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墨蓝墨蓝的天,像经清澈清澈的水洗涤过,水灵灵,洁净净,既柔和,又庄严;没有月亮,没有游云,万里一碧的苍穹,只有闪闪烁烁的星星,宛若无边的蓝缎上的洒印着数不清的碎玉小花儿。
谌龙看了看夜色,对弄玉拱手道“弄玉姑娘,刚才的唐突之处还请原谅。天色不早了,良辰就先告诉了。”
“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呀?”弄玉略为不舍道。
“呵呵……”谌龙轻笑了一声,道“今日有缘与弄玉姑娘相见,实属良辰的荣幸。但今日天色已夜,良辰确实是该离开了,他日有缘再见,告辞了。”
说罢,谌龙闪身来到地面上,再回头看了弄玉一眼,便往小圣贤庄的方向走去。
弄玉静静地看着谌龙离去的背影,小白也好像发现了什么,看了弄玉,再看了看消失了的谌龙,眼睛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谌龙消失在弄玉的视线中,弄玉才缓缓地回过神来,喃喃道“你当旷修是知音,那你怎么不知道在刚刚我已当你是知音也呢?”
说着,弄玉把小白凑到身前,自语问道“小白,你说,他会不会忘了我呢?要是他忘了我,我该怎么办?要是他没忘我,他会再来找我吗?”
“找你……找你……找你……”小白点喙着头,四周观望着道。
弄玉抬头看着小圣贤庄的方向,微笑道“要是他不来找我,我们就去找他。小白,你说,好不好呀?”
“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天空之上,有此七颗特别的星辰,北斗七星。北斗七星是由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组成的。前人把这七星联系起来想象成为舀酒的斗形。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组成为斗身,古曰魁;玉衡、开阳、摇光组成为斗柄,古曰杓。
而北斗七星在不同的季节和夜晚不同的时间,出现于天空不同的方位,所以前人就根据初昏时斗柄所指的方向来决定季节斗柄指东,天下皆春;斗柄指南,天下皆夏;斗柄指西,天下皆秋;斗柄指北,天下皆冬。
逝者如斯夫,不分昼夜。转眼之间,时间已然去过三个月,东流逝水,叶落纷纷,荏苒的时光就这样悄悄地,慢慢地消逝了。
在这三个月内,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在两个多月前,谌龙回到了楚国项氏一楚的驻地,在了解清楚情况后,谌龙独自一人勇闯将军,不负众望救出了庖丁,并将庖丁带回了楚国项氏一族的驻地,在和雪女三女温情过后,便让墨家众人在原地等待时机,自己便回到了小圣贤庄;而逍遥子也留在也驻地。
而这三个月之中,帝国由蒙恬率领的秦兵三十万步兵在北方边境,势如破竹,士气高涨,把匈奴打得节节败退。一举把匈奴从帝国镜内河西击退回到了帝国边镜河套一带。
秋天,叶子一片片落下,带着一丝丝的遗憾,投向大地母亲的怀抱,她们跳跃着、旋转着、轻舞飞扬着翩然落下。
蔚蓝色的天空,在深秋时节,一尘不染,晶莹透明。朵朵霞云照映在清澈的嘉陵江上;鱼鳞的微波,碧绿的江水,增添了浮云的彩色,分外绚丽。
小圣贤庄。。
暮色四合,最后一抹斜阳还留恋地抚摸着地平线,整个小圣贤庄周围笼罩着深沉与神圣的黄昏的平静。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煊红的夕照把海水染成瑰丽的金波,在水天相接的抖动着碎金子似的海面上,无数的海鸥在飞翔,画面炫丽无比。
小圣贤庄内的一处亭子之内,四名男子站成一排,都是一手负于背后,一手置于腹下,看着前下方金色的海洋。
一名身穿淡蓝色儒衣的男子淡淡道“最近三个月,桑海城部署的兵力越来越多,巡逻和检查也比以前严密了很多。罗网组织更是无孔不入,小圣贤庄周边都是罗网的岗哨,看来李斯是在全力监视小圣贤庄。”
“李斯这是以权谋私,他不像是在查墨家,楚国项氏一族,道家等反秦势力的下落。反而更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他现在全力盯住小圣贤庄,看来他是确定了他要找的东西在这里了。”一个一袭白衣的男子淡淡道。
一个身穿绿色兼灰色的儒衣男子看着大海,深邃道“不管李斯意欲何为,我们小圣贤庄有的,也只是几百名儒家弟子,和百年流传下来的先贤典籍,难道还怕他来搜查不成。子房,良辰,你们就不用去担心这些了。。”
“是。”谌龙和张良相互看着了眼,道。
“帝国那边有什么情况?”伏念问道。
颜路道“三天前,在黄河之滨,以步兵为主的秦军与匈奴骑兵展开了一场生死之战。蒙恬率领的军队以锐不可当的破竹之势,在黄河上游,击败匈奴各部大军,迫使匈奴望风而逃,远去大漠以北七百里。此战,帝国大获全胜。”
“蒙恬不愧是当世有名的将星,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内,就把匈奴一举从镜内赶回了大漠。蒙恬仅一战就将彪悍勇猛的匈奴重创,使其溃不成军,四处狼奔。”张良赞叹道。
谌龙点了点头,道“退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看来在十几年内,匈奴都不敢再进入中原了,进过这次战斗,给北方带来了十几年安定的社会环境,也为河套地区的开发创造了条件。”
“嗯。”伏念,颜路,张良三人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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