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孽种如今病了,而且很可能就是自己下的药起作用了,夏夫人心里就一阵快慰,自己终于是为女儿出口恶气了。
想到这儿,夏夫人冷静了下来,“既然大小姐病了,自然是要请个大夫过来看看的。顾嬷嬷。你去让管家派个得力的,去请了王大夫过来。”
顾嬷嬷本也是猜测着是不是夫人下的药起作用了,这会儿听着夫人的吩咐,赶紧应承着,然后出去了,毕竟不管是不是药起作用了,做戏还是得做全套的不是?
而跪在地上的春兰听了之后,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这王大夫的医术在京城里还是小有名气的,有了他过来看诊,大小姐应该也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不会影响和傅家的亲事的,春兰心里还是蛮担心大小姐有个什么事儿的,要不然的话她自己心里的打算岂不是全部要泡汤了?想到这儿,春兰对夏夫人既是感激又是敬佩的,她是没想到在大小姐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夫人还能毫不迟疑地给大小姐请了好大夫过来,看来这大家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光是这份气度就少有人能及的。不过就算是有了气度又如何,还不是保不住自己女儿的亲事?春兰心里不屑地想着,然后见事情解决了,就赶紧告辞了。
夏夫人挥手让春兰下去之后,就嗤笑道:“哼,就算是请了最好的大夫过来又怎样?那也要她的病能够治好才行啊!”
夏夫人能够这样有恃无恐的请了小有名气的大夫来,当然不是她对夏晚榆的芥蒂没有了,而是就算是那大夫来了,也是查不出什么缘由的,顶多就是诊断出来,病人太过劳累,要好好补补身子什么的。
旁边从春兰进来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的夏晚莛。在听了自己娘亲的话之后,疑惑道:“娘,您知道大姐得的是什么病?”
夏夫人听了后,不禁吓了一跳,她倒是把屋子里的女儿给忘了,这下被女儿猛的出声给吓着了,其实更多的是害怕女儿看出什么,知道了自己狠厉的一面,所以猛地心里一跳。
夏夫人转身看着疑惑的女儿,努力装作自然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我这也是刚听说你大姐生病了啊,哪儿就能知道她得的是什么病啊?娘刚刚那样说,也只是因为生你大姐的气。谁让她那样的不知廉耻,没有其他的意思。”
夏晚莛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娘亲说的也是,大姐之前的做法实在是让人很难原谅的。
夏夫人见女儿没有再怎么疑心了。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之后,夏夫人就打发了女儿回去,自己去了夏晚榆那儿探望。
虽说自己十分讨厌这个庶女,可是该做的样子还是得做的,面子上总得让人知道她这个嫡母可是不会苛待庶女的,相反。对庶女还是很关照的。
夏晚榆看着夏夫人过来,仗着自己现在生病了,身子娇弱。所以都没有怎么理睬夏夫人,而是闭眼装作睡着了。
很快,王大夫就被请来了。夏夫人说了几句客套话,无非就是让大夫好好诊治夏晚榆什么的。
那边春兰赶紧假装上前去叫醒夏晚榆,然后夏晚榆装作迷迷糊糊地醒过来了。夏夫人见了也不生气。想着她也没多少好日子过了,自己何必再与她计较呢!
王大夫先是看了看夏晚榆的脸色。然后问起了丫鬟关于夏晚榆病症的一些情况,之后才将一张方帕盖在了夏晚榆的手臂上,认真仔细地把起了脉
王大夫越是把脉眉头皱的越紧,一方面是因为他诊断不出这位夏府大小姐的病症,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位大小姐的病症让这王大夫想起了好些年前夏府有位姨娘也是这样的病症,当时自己也是没有诊断出来究竟是什么病,只是根据脉象上来看,倒像是劳累过度,身子有些虚弱,所以要好好补补身子。可是,当时那位姨娘看着也是很受宠的,怎么会劳累过度呢?那时候他刚开始坐诊没多久,自然是不知道一些大户人家的后宅阴私什么的,所以只是按照脉象上给那位姨娘开了些温补的药方,岂料,那位姨娘却是越补身子越弱,之后拖了一两年就熬不住去了。
如今,王大夫在这夏府又遇到了这样的情况,自然是心里有些明了了,看样子在这夏府后宅,有人想要这个大小姐的命啊!想到这儿,这王大夫心里一突,如今自己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家子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还是不要牵扯进这些糟心事里面的好,别最后一个不小心惹了一身骚,再也过不得安稳的日子了。
想好了的王大夫在把完脉之后,有些惭愧地摇了摇头道:“在下无能,竟是看不出贵府大小姐是得了何种病症,还望贵府另请高明吧!”
王大夫的话一落,就听夏晚榆哭闹了起来:“什么?大夫,你是说我身上的病症您诊断不出来?那是不是说我身上的病症很严重啊?不成,大夫,你可是一定要治好我的,一定要治好我的……”
旁边的春兰听着大夫的话,也是很忧心的,要是大小姐有个什么事的话,她也讨不了好!
而夏夫人在听了王大夫的话后,则是有些疑惑地看着王大夫,她记得要是那个药起作用了的话,那大夫诊脉可是会诊出来劳累过度,身子虚弱的啊,怎么这会儿大夫却是诊断不出这个孽种身上的病症?难道不是那个药起作用了?
王大夫看着夏夫人迟迟不答话,微微抬头有些小心地瞥了一眼夏夫人。而就是这一眼,让夏夫人发现问题了,看来这王大夫应该是诊断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