在冷掌门表过态之后,胡掌门也随即附和,“我丹香山附议。”
说着,他又似是不经意间说了一句,“你出秘境时,我看到你身边跟着好运鸟,呵呵,抢走好运鸟没多久就能让它成年,你倒是有福之人。”
明着是说木萦有福气,暗地里却在表明:木萦的灵宠好运鸟,已经是成年神兽了。
神兽的意义代表着什么,大家都知道,一只成年的好运鸟,价值几乎是不可估量的,就算是认了木萦为主,只要木萦一死,那它就会再次变为无主之物。就算最后好运鸟也死了,那尸体也称得上是无价之宝。
他这般说话,其实是在暗示冷掌门,只要把木萦抓到手,既可以为弟子报仇,还能有好处可得,实在是桩再好不过的买卖。既然如此,冷掌门又怎么会放过木萦呢?
听到胡掌门的话,冷掌门面上看似没有异状,但是谁都知道他的内心远没有表面上这般平静。
飘渺阁的水掌门看了看司徒掌门,又瞥了眼胡掌门和冷掌门,心思极快地转动盘算着,嘴上却是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局势的变动。
也随着胡掌门的话,场面渐渐安静了下来,到最后竟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看着司徒掌门。
木萦心却冷了下来。
秘境出的太过突然,此前她一点风声也未听到,当然也就没有半点心理准备,论辩述。自然是说不过胡掌门的。更何况她杀万剑门五人是真。更被众人所看到,就算想要抵赖都不成。而且自己出秘境的那一瞬间,身边的好运鸟也被人给看到了,自然是更坐实了自己夺神兽杀人的罪名,虽然她随后就把斑点和隐灵树都收了起来,但大家却没有忘记好运鸟的存在。况且就算自己把得到好运鸟的过程说出来,别人有了既定判断之后。也定然是不会相信的。
“证据不明,你们有何资格逼我交人?”司徒掌门原本还有些淡然的面庞也变的严肃了起来,“木萦她说金凝雪抢天香涎是整件事情的起因,现在金凝雪已经回到了丹香山,那我就问一句,你可敢把金凝雪叫来当面与木萦对峙?”
司徒峥就不信,身为起端的金凝雪会不知道秘境里发生这一切的原因,她一定和胡掌门共同参与了这起陷害事件,只要她敢出来。那自己就有办法问出真相。
在冷掌门和胡掌门说完话后,沐谨就是神情一紧,有些不安地看向了司徒掌门,双手紧张的都握到了一起,直到司徒掌门开口后,她方才放松的长舒一口气。到此时她才发觉自己的后背竟然都已经湿了。
沐谨看了一眼司徒掌门。垂下了眼睑,挡住了眸中的复杂之色。
“休要提我爱徒!”胡掌门闻言大怒,“金凝雪是我的得意弟子,更是同一辈弟子中的佼佼者,我对她秘境一行充满了期待,本希望她能在这里有所斩获,但是没想到,她竟然被木萦所伤,而且还伤到了神识!若不是她有神识防御法宝保护,怕早就跟高磊韩悟一个下场了!”他说到这里。就用恶狠狠的眼神瞪了一眼木萦,“她神识的伤太重,我寻遍了宝物也不足以把她伤治好,如今她还在山中休养,如何能来与你们对峙!”
“咦,这话可就好玩了。”司徒掌门有些诧异的看向胡掌门,“不过是伤到了神识,不让她动用神识不就没事了吗,她又不是哑巴了,你派个飞舟一送,她就能安然到此,只需说出真相便可以了。胡掌门你不让她来,莫非是怕她说出不该说的事实?”
“胡说!”胡掌门瞪眼,“我爱徒不仅神识受伤,便是身体也是受了重伤,没有个一年半载的根本无法下床,你硬要她来,该不会是想要借机毁掉她的身体,让她再也不能修炼吧?”
“哦?木萦只知道她是被我伤了神识,却不知她身体竟然也受了重伤。”木萦悠悠开口。
胡掌门闻言抽抽眉角,却硬是当没有听到,连看木萦一眼都不愿,就像是她从未开口一般。
“你说你爱徒来不了,那你总在场。”司徒掌门突然笑了,这一笑却让胡掌门生出些不好的预感来。“我问你,我敢为我门中弟子木萦担保,确信她除了被迫无奈之下杀了那七个人,再没有毒杀过任何一人,但不知胡掌门你可敢为你担保,立誓说秘境之事与你丹香山无关?”
说完,司徒掌门就收起笑容,定定的看向胡掌门。
沐谨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就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司徒峥,眼中全是震惊之色。
不仅是沐谨,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司徒掌门的意思,竟然是说甘愿为木萦而立誓,以此来胁迫丹香山胡掌门同样立誓!
木萦有些呆滞的看向司徒掌门,司徒掌门仍是在看向胡掌门,对她的目光视而不见,但是木萦却觉得心中有什么在翻涌起来。
被几个大门派逼迫着他交人,他不仅不交人,竟然还愿意为自己担保!
“怎么,你不敢?”
胡掌门显然没想到这一出,当即面色就有些不好,再听到司徒掌门的催促声,脸更是有些发黑,不过他在沉默一会儿,突然间嘲讽的笑了起来。
“司徒峥,你就算要护弟子,也没必要用这一出,身为两派掌门,竟然为了区区一个小弟子而立誓,传出去让别人如何看待我两派?”胡掌门斜睨司徒峥,像是感觉他说的那句话太过丢他们掌门人的脸一般,“你不在乎颜面愿意立誓,我却不愿陪你玩!”
说完,他就把声音放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