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村落日残霞,轻烟老树寒鸦。一点飞鸿影下,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
“死了么?”,方诺浑身伤痕累累,道袍破烂不堪,眼前有些迷茫,黄昏中的村落,破败不堪的房屋,略显孤僻凄凉。
方诺背靠柳树,眼神充满了绝望,抬起满是伤痕的双手,脑海中浮现花雨嫣,最后的身影,愤恨的咬着嘴唇,“这是一种惩罚!是没有能力的惩罚!”
“如果强一点!再强一点!强过壮汉!你便不会受伤!我恨啊!恨我无能为力!”,方诺紧握双手,仰天怒吼,气息悠长,声音响亮。
不多时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爷爷!他怎么了?”,方诺身前出现两人,一高一矮,一老一幼。
“没什么!喊得太用力!缺氧晕过去了!”,老人衣着朴素,两鬓微白,拄着拐杖,细细端详方诺的样貌,“该来的总会来!”
“什么意思?”,老人身旁的小胖子,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爷爷总是说些有的没的!”
“咳咳!去!把他背回家!”,老人转过身便往村子走去,干净利落并无半点衰老之意。
小胖子大步走到方诺的身前,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方诺,摸着自己圆圆的肚子,“年龄和我相仿,身材也差不多!不过你没我肚子大!”
说罢,便熟练的将方诺背了起来,“一点都不沉!”,屁颠颠的跑着追向老者,方诺在其背上下起伏,颠簸不断。
一路上断壁残垣,村子外围的房屋,完整的没有几处,往里面走,情况好了很多,几户人家炊烟袅袅,饭香扑鼻。
“咕噜咕噜!”,小胖子捂着肚子,嘿嘿傻笑,“爷爷!胖大婶今天蒸包子了么?”
老人看着不远处的袅袅炊烟,“应该有吧!”
“那我们快走!”,小胖子拔腿便跑,一路飞奔,背上的方诺离背而起,犹如飘扬的旗帜,上下翻飞,还好方诺并未醒来,全然无知。
“碰!”的一下,木门被小胖子踢开,匆匆忙忙跑到屋内,桌上两笼,热腾腾的大包子,还有几道小菜和一盘咸菜。
小胖子将方诺扔到炕上,急急忙忙的拿了两把椅子,放到桌子前,拿起椅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手,便伸向雪白的包子,“白白胖胖的大包子!”
“坐下吃饭!”,门外出来了老人的声音,老人在外面用脸盆装水,洗了洗手,进屋看到一桌子的饭菜,“你胖大婶呢?”
“我回来没见到啊!”,小胖子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坐到椅子上,有模有样地盯着热腾腾的包子。
老人也坐了下来,擦了擦手,并没有吃饭的意思,似乎在等什么人。
不一会儿,一道肥硕的身影出现,手中端着一盆汤,将汤放到桌子上,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他大婶!今天,怎么做这么多饭菜啊!”,老人慈眉善目,很是喜欢眼前的景象。
“托您的福!今天去镇上,貂皮卖了个好价钱!”,胖大婶开心的笑了起来。
“看来卖了不少啊!”,小胖子很是开心,这些年都是胖大婶,在照顾他们爷俩,虽无血缘关系,早已亲如一家。
“那可不!”,胖大婶豪爽的用手比划了一下。
“那确实不少!开吃吧!”,老人拿起手中的筷子。
小胖子见老人拿起筷子,伸手拿起包子便是一口,热气蒸腾,汁水四溢,香气扑鼻,“嘎吱!嘎吱!”嚼了两口,“是白菜猪肉得!好吃!”
风卷残云,三人吃饭的速度很快,豪气万分,很快盘子里什么都没有了!连最后一口汤也被小胖子,“咕咚咕咚!”喝了进去。
“额!”,终于吃饱了,小胖子摸着肚子,搀扶着墙壁,走到炕前,“扑通”一声,躺了下去,看着身边的方诺,“爷爷!他还没吃饭呢!怎么办?”
“等醒了再说吧!”,老人坐在椅子上,回味着什么,“这包子味道真不错!”
“瞧您说的!”,胖大婶将桌上盘子放到盆中,看着炕上的方诺,“这娃子!不会又是您老,救回来的吧!”
老爷子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毕竟也没什么可说,村子里的人基本上都是自己救得。
“了不得!村里这算是来新人了!”,胖大婶有些高兴,几年了村里都没来过新人,“这孩子衣服都破了!我去找几件像样的衣服过来!”
老人拄着拐杖站了起来,“那就有劳你了!”
“哪里的话!”,胖大婶急忙擦了擦桌子,端起盆出门往回走。
老者缓慢的走的炕前,坐到方诺的身旁,伸手搭脉,若有所思,“不对啊!按道理应该早就行了!怎么还没醒?”
小胖子看着神神秘秘的爷爷,满脸疑问,“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了么?”
老人眼睛微闭,一股力道在老人得指尖迸发,嘴角微微上扬,“原来如此!下回可不能让你背人勒!”
“咦!管我什么事!”,小胖子坐了起来,靠着墙,看着微弱的方诺。
“他身上有伤!要不是你把他,颠来颠去得!能晕到现在!”,老者收回手指,饶有兴趣的掐算着什么。
“哦!”,小胖子知道是自己的过错,有些不好意思的下炕往厨房走。
“嘛去啊!”,老人看着小小身影道。
“我去烧点热水!他很脏!给他擦洗一下吧!”,小胖子熟练的生火、添柴,烧起水来。
“呼呼呼!”,七八道身影直奔老人家而来。
“真的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