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的妹妹”柳君瘪了瘪嘴角,指向阮天,阴阳怪气道。
柳家家主听闻女儿的话后,凝视欣瑶,道:
“你说这是先天玄女?”
“难怪从她的躯体中散发出与你相似的气息,果然非比寻常”!眸子在阮天与欣瑶之间不断扫视。
“可否告知你兄妹是源出何处?家世出身?”柳家家主似是在印证着什么,问道。
像是在回忆脑海中模糊的记忆,仿佛提起先天玄女此事,让他想到了什么一般。
“晚辈出身贫寒,南浦大域青城之中一小小家族罢了!”阮天猜不透前者,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回答!
对方并未接话,阮天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隐隐感觉,对方似是知晓了点什么。
阮天与欣瑶随着二人走到一间房间,大致收入眼中,阮天等人被带到了书房,柳家家主走进书房之后,便是一直沉默,低头写字,柳君则在一旁墨砚。
期间有侍女端进灵茶,气氛沉闷,阮天一时无话,饮茶打发时间,静等,而欣瑶四处打量,气氛沉闷,整个房间之中,陷入了压郁之境。
“不用隐瞒了,九天玄女不可能还存在”!
许久后,一句话打破了沉寂,阮天心头咯噔一下,品茶他倒不会,此时也只是装模作样,但神色并无变化,仿佛对方所说与他无关,静等对方的下文。
“先天玄女,道璇尽毁,隐藏实力却不在道灵之下,如此年纪,不算差!”柳家家主手中不断舞动,嘴中说道。
阮天并不意外对方能看出这些,他只是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究竟是怎样的家族能同时拥有先天玄女以及神秘体质,无论任何一种体质,若成长起来,放在南浦都将是一方巨擎,你说呢,阮天小兄弟?”
“前辈,晚辈愚昧,请前辈直言”阮天此行的目的已经偏离了他所能掌控的局面,事情并非他所想象之中那般简单。
“你放心,当年一役我柳家也有岀力,且不提六祖的这层关系,或者说你是那条路出来之人,柳家这次只保持中立!”柳家家主放下手中的笔,透过精致碉楼点缀的窗沿缝隙遥望昆仑,仿佛说此话时,心中同样做了很大的决定。
“那前辈,晚辈有一事想问?”阮天听闻对方的话,明显是撇开了柳秋诗这一层关系,他也失去了其中的主动权,既然对方没有质问的意思,他也放开了,坦然问道:
“万族盛会其最终到底什么?”
“长生……”
阮天皱眉,这是他第二次听到万族盛会的目的,对方回答简约明了,仿佛在说一件平常家事。
似是感觉到了阮天的气息波动,柳家家主接着道:
“千秋万古,万族盛会长存,吾等不过是度,身在河沙,何言逆势”!
“那柳家当年是为何卷入其中?”阮天虽然年岁不大,但也知晓有些事,不是不作为,而是身不由己。
“当年一役,若非皇帝所布下的局,柳家以及众多家族将是生灵涂炭,万尸横陈荒野,人族危矣”柳家家主眸中闪过一瞬即逝的倦意,没有人体会,只有他明白,他身为一家之主,掌控着一族的生存与方向,他不仅需要头脑精明且富有强横的实力,许多人都是如此,身在其中,期待那一刻的到来,也恐惧那一刻。
“那家师……”阮天继续问道,本想说完,但其实并不用他的问话,对方也在此时接着他的话:
“六祖是一介凡体,但凭着自己硬生生杀入了王者之颠,当年也是一代女中豪杰,王者之阶难有敌手,但生不逢时,那一役却刚好与之相遇,决然卷入其中,追随皇帝,三十年后,破入世尊之位!”柳家家主似是在自豪,同时也有一种莫名的感慨。
阮天惊讶,他没想到柳秋诗本尊竟然是世尊之位,现在他已经明白,王者就将他践踏于脚下,那是一道坎,没有跃进去,无法体会其中的神异以及奥妙,更别提世尊之位了。
“然后呢?”
阮天非常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对手又是谁,但每次都好像恰好略过此处。
“六祖晋升世尊,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柳家的地位得到了巨大的提升与发展,但伴随着成长,面对的压力也剧增,六祖追随皇帝,却迷途失得,皇帝即便称帝极尊,却也险些魂飞魄散,于昆仑止步!”
“六祖五千年前便是失踪,了无音信,有人传言,六祖只身抵昆仑,杀尽来者,却无人证实,也有人称,六祖与翼族强者生死对决,喋血天罗之路。”
阮天沉吟,失去了最强者的坐镇,柳家在五千年后,依然以强者自居,可想而知,那时的柳家昌盛至极,虽说有皇帝的布局有一定的影响,但也可以从中知晓,当年的柳家底蕴是何等的深厚。
在阮天失神之际,柳家家主接着道:
“如今你又将六祖的消息带回,但当时另有一则传言称:
“六祖与敌人勾结……”
“柳家虽感恩,却不知是福还是祸!”
阮天被这句话镇住了,此话也将柳家推到了风浪尖上,无疑是深渊崖壁,再者当时的柳秋诗已经失踪,他无法想象当年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局势,人族世尊皆是卷入其中,这是何等的大势,概论万族,将万族掌控在其指尖。
“此话怎讲?”他隐约能猜到对方的意思,但更想听对方说,柳家家主叹道:“我柳莫一生无求,只求柳家别断迭在我手中,六祖回归,无疑是柳家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