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宓梳洗完毕出来之后,就看见谢清晏端着一碗红糖水,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
“你给我端红糖水做什么?”宋宓莫名其妙的看了谢清晏一眼,心里却跳的厉害,莫非谢清晏发现她是个女的了?
“咳,”谢清晏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胡诌道:“红糖养气血,我看你气色不太好,所以端了一碗过来。”
宋宓狐疑的看了面前温热的红糖水一眼:“是么?我记得阿胶不是补气血的吗?红糖水也能补?”
无论红糖水到底能补什么,宋宓如今的身体状态确实是很需要的,也没推迟,一口气喝完了,将碗还给了谢清晏,然后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韶之,好心告诉你,桓之昨夜也来了。”
“桓之?”谢清晏皱眉,心情不悦,子期怎么唤的那么亲密?灵光一现,谢清晏恍然想起桓之是皇上的字,不由一愣:“他他来了?”
“嗯。”宋宓嫌弃的看了谢清晏一眼。她记得前世谢清晏除去伪装之后,也算陌上人如玉,如今怎么一副自家傻儿子的感觉?
被嫌弃了。
谢清晏正想说话,为自己辩白几句,就听后面传来季珩冷淡的声音:“韶之,你在这里做什么?”
看吧,他就说,阿宓看中的人没一个好东西!先是一个廖沉轩是用来蒙蔽人的,这个谢清晏一副花蝴蝶的模样,给谁看呢?
谢清晏敏锐的察觉到季珩对自己语气淡了很多,有些不知所以,拱手一礼:“皇”
“皇什么黄?那个字读桓!”季珩再次打断谢清晏的话,一副傲娇的模样。
宋宓偷笑着瞟了季珩一眼,她总觉得,以后的日后,会很精彩?!
“咳咳。”谢清晏及时改口:“桓之兄,你怎么在这里?”
“我昨夜在这里睡的,你说我怎么在这里?”季珩睨了谢清晏一眼,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道。
“咳咳咳咳咳”
这咳嗽声却是宋宓发出的。看到季珩的目光看过来,宋宓立刻瞪他一眼,就你皮!
季珩无辜,他昨夜就是睡在这里的啊,说真话有错吗?
“那真的好巧,我昨夜也是在这里睡的。”谢清晏轻笑一声,抬眸看向季珩,一双桃花瞳中带着微微挑衅。
季珩漆黑的隼眸看向谢清晏,两人目光无声交锋。
宋宓在后面看了许久,终于无语,出口打断了两个人的话:“行行行,昨夜你俩睡的,我又不在这里睡!”
季珩谢清晏:“”
说罢,宋宓看也不看两人一眼,直接转身就走了。
真是,一个二个的,怎么那么幼稚?
季珩立刻转开视线,径直追了上去,却被身后的谢清晏拉住了衣角。
“放肆!”季珩冷冷的看着谢清晏扯着自己衣袍的手,语气冷漠。
谢清晏可是不怕他,皇帝又怎么样,既然要隐瞒身份,就得按正常的方式来!
笑嘻嘻的看了季珩一眼,谢清晏直接拿出纨绔那一套:“桓之兄,是不是太寂寞,需不需要小弟为你几个红袖添香?眼儿绝对媚,腰儿绝对水”
你不是最怕女人吗?我就拿女人出来压制你。
季珩强忍着一巴掌把谢清晏拍飞的冲动,僵硬的动了动唇角:“不必。”
心中默默给谢清晏记上一笔,不要以为你现在为朕做事,朕就可以无底线容忍!
看见宋宓的身影已经走的再也看不见了,谢清晏这才松了手,告了声罪,目送季珩离开了。
子期已经走远了,就不怕皇上找过去。毕竟子期是女子这件事皇上还不知道,所以才会说出“在这里睡”这种无知的话。
不过,皇上最讨厌的就是女子,关于子期的性别,他一定要好好帮忙掩护才是。
羽林军按照季珩的吩咐,把固州知县的家给抄了,查出不少米粮,勉强可以缓解固州目前放粮。
加上宋宓一直游走,不停的安抚游说,躁动已经渐渐平息了。
是夜。
“做的不错。”季珩推门入内,看着坐在案几之上翻看着固州灾害情况的宋宓,笑着说道。
“你怎么来了!”宋宓起身,赶紧上前探出头向外看了看,然后才猛的一把关上门:“你不是有自己的厢房吗?”
季珩低笑,揉了揉宋宓的头发:“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好像话本子里偷情的男女。”
白了季珩一眼,宋宓无语:“说自己偷情,还看话本子,这真是的一国之君吗?”
“你也不想想,是谁引我看话本子的?”季珩斜斜睨了宋宓一眼,随手拿过宋宓正在看的固州灾害情况,结果从里面掉出一本更小的书卷,上书“死谏昏君十八招”。
季珩:“”
宋宓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一把夺过季珩手中的书卷,揉巴揉巴塞到了衣袖之中:“这这书很正经的!”
“朕知道。”季珩想笑,又怕宋宓恼羞成怒,只好强忍着:“朕明日一大早就要回京城了,你要回去吗?”
“现在还不行。”宋宓翻了翻案几之上的灾害情况,叹了一口气:“固州知县留下的这个烂摊子,我也要整顿的差不多才能走。”
“如果不是怕隐一那边顶不住,朕真的想多呆几日。”季珩遗憾,随后笑了笑,看向宋宓,眼中带了光火:“要不然,把谢韶之留在这里处理烂摊子得了。”
宋宓差点被季珩这个不靠谱的提议气笑了:“韶之现在在众人眼中还是个不管政事的纨绔子弟!你让他在这里?怎么不让他回京城监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