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漠然未出来,周详便知道这屋里还有个人,但他却不好意思开口询问。
他刚从都城回来,对于玄漠然是兮木未婚夫一事,他还未听说。
玄漠然也知道家里来人了,一出来见到坐在院中的周详,他不由得一愣,周详倾人帅貌,一身气度更是不凡,眼神犹如雄鹰视物,锋利有势,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不拘的微笑。这下山村莫非是卧虎藏龙之地?
“这位是?”周详望向玄漠然,他有些诧异,啊水家里怎么会出现这么一俊美高贵的男子?玄漠然周身不凡的气度,周详便知他不是普通之人。
“这是我姐夫,子然”
兮水把玄漠然来到跟前介绍道:“他从小跟我姐姐便定了娃娃亲,但因为我们搬家了,离得远,便没得来看望我姐,这不前段时间他才找了过来”兮水把忽悠冯氏的那套说法又对周详说了一遍。
兮木红着脸默默坐一旁,粉色极淡已经接近白色,但是却很妩媚,就似少女脸颊上最自然却最诱人的红晕,她实在不明白,她妹妹为何喊玄漠然做姐夫喊得那般自然。
玄漠然走到兮木身旁,眼神温和宠溺的看着她,作风一向大大咧咧如男孩的兮木难得露出少女娇羞的模样,玄漠然哪里舍得移开眼,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若是兮水周详不在,他恨不得将兮木狠狠揉在怀中。
冯氏脑子简单,兮水说什么她便信什么,但周详什么人,兮水的说法漏洞太多,他自是不信,但见玄漠然看着兮木那痴迷的爱意,周详知道,这男人不管是什么人,不管他何种身份,他一定不会伤害到兮木兮水两人的,因为玄漠然那神情,若不是爱之入骨便不会那般痴迷。
确定玄漠然不会对兮木兮水的安全构成威胁,周详才向玄漠然抱拳道:“原来是子然兄,在下周详,以后多多关照”
“你客气了,相见便是有缘,以后你我兄弟相称便可”
玄漠然对周详回以一礼,他以前不近人情那是出了名的,即便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也鲜少搭理,但今晚初见周详,他便觉得此人似是相识,眼熟得紧,好似前生他们便已相识。不止玄漠然有这种莫名的感情,周详同样如此。
周详玄漠然情谊进展如此之快,兮木兮水不由的咂舌。相熟一番后,四人又在院中聊了会天,直到时辰不早了,周详才告辞回家去。临走前不舍的深望了兮水一眼。
玄漠然扶着兮木回房,等兮木躺好了他坐在床沿:“啊木,这周详也是你们这个村的人?”
“是啊!他是何婶婶的儿子,你是不是觉得他不像个村里人?”兮木歪着脑袋,她知道玄漠然这般问也是情有可原的,想当初她与啊水第一次见到周详的时候,也无法相信这贵气自成的周详会是个村里娃,就算是镇上的公子哥在周详面前,气度也是比不上的。
玄漠然点点头,他不得不承认,这周详确实不像一般人,都城官家富贵公子他见得数不甚多,但与周详比起来,那真是天壤之别,没得比。
若说玄漠然王者之气以霸气为称,那周详身上散发的王者之气则是大度,能容天下常人所不能容之事。整个乾安朝,估计都难找出第三个能与他们相媲美的。
隔天,兮水早早的就起来了,做了些糍粑给周飞林志他们当早餐,等人来了,交代好工作,她才找了个篮子装了八九个糍粑,这些糍粑她是要拿去给村长家的,今天她打算去村长家找村长商量一下买地的事情,昨天他就问过周详了,知道村长周岳昨天便从镇上回来了,兮水想买地,那就必须得找村长帮忙。
家里的事有玄漠然和兮木,并不需要她帮忙,装好糍粑后,兮水便出门了。
“唉!你们听说了吗,最近我们村里的破落户常往山腰上那家跑,你们说这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村口大榕树下坐着几个嘴杂的妇人,此时正在窃窃私语。
“我也看见了,早上天一亮啊,我就看见他们四人往山腰那家走,到旁晚了才见他们回来”说话的妇人是苏氏,人长得黑瘦,今年二十八岁,家中有两个儿子,苏氏是从隔壁村嫁到这下山村的,苏氏的男人周成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户,下山村田地甚少,只依靠薄田过日,周成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我也看见了,你说他们去山腰上那家干啥去?”罗氏坐在石头上,正纳着草鞋。
“我记得半山腰上那家现在只住着两个女娃,好像叫兮…兮木兮水来着,周飞周材他们去山腰那家,莫非是寻乐去了?”花衣裳的妇人一说完,其他妇人当下哄堂大笑。
一灰衣的妇人一脸贼笑:“哎!你们别说,山腰上那家那两个女娃我曾见过,长得好看得紧,周飞他们才十六七八,正直少年,耐不住寂寞去找她们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在农村,茶余饭后没有什么乐子,这些妇人就喜欢揍在一起说人闲话。
“就周飞林志他们那穷酸样,估计也只能嫖村里的便宜货”
“那是那是,不然山腰上那家无田无地的,怎的还没饿死,估计就是靠周飞他们几个男人过日子的”
“唉,周飞林志他们四人虽然长得不错,但穷成那样,真是可惜了这两个姑娘”
“有什么可惜的,周飞他们虽然穷,没准人家床上功夫好着呢?毕竟他们正当少年,年轻力壮的咧”
妇人们七嘴八舌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