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然所说的确实是个问题。那人已经用易容的方法下手了近百次了,这期间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不对,这便说明他在易容之术上是有着超乎常人的手段,而风月色生意又很好,就算近期因姑娘们的身体出了些问题而导致来人少了许多,可是想要从人来人往的修士中找到那个下毒黑手,还是有一些难度的。
“你不觉得其中有个问题吗?”
木萦看向七然,挑眉问道。
“什么问题?”七然一心都放在怎样找到那个罪魁祸首上,恨不得早日发现此人,然后好好的惩治一番好解自己的心头之气,冷不防听到木萦这么问就有些茫然。
“我们现在知道了,那个人是易,从而接近这里的姑娘的,这难道还不是问题吗?”
“你是说……”
能当上分阁阁主,七然自然也不是个蠢笨之人,木萦稍加一点,她便瞬间明白了这其中的问题所在,“那个人也是我们花月色的熟人,所以才会得知那些客人的模样,从而扮成他们?”
“不仅知道那些顾客,而且还知道他们在哪一天定然不会出现,不然若是与正主正面撞见了岂非暴露了?”木萦扯起嘴角笑了起来。
如果他只知道有其人,却对这人光顾花月色的时间没有了解,那很有可能他扮的这个人当天也会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都在同时出现。那他的身份自然便会曝光了。
“而且他还知道谁的恩客是什么人……”七然瞪圆了眼睛。喃喃自语。
越是想,她便越发觉得那个人身份可疑了,他知道的事情未免太多,这足以说明他对花月色的认知超过常人。
“他肯定不会是内鬼,否则也不至于用这么麻烦的方法下毒了。”木萦思索着,“不是内鬼,却对你们这里的一切这么熟悉……”
那这人到底会是什么身份?
木萦一时也没有头绪了。
“这个人。难道人?”七然突然灵光一闪,这么说道。
“客人?”木萦听到这里也觉得心中一动,“有这样的可能,如果真的是客人,那一定还是个熟客,且来过这里不止止一两年。”
“假如真的是客人,那很有可能就是我们这里的姑娘得罪了他,所以他才会到这种阴损的手段来报复。”七然说着就有着了底气,“按时间来算。那人是两个月前开始报复的。”
“这人也真是奇怪。”木萦不禁摇头,“就算哪个姑娘得罪他,他害上一个人也就罢了,何苦要把整个花月色的姑娘都折磨成这样呢?”
“这我也想不到。”七然苦笑,“如今的一切也都只是我们两人的猜测,也不知真实情况究竟是什么样子。到底如何。还得调查一番才有结论。”
“这样,你且先去问问吧。”
木萦沉吟片刻后便说道:“你暂且去打听一下,看能不能从那些女修口中问出有关这个人的线索,若是能找出些线索,那我们也能有所追查。”
“能让他想出这种法子来害人,那仇怨肯定不会小,也许我能问出些什么来。”
七然点头,急急忙忙便出去办事了。
耽误一天,就会有一个女子因此而受伤,现在的花月色已经因为大批女子不能接客而让人有所抱怨了。如果因此而关了花月色的大门,那就算姑娘们的身体都恢复了,以后也很难把生日再重新经营得这般红火。
所以上策便是尽量找出那下毒之人解决此事,若是实在找不到,那便也只能关门大吉了。
此时时间还是上午,距离夜晚还有些时间,希望七然可以顺利找出症结吧。木萦心中暗暗想道。
“师父,那些女子的病症,你也看不出什么头绪吗?”
谭渊来这里是奉了师祖的命令的,虽然也好奇凶手是谁,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他最好奇的仍是那些女子的伤势究竟是怎么回事,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她们。
这也许就是炼丹师的职业病,看到这种情况就手痒的厉害,感觉不把它搞清楚心里就像有虫子在爬一样的瘙痒难受。
谭渊起初看那些女子的皮肤时觉得有些诡异,可是现在却是无比的好奇,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毒能让人的身体生出这样的变化,他左思右想也仍是觉得毫无头绪,这才不禁问起了木萦。
“看不出来。”木萦摇摇头,面上有些疑虑,“如果只是单纯的让身体疼,让皮肤发干,那我都能想到解决办法,可是看了她们身体所发生的症状,我却是有些无计可施了。不过想要彻底解毒不行,但若只是让她们摆脱痛苦的折磨,这倒不是不可以。”
这样的话说出口后,木萦自己换个角度去想都觉得有些难以想象,所以在看到谭渊露出震惊的表情时也觉得很理解。
一个堂堂的七品炼丹师,竟然说这些女子们的病症她治不好?
这话不管让谁听到,都会觉得离谱的不敢相信吧。
“这么说来,那下毒之人在毒药上很有研究了?”谭渊对木萦的炼丹水平毫无半点质疑,反倒是对那个幕后黑手的手段有些惊讶诧异。
两人在这边闲着聊天,而那边七然却是忙的晕头转向。
她先是派出了自己的手下,让她们一个挨一个的去询问花月色的女修们,无论是受伤还是没受伤的,看看她们是不是得罪过哪个客人,或者是否听说过哪个女修得罪了客人,才会让人做出这种近乎疯狂的报复行为。
而另一边,七然亲自去找了第一个受伤的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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