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场天大的试验场,以万物来追溯法之极致,因为在生命极限之时,有着无数疯狂的念头。
那是一场以屠戮生成的长生之道,强者视若法的成败,而弱者需要用一生来拼搏……
而在此得道之人仅仅只是凤毛麟角,但即便如此,盛会依然在举办,依然在轮回。
何为道之极,帝,还是仙或是神……
在万族集聚于此路之时,为那绝巅尽头,还是为私欲,或许已经不再是本身选择的余地,而是形势让其改变。
初始的目标与梦想皆是如此,只是未到尽头人心已沧桑,人愿安而无争,亦有人开辟捷径,烧杀抢掠,亦有人失去了本质,丧失斗志,手段相继层出。
冷漠了内心,不再有怜悯之心,也不再轻易相信别人,不再轻易触碰内心那柔情之处,乱世当前,谁人敢说自由身,潇洒自如。
“半年期,经历了生死,内心波澜起伏,也沉淀了一些,窥见了未来,想必往后坎坷将一浪叠一浪袭来”阮天暗自感慨同时也庆幸。
时间像是裁决之镰,瞬间即逝,又过了半个月,两大强者交战,惊醒了进入修炼的阮天。
一中年男子屹立天穹,手中权杖灰蒙蒙的死气不断喷涌而出,双眸深邃空洞,其身气势磅礴,宛若一尊来自深渊中的缔造者,而他对面正是老婆婆。
“魂元门”阮天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则是上次发现他是半死之躯的白衣男子,显然上次是因为阮天的死气吸引了他,可他没想到的是有老婆婆这等强横的强者,奈何被打个落花流水,央央求情,但现在看来,事情好像没有结束。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活了”阮天的出现,白衣男子神色凝重,因为在他发现,阮天毫无半点死气,反而血气澎湃,虎步间周身灵力皆是被宛如实质的血气分隔开来。
而在那白衣男子的身后,跟着一个少年,看到少年浑身死气滔天,显然与白衣男子同行,怪异的是,阮天发现少年的眼睛是溃烂的,少年的眼眸处,皮肉模糊,溃烂不堪。
上空老婆婆与灰衣中年男子已经交战,法则交错,道域轰鸣,每一次碰撞都让天地为之一颤,若非在上空交战,否则现在阮天等人已经被殃及。
而此时,无眼少年开口了,道:“师伯,这就是你说的半死之躯?可以源源不断提供死气的躯体?这明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还是个凡人”。
阮天听闻此话,也是惊讶,因为少年虽然眼睛瞎了,神觉却极为敏锐,还可能清清楚楚的看得见,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通天之法。
“这人不简单,活在半死之躯,现在又奇迹般的活了,表面看上去像是凡人,但其血气已经让我惊讶,不得大意”白衣男子见身后少年轻佻地神色,提醒道。
“师伯,明明就是一个凡人,血气旺盛杀了死气才会更浓郁,我去会会他”神色自若,惨白色的舌头抿了抿嘴唇,显然对他来说这种事没少染指,少年说着便迈步向阮天走来。
阮天望着走来的少年,他不知道自己是属于什么阶段,属于道璇阶段还是寄元阶段,这半个月以来,他曾自己摸索,以经文指引,方才控制了点点体内的灵力,体内有无穷力量,却不被他所用,这是他所苦恼的事情,因为不管他如何运转经文,体内灵气已然不被经文所影响。
而此时,无眼少年离他越来越近,少年并非无知,非常谨慎,神色一副毫不知情,手中死气却暗自涌动。
突然阮天脑海中一道声音响起,道:“随心所欲,调动万千法则”那是老婆婆的声音。
那是一种大趋势,只有指引方向,不教任何一招一式,因为阮天的路需要自己去走,原本体系中的法与则不再限制其身,任何招式皆无,只有他才明白其中之奥秘。
阮天没有开创出自己一部经文的能耐,至少目前没有,但自身还是可以控制的,抛开原有的经文指引。
右手缓缓抬起,他在找一种感觉,而此时,奇异的一幕出现,在其抬起的手掌与指间有着神华流动,这是阮天第一次动用体内的能量,虽然没有滔天灵气在涌动,但他此时内心却是无比火热。
而此时,无眼少年见到了阮天的怪异举动,也不再向前,不再将阮天当作一个凡人,在其手中死气涌动,对着阮天拍出,嘴中喝道:“装模作样,你的死气我收了”。
死气化作一把巨剑,极速掠出,破风之声不绝于耳,蒙蒙死灰宛若一处绝地。
阮天手中流转的神华极速流动,神芒射映面庞,而极速掠来的巨剑已经近在眼前,不容他犹豫,反手拍出。
铛……
他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掌,震耳的金属之声,他只感觉体内灵气消耗大半,但此时让他更为惊愕的事情发生了。
随着脆耳的金属碰撞之后,砰地一声,巨剑宛若承受不了轰然崩碎,无眼少年伴随着巨剑的崩碎,连退数步,嘴角溢血,神色骇然……
“怎么可能,什么体质如此强横”无眼少年表情狰狞,他没想到,自己一招便落了下风!即使自己还有余力,但他看到阮天神色自若,眼中精光闪动。
而阮天却还在茫然之中,他没有经文的指引,力道全然自随心而动。
在他失神之时,一种危机之感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猛然抬头只见白衣男子在其上空,死气滚滚而来,而此时另外一处战场突然有着星辰之力在轰鸣。
老婆婆伸手遥对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