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乱世风云之中,挚友他最为看重,但真正站在身后的挚友又有多少,风雨同舟收笔之时便是年暮之云,何谈失去和所得,年少气盛的他们才刚刚开始,身后得其谁,身前敌为谁,谁人知。
“我听闻墨竹前辈谈起你于斗武道场上大杀三太子左膀右臂,何其威武,是个敢打敢杀的人杰,值得敬佩之人,如今见到你让我大失所望,优柔寡断,情牵心挂,悲矣……”者痕是一个性情豪迈之人,有什么说什么,他自然不惧阮天,实力就是自信的后台,他认为以轮回瞳的威力,元神境的人未必能抗衡,而他虽然感受不到阮天进军到了哪一境界,但他怡然不惧,那是一种自信,也是一种气势。
当然,他所感受到的气息,与他在北境见过的那人一样,不仅气息同源,强横程度也旗鼓相当,虽然他了解到阮天也并不能修道,但此时给他的印象,即使在不能修道时便是如此恐怖,未来一旦修道,那将会是一尊恐怖的年轻至尊,至少不会比他差,这是阮天给予他的错觉。
“呵,优柔寡断,你又何尝不是,否则你我不会一同出现在此”阮天戏谑嗔怪地说道,当然,他不知道者痕在心里对他的评价,否则他倒是要浮想联翩一番,谁人不曾有君临天下之心。
“哈哈,深得我心之人杰,值得深交”者痕大笑道,在他看来,相识一场,当自知心相交,不必忌讳,才为朋友,他的性情,让阮天觉得有点熟悉,萧恒的性情亦是如此,两人也算同病相怜,同样是那些人的后裔,同样沦落至此。
墨竹老者见他们聊的甚是欢恰,找个理由便远去,独留两人在场中,当然,两人自然知晓,岛峰殿塔之中,肯定有数位高人,但二人都不曾在意,已然沦落至此,两人抛开了所有,谈起了各自所见,但大多是者痕为知者,传达了不少信息。
阮天在交谈中得知,者痕来到这一界的时间已经长达三年之久,他了解到了此界的凄惶,与无情,人人自危,已然无暇他顾,压抑充斥着整个世界,无人知晓天明时会不会是昔日之景,万族共存并不代表公平正义,而是这层隔膜之下无尽无休竞争与杀伐,让人生乏,当天上那轮耀日升起,世人便要重新拿起手中的武器,为自己,为身后的所有,走在最前沿。
当然,也有激荡人心的天道,仿佛看到了万族的到来,总有一种轨道使人无法抗拒,那便是大道。
修道使得很多人的寿命延长,一道便是万古长存,权与势让人沉沦,只有更加强大,才能掌控一切,无尽生灵相拥而至,皆是在挣扎着挣脱裁决。
“哎,道之尽,何为止”阮天感叹,一生能遇几知己,命运让他们相识,他们不知道往后的路是何等荆棘,但此刻两人只詹今时,不乎往昔。
并非两人将对方视为知己,而是知悉了想法,今时此刻洽谈融巧,短暂时光的共鸣。
“三年后一战,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者痕负手在身后,自信依旧,一席黑衣显得犹如一尊黑暗之子,他看不见,但在遥望远方,朦胧之之中有圣辉从其体内散发,尤为神秘。
“彼此,三年后见”阮天走了,他知道两人所走的道不同,他也知道了墨竹老者的目的,未来人族必然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腥风血雨,因为他们都是当年的希望。
这是一手盖世棋盘,这是在万物之中夺势,众多种族都有参与,那将是一场灭世之战,阮天了解了点滴,却不确切,隐隐中有着某种大势所牵引。
他从碧宁界来到了这里,遇到了柳秋诗,再遇墨竹老者皆是如此,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他猜到了一些,但现在他无法想象那一战。
走出了岛峰,他便见到了不远处的墨竹老者,似是四季常青,老者的造型从未改变,身下的玄龟已经不知活了多少年岁,其背后的甲纹已经深深镶嵌在其躯壳之上。
走到近前,未等阮天开口,老者开口道:
“未必会是你所想象的那样,皇帝不出世,那天永远不会到来”
“太过遥远,如今修道已经成为了壁障,何谈那一步”阮天苦笑摇头道!既然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个局,苦于思索也是无用,当前的问题是自身的修炼,他并非不世之材,他空有一腔热血,也不可能与大帝相比,犹如皇帝一般,将自身之法修至至极,天地与之并肩而行。
“古来圣贤造化圣经无数,却也少有流传,因为那是一族之心血与传承”老者的话却是让阮天双眸闪过一抹精光。
“嗯!不知前辈修行的是何大道之古经?”阮天惊奇不已,他看不透老者的深浅,无数次感应皆像陷入了一泊深海,幽静无比,仿佛世间少有波澜让其惊动!
“呵呵,不提也罢。”即使阮天心里有所准备,也落得一番无奈的神色,他知晓,无不辣之老姜,老者并没有道出自身经文的信息,也没有在此话题继续,念头转作其它,试探性的问道:
“前辈,不知戈魔塔圣路之中隐藏着什么。”
阮天经过者痕了解过一些,只可惜前者仅是听说传言,即便曾踏入那方天地,但也只是外围,且传言不一定为真。
“哦,你知道戈魔塔圣路?
“没想到你还能活下来,三太子那一指没有杀死你,简直是奇迹,再次见到你,我联想到了某些事情,这也是我帮你的原因”老者若有深意的神情看了看阮天,两个多月前,苍古州,他便是见到了两人,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