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子期兄,你到底在不在里面!”拍门之声越来越大,眼见门口的人即将破门而入。
宋宓环视四周,最终将目光锁定在房间右面的一扇窗户上。
有外面那人在,大门,她是走不得了。
没有门,她还能爬窗!惹不起她还是躲得起的!
“公子?!”看见宋宓毫不顾忌形象的爬上窗户,蝉衣有些惊慌,才唤了一声,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
“砰”
“咚”
两声不同的声响夹杂在一起,震耳欲聋。
不过,前者是门被踢开的声音,后者……是宋宓头撞到窗户上的声音。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来不及去在意自己房间的门被人损坏,蝉衣连忙快步走到宋宓面前,扶起了宋宓。
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宋宓默默的看了蝉衣一眼,心里的幽怨无处发泄。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这个房间的窗户,竟然是双面窗?
她伸手拉开内扇窗户就像着急投胎一样朝里面一跳,然后很英勇的……撞上了外扇窗户。
“子期兄,你在里面做什么呢?你开心了,也不能忘记兄弟我啊!”
层层紫纱被人掀起,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宋宓认命般闭上了眼睛。
是不是看不见人,就不会有事了?
来人一袭玄色衣衫,腰间玉佩足足别了三四个,什么貔貅玉,伎乐纹玉,飞天玉器,名贵玉佩环绕了一身。
长长的墨发未束,随意的垂直到腰际,一双桃花瞳水光潋滟,薄唇似笑非笑,端的是写意fēng_liú。
来人恰是最喜和宋宓一起喝花酒的世家子弟,兵部尚书嫡子,谢清晏。
如果是原主,想必很是欢迎谢清晏同来,但可惜,她是宋宓。
宋宓一直有一个心结,也是逃不脱的厄运。
她,和美男犯冲。
在没有穿越之前,宋宓的亲生父亲长的足以人神共愤,连带着亲生的宋宓也生的动人心魄。
但是,就是这个一个帅气的父亲,最后抛妻弃女,将她们母女二人卖给了好色的高官以谋求前程。
随母亲拼尽全力逃出来后,宋宓在国外大学研习了犯罪心理学,最后在华夏帝国国安局担任犯罪心理师。
职业生涯的前五年,她遇见的男人虽然多,但都样貌无奇,或许有一二长的不错的,也没有到惨绝人寰的地步。
再后来,国安局总部要求她去第七分局接一个犯人。
那个犯人,帅到人神共愤。
见到那个犯人的第一眼起,宋宓心中便惴惴不安,后来她果然被这个犯人炸死在了去国安局总部的路上。
同归于尽。
穿越之后,她就暗自发誓,对所有倾国倾城的雄性生物退避三舍!
这个谢清晏,虽然fēng_liú,但却是实打实的美男子。
人称京都第一公子。
所以,也不能怪她宋宓躲着他。
右相和宋宓离开之后,季珩百无聊赖的倚靠在御书房龙塌之上,张口欲唤“子期”,却恍然意识到,就算唤来了子期,也不是曾经的那个子期了。
曾经宋宓与自己年纪相仿,一个天子,一个朝臣,相处在一起却毫无压力,反而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因此,宋宓不止一次偷偷带他出宫,还不停的将宫外的乐子带入宫中,就是怕他在宫中乏味。
当时他就想,要是这宋宓是个女人,估计他会将她纳入宫中,成为他后宫之中的唯一一人。
结果,后来,他终于知道宋宓是个女人。
却不敢了。
宋宓之事解决,佞党和清党难得统一了回战线,纷纷上书要求皇帝选秀,广纳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
他登基才不过一年多,糟心事便一件连着一件。
心烦的紧却无处发泄,提笔随手在不知谁上书的催婚奏折上批复了句:“卿若想娶,奈何逼朕”,随手将奏折扔到了案几之下。
真是……让人头疼。
御史府内,宋宓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她预感到宋御史的去世没有那么简单,应该和申州那批粮草有什么关联,但是从得到的诸多消息中去分析,却没有任何头绪。
她不过一个八品监察御史,势力尚浅,想要得到更深一步的消息,就要结交到更高层次的官员,但那谈何容易?
“子期,子期,你看,为娘为你挑选了如今京都适龄的小姐,你快来看看,感觉更喜欢哪个?无论身份有多么高贵,娘都给你争取……”
听见门外渐渐靠近的话语,宋宓下意识捂住了耳朵。
自从她父亲宋御史去世后,母亲裴氏似乎将所有的注意都转移到了给她提亲的事情上,还埋怨宋御史没能在生前订下宋宓的婚事。
果然,只要她宋宓遇见美男,一定没什么好事。
自从那日逍遥楼上遇见谢清晏,宋宓感觉自己就开始诸事不顺了。
“子期,不是为娘说你,你已经弱冠之年,该娶妻生子,为我宋家延续香火了……”看见宋宓捂住耳朵的模样,裴氏走过来,找了个靠近宋宓的位置,继续说道:
“你看看你父亲,就是不注重婚姻,结果去世了也才你这一个嫡子……”
“唉……可惜你不是女子,不然直接嫁给谢清晏多好,为娘和清晏的母亲亦是手帕交,肯定不会亏待你的……明明当年众多人都说我那一胎是女儿的……”
听见母亲裴氏又要感叹自己不是女子,宋宓只感觉欲哭无泪。
如果成为女子就要嫁给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