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京兆尹面前,哪里容许这群公子哥放肆!在这群公子哥即将上手扒宋宓的时候,京兆尹便已经出言阻拦。
听见京兆尹阻拦,宋宓装作这才注意到京兆尹一般抬眸,然后慌忙行礼:“下官拜见京兆尹大人。”
京兆尹?那群公子哥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些许惶恐。他们都是白身,而他们之中有些人父亲的官职甚至不如京兆尹职位高,如果被京兆尹处罚,连家人都救不了!
见状,何公子冷冷瞪了宋宓一眼,威胁道:“算你运气好!我们走!”
眼见何公子想要溜之大吉,而京兆尹似乎以包容的态度,宋宓连忙伸手扯住何公子的衣袖,转眸看向京兆尹,眼中充满了愤恨和耻辱:
“何公子辱我官威,还请京兆尹大人做主!”
看宋宓如此模样,京兆尹很是不悦的皱眉。这个新上任的大理寺丞是怎么回事?既然没有酿成大错,那就大度一些,也省的招惹上吏部侍郎。
从京兆尹的神情中宋宓就知道京兆尹想压下此事,不由在心底冷笑。在如今的京兆尹看来,她宋宓被人脱官袍只是一件私人小事,所以可以随意压下,如果上升到朝廷的高度呢?
这样想着,忽然有泪水盈眶,宋宓扬脸,尽力不让眼泪滑落,一面悲愤的说道:“何公子今日敢扒官袍,焉知明日不会扒龙袍?如此纵容,只会酿成大错!”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欲流未流的眼泪,足以控诉何公子的暴行。
“你胡说!”听见宋宓的话,被宋宓扯着站在原地的何公子立刻出言反驳:“宋宓!本公子只是看你不顺眼,你别诬陷我!”
听见何公子的话,宋宓无辜转眸,眼中却依旧含着耻辱的眼泪:“何公子,我诬陷你什么了?今日你看我不顺眼,可以脱我的官袍,明日看京兆尹不顺眼,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做!”
宋宓凤眸凝泪,似流非流,贝齿紧咬朱唇,在隐忍着什么。看着这样的宋宓,何公子一呆。他之前怎么没发现,宋宓这小子生的这般好模样呢?
“好了!”没等何公子回答,京兆尹黑着一张脸,正要说话,忽然目光被宋宓脖颈闪光的东西吸引。
那是一枚葫芦形状的琉璃吊坠,晶莹剔透,正中雕着一个“桓”字,在阳光的投射之下,熠熠闪光。
这是……皇上的东西!
当年先皇去世,曾召三品以上朝臣私下谈话,特意拿出这枚吊坠,直言圣上心性不定,若是见人带此吊坠,如同皇上亲临那般对待……
京兆尹的视线上移,心中惊疑不定。宋宓这小子身上怎么会有皇上的东西?还是说皇上刻意送给宋宓的?
感受到京兆尹的目光,宋宓不着痕迹的抬手,摸了摸脖颈,自然是摸到了那枚吊坠。
恐怕是在和何公子几人拉扯之间不小心扯了出来,左右是桓大哥送的吊坠而已,若是她此时将吊坠放回衣内,倒显得刻意,因此宋宓也没管。
见京兆尹盯着自己的吊坠不说,宋宓皱眉,正要说话,却听京兆尹吩咐道:“来人!把这几人押去京兆府!通知各家,让速速他们来京兆府处理此事!”
嗯?!宋宓很是困惑,她什么也没做,怎么京兆尹忽然变了脸,还向着她说话呢?
“你敢!我父亲是吏部侍郎,你敢押我,我让我父亲整死你!”听见这话,何公子彻底炸了,他最开始给京兆尹面子是不想惹事,但是他何公子可不怕惹事!
“闭嘴!”冷冷打断何公子的话,示意身后的衙役押人,京兆尹甚是礼遇的看了宋宓一眼:“宋大人,今日之事必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不管宋宓身上的吊坠是怎么来的,只要他戴着,就等同于皇上亲临,如今何公子敢扒他的官袍,和扒龙袍有什么区别?也就不知天高地厚的何公子敢如此放肆。
宋宓有些茫然。这……这是什么情况?她还没开始阴人呢,怎么就结束了?
“多谢京兆尹大人。”这样的情况,宋宓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一笑。
虽然不知道京兆尹为何忽然之间变了态度,但是有人帮自己解决终究不是坏事,虽然没有阴到人有点不爽……
京兆尹在心里松了一口,看来这也是个懂事的,知道见好就收。
目送京兆尹押送着一路挣扎的何公子几人离开,宋宓低头整理自己的官袍,忽然右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宋宓抬眼,看见谢清晏那张祸国殃民的脸,立刻垂下眼眸去,对于这种美男,能少看一眼就一分倒霉的可能。
“子期,你怎么这个神情,真是太伤我的心了!”谢清晏一脸痛心疾首,纵然如此神情,不少路过的姑娘还是看红了脸。
宋宓继续整理松散的官袍,不理谢清晏。
谢清晏也不是那自讨没趣的人,凑到宋宓面前得意笑道:“子期,本公子可把你耍无赖的一幕全部看见了……”
想着宋宓升任为大理寺丞,第一次上早朝,谢清晏特意在中午去寻宋宓一同出来用膳,结果去大理寺的时候却扑了个空,于是找到了京城最大的酒楼千醉楼,结果却看见了那些。
“哦。”宋宓敷衍着应了一声,若无其事的将脖颈上的吊坠绳理了理,正要把吊坠贴身放着,却被谢清晏止住了动作。
宋宓以为谢清晏故意这般,是为了让自己看他,因此手上用了些力,想从谢清晏手中夺回来。
僵持不下,宋宓有些奇怪,抬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