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有屎还是咋滴啊?
何岳越想越气,索性离知晓远远的,双手并用拒绝道,“算了算了,还是改天吧改天。”
孟冬至翘着腿,抬起头,舌头顶着门齿,“还想改天?”
冬哥这副样子,看来是吃醋吃大发了,现在还是别招惹他的好。
何岳赶紧为自己谋生路,“不了不了,小嫂子还是别摸了,要不你摸冬哥的吧,冬哥的脸又白又嫩又滑,比豆腐还滑呢,我这糙脸还是别硌你手了。”
“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没事的。”
想捏何岳的脸的想法就此结束,知晓一直到结束都不明白孟冬至生的是哪门子的气。
他该不会是吃醋吧?
不不不,不会的。
知晓像拨浪鼓一样摇着头,顺手端起了手边的杯子,若有所思的抿了口饮料。觉得不过瘾,又抬起来喝了两口,只觉得这个颜色好看又酸酸甜甜的饮料像极了她平日里喜欢但是不敢多喝的鸡尾酒。
嗯,好喝,咕噜咕噜
渐渐的,她都听不大清楚周一在说些什么。只模模糊糊的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原来已经一点了,怪不得这么困呀。
酒吧里荡漾着驻唱歌手略微沙哑的歌声,算不上安静的一个场合,在松软的沙发上,倒着一个不省人事的少女。
能在这种场合睡得如此香甜,周一还是蛮佩服她的。
孟冬至俯身,轻轻拍着她红润的脸颊,无奈的瞥向旁边那人,“你怎么把她弄成这样儿了?”
真是坐着也中枪,周一深感无辜,耸了耸肩表示无奈,“你的人,我怎么敢弄?”
连人家想捏一下何岳的脸都要吃醋,这心尖尖儿上的人,她可不敢灌啊。
“那她怎么这样了?”
“不是睡着了么?”
孟冬至无奈,淡淡的瞥向桌上的那杯鸡尾酒,“你见过睡着了这样都弄不醒?”
周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杯用飓风杯装的鸡尾酒已经只见杯底了,旁边的杯子里隐隐看出还有些残留的余量。
这个也怪不得她呀,和知晓聊天兴致太高,都没发现她喝了这么多酒,而且
“我都没怪她把我的酒喝完了呢,还怪我。”话虽然这样说,周一却很没底气的往何岳身边靠,生怕孟冬至抬起手给她一巴掌,虽然他其实并不是这么粗鲁的人,但是保不准他一怒为红颜呢。
酒局因为知晓莫名醉得不省人事就散了,一行人走到门口打车。
董星文兴致盎然的瞥向扶着知晓的孟冬至,笑得促狭,“看,该醉的还是得醉,我们可连酒都没让她敬啊。”
周航睨了他一眼,“你让人家敬什么酒,这会儿还是单身呢,等什么时候她成了咱冬哥的人再敬也不迟,只是这一天,恐怕要些日子了。”
两人调侃完,成功收获了孟冬至一枚凌厉的眼风后,一群人才加速消失在他眼前。
临走时,卓毅别有深意的冲他眨了眨眼睛,“好好享受,明天早上帮你们俩请假。”
“滚。”
如果不是怀里有人,卓毅屁股上肯定少不了要被踢上一脚。
半抱着醉熏熏的知晓,孟冬至十分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深夜,复式楼二楼的窗户灯光还亮着。
脸上被一块儿软软的湿热的东西覆盖住,知晓不舒服的伸手推开,却摸到一片手感相当滑嫩的皮肤
她微微睁开眼睛,眯着眼睛看见眼前那张放大的脸,迷迷糊糊的笑了一下,真好,又梦见他了。
孟冬至看她迷离的眼神,手中动作一顿,喉头滑动了一下,拿着毛巾走了出去。
他走了知晓想抬手阻拦一下都没有力气。
一会儿又走进来一个人,坐在床边轻轻把她的外套脱掉。
知晓顺从的抬起手,外套脱掉后,她软绵绵的抬起手轻轻捧住孟冬至的脸,“你怎么又出现了,你不是走了么?”
喝醉后的她,声音软软濡濡的,眼睛狭长微微眯着,像一只慵懒的小猫,魅惑人心。
孟冬至勾着唇,坐上床轻轻搂着她,声音里不自觉的多了些宠溺,“这么想我走啊?”
“不想啊可是,你每次都会走的啊,我都拉不住你,为什么这次不走了?”
孟冬至想了一下,猜到她大概说的是梦里。
原来是梦见他了,他脸上笑意更加浓烈,想从她嘴里知道更多关于自己的事,“我走去哪儿了?”
“不知道,走了很远很远,我追不上。”
她每次都追得很累很累,脚步从最开始的轻快变得越来越沉重,脚上像是被绑了很重的石头,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
那种感觉,像是心都空了一块。
知晓不禁鼻尖有些酸,想着这是第一次在梦里追上他,便把自己的不满都倾诉出来,生怕以后没有机会。
她小声控诉,“你为什么每次都走得那么快?还不理我我你要是再走这么快,我就不追了。”
没想到喝醉后的她这么可爱,颠覆了往常一向清冷的气质。
可这样的她,更让人心疼。
他抵着她的额头,十指覆盖住她柔软细腻的小手,不停的揉捏着,轻声哄她,“如果你追不上,那我就回来找你,好么?”
他语气轻柔得不像话,生怕吓到她。
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只听见怀里少女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孟冬至无奈的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睡着的知晓,看了好一会儿,才按捺住自己内心的认命的抱着被子去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