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又在下雨了,自从苏浅回谷后,天一直处于下雨状态,庭前的竹叶已经打落一地,湿漉漉的。
她看着手中的印章,为了这印章,蝶失去了性命,她觉得一点都不值得!虽然她与蝶只相处几日,但是却有很深厚的感情。
她的眼里有泪,最后连蝶的尸首她都无法妥善处理。还被张府的人棍棒乱打!
而那个冷酷的男人明知道她已经回谷,却一直没有召见她。难道他不想要印章了吗?
他不召见她,不代表她不能去找他,她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他!
苏浅将印章拿起,出门,朝墨玄的住所走去。
左护卫站在门口道:
“苏姑娘,谷主有事情处理,并没有让你来此。”
苏浅看着眼前高大精瘦的左护卫道:
“那我就等他忙完,再与他交谈。”
左护卫本来想说些什么的,又吞回去了。
苏浅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墨玄才匆匆从竹林深处走来。
苏浅望着他,原来他根本不在寝殿内。
墨玄走过竹林,发现自己的寝居外一抹淡粉身影。
面具下的脸放柔了几分。他有多久没见到这个小丫头了?还好她顺利拿到了印章,否则,她也逃不了一阵惩罚!
墨玄走到她身后说:
“怎么?与本座分开几日不见,是挂念本座了?在此等本座。”
苏浅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她将印章交到他手中,语气冷漠:
“这是你要的印章,那日的密函快点给我!”
墨玄居高临下的看她,这丫头在张府可不是如此盛气凌人,她这是跟主子说话的语气?
他拿着印章,唇角一抹冷笑,果然不错,只要有这个印章,潘首的十五家酒楼与二十三座银号的所有权都归他了,那老女人的财富来源也将少一半,他真想看看对方发怒的表情。
想到此,他看向眼前的女子,她可是立了大功啊,只是眼前这女人,好像没有想邀功的意思,她的眼里反而对他充塞着排斥!
墨玄语气冰冷的说:
“你跟本座进来。”
苏浅跟他入室,房门立刻关上。
墨玄今日没有穿白色衣裳,一身暗紫色镶金色长袍将他的身材拉得修长,增添了几分魅惑。
他坐在檀木椅上,面具下的眼狭长,露在外头的唇依然那么完美。
他说:
“小女人,你对本座很不满?”
他拿起一旁早已准备的美酒品尝。
苏浅看着火光下的墨玄,虽然他说话很轻,却透着戾气。
她说道:
“我可不敢,我只是觉得,既然你安排蝶与我合作,重要关头,蝶有难,墨庄主为何要见死不救?”
“就因为这事?”
墨玄放下手中的杯子,靠近她:
“对于一个失败的戏子,本座为什么要救她?”
墨玄语气中冲塞着不留情。
“她已经为你拿到了朝廷贪污的账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错不至死!而且,你要的印章是她用命换来的!”
“怎么,你又同情心泛滥?本座好像跟你说过,在本座的字典里没有失败二字。”
苏浅听后,脸涨得通红,她瞪着他道:
“她为你效力那么多年。难道你连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墨玄俊眉一挑,捏住她好看的下巴,眼里好像有火花闪过:
“感情?你在跟本座谈感情?”
墨玄将她拉近自己,眼里有审判:
“那本座问你,本座给你最好的供养,你却处处与我作对,你的感情在哪里?!”
苏浅居然回答不出来。她确实受了他很多恩惠,但是,他对于她是利用而已,是不是没有利用价值以后,也如弃蝶一般的舍弃自己?
“怎么?你在担心自己吗?”
苏浅吃惊的抬眸,他难道有读心术不成?
墨玄放开她,他很满意她此刻的表情,他回答道:
“不过,你放心,你比蝶聪明的多,本座可舍不得。”
说完抚摸了下她的脸蛋,他手指冰凉的触感,让她的唇失了颜色,其实她内心是害怕他的,因为她根本猜不透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墨玄在转身之际说了一句连她自己都想不到的话:
“其实你跟本座很像,知道让蝶以身试险,换取印章,难道你不是也一样残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