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着急京城这边的事情,所以妩裳马不停蹄的赶路,一路到京城,竟然比一般人抵达京城的时间少花了一半。
宋宓此刻正在书房里面翻看着大理寺的案子。前世她是翻了不少案子,但是她重生都重生那么久了,很多东西都记忆模糊,也不可能完全正确的去翻案。
正头疼的时候,忽然温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子期,妩裳姑娘已经到了,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听见温隐的话,宋宓起身,有些诧异的问道:“那么快?”比原本的速度快了一番左右,难怪宋宓会感觉到奇怪。
“你自己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没等温隐的话说话,就忽然听见了院落外面传来了妩裳风情万种的笑声:“不用出去看了,子期,姐姐来看你了。”
那语气,活生生的把怡红楼老.鸨的样子端了个十成十。宋宓抽了抽嘴角,连忙迎了上去:“裳姐来的比我想象的要快多了。”
“怎么,你个小冤家还不欢迎姐姐不成?”妩裳掩唇一笑,拿手上的帕子丢了丢宋宓。
宋宓默默的拉开了妩裳之间的距离,把妩裳引向了自己的书房。
等到没有人的时候,妩裳就放下了她妩媚的模样,低声问道:“子期,案件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除了上任大理寺卿留下的证据,现在尚书府的废墟上基本没有什么有用的证据,所以这个案件就搁置了。”对于妩裳,宋宓也没有隐瞒,将大致情况说了一下之后,宋宓又道:
“尤太妃让她身边的人传话出来,若是你到了京城,先进宫拜访她一趟。虽然桓桓很信任我,但是能不显眼就不显眼,恐怕要麻烦隐卫把你给带进去了。”
听见宋宓的话,妩裳有些意味不明的看了宋宓一眼,打趣道:“普天之下,敢如此随意且放肆的称呼皇上的人,也就你一个。”
听见妩裳的话,宋宓笑笑:“习惯就好。你是打算在府中歇息一段时间再去拜见太妃,还是现在就去?”
“现在就去吧。”妩裳起身:“许久没有见到姑母了,我也很是想念她。”
“嗯,隐十。”宋宓唤了一句,然后吩咐道:“麻烦你把裳姐送到尤太妃的寝宫之中。”
隐十轻功不错,带着妩裳一路去了后宫,一个隐卫也没有惊动。或许是惊动了,不过看见隐十是自己人,所以就没有出来阻拦而已。
尤太妃在寝宫之中,只觉得心神不宁。自从她吩咐下去之后,她的内心一直在挂念着妩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
因此她听见了细微的动静之后,警觉的回过了头,结果顿时愣住了。
“裳裳?”看着妩裳面带微笑的站在自己面前,尤太妃有些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
“是我。姑母。”妩裳微笑,伸手握住了尤太妃的手:“姑母在宫中过的可还好?感觉姑母清瘦了好多。”
“都好,都好。”尤太妃拉着妩裳在一旁塌椅之上坐下,和蔼的说道:“许久不见,裳裳变的更加好看了。姑母老了,胖一些瘦一些都不要紧,而且皇上对姑母很好,姑母过的很好。”
寒暄之后,妩裳静静的看着尤太妃说道:“姑母,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是的。”尤太妃站起身,拉住了妩裳的手:“裳裳,你随姑母过来。”
按照原先的方式把那封信拿了出来,递给了妩裳,尤太妃的声音有些微的颤抖:“裳裳,这是……你父亲去世之前派人偷偷递过来的信,这个秘密,姑母隐瞒了那么久,也是时候要告诉你了。”
“父亲的信?”听见尤太妃的话,妩裳迅速的拆开了那封信,一字一字的浏览着那封信,看着属于自己父亲的字迹,妩裳忽然之间扑在尤太妃怀中失声痛哭。
她的父亲上了佞党的贼船,恐怕也干了不少搜刮民脂民膏的事情,但是无论他父亲是清官也好,是昏官也罢,毋庸置疑,在保护亲人一途上,他绝对是一个慈祥的父亲,一个合格的哥哥。
尤太妃也觉得眼角酸涩,一只手搀扶住妩裳,另一只手不停的拍着妩裳的后背,温声道:“裳裳,别哭。右相已经死了,这仇已经没有办法报了。但是关于户部尚书府的灭门,绝对不能是一桩冤案……”
“我知道……”妩裳的声音哽咽:“右相死了,右相死了!我隐姓埋名,就是为了亲手报仇……”
尤太妃强自忍着眼泪,拍了拍妩裳的肩膀。
哭了许久之后,妩裳才感觉抑郁的心情好了一些。她一抬眼,尤太妃就有些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本来是想见你一面的,结果哭成了这副模样,若是被翰林承旨看到了,指不定认为姑母是怎么给你气受了呢。”
妩裳缓和了情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起手帕擦拭着自己的脸:“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让姑母见笑了。”
“傻孩子。”尤太妃嗔怪的看了妩裳一眼:“姑母又不是外人,有什么见笑不见笑的。正巧姑母的寝宫之中有冰,拿冰敷上一敷,眼上的肿胀应该就能很快消下去了。”
“难怪宫中这么凉爽。”妩裳看到了不远处的冰盆,微微一笑:“这才进入六月,姑母宫中就已经有了冰,看来皇上对姑母是真的不错。那么我就放心了。”
“放心好了,姑母过的确实不错。”尤太妃隔着帕子,从冰盆之中取出一块不算大的冰,轻轻的敷到了妩裳的眼上,微微抬起又轻轻按压:
“怕是也托了翰林承旨的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