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珈蓝将筷子狠狠一摔,立时,整个帐篷内异常安静,所有人的脸上均闪过一抹惧色,就连一向骄横的夜珈茗也吓得不敢再说话。
昨夜她回去之后,分明告诫过所有公主,让她们别把事情说出去,因为她不想让怀墨染瞧不起,可是没想到,大公主和四公主还是没有听她的话,竟然将这事告诉了夜珈蓝,可是更令她愠怒的是,夜珈蓝竟然问也不问她有没有事,上来便劈头盖脸的教训了她一通。
夜珈蓝怎么会不心疼这个妹妹呢?只是,怀墨染是什么人,他虽然并不完全清楚,却知道一点,那就是只要只要你不招惹她,她便不会找你的麻烦,可若你碍了她的眼,她定会将你狠狠踩在脚下,让你不得喘息。
再者而言,她可是让鲜于荣时都溃不成军,最后自甘堕落的女人。这个女人,连他都不敢招惹,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们却一个个的去招惹她。
何况,他还有一个致命的理由,让他不得不如此……
大公主见夜珈蓝一脸盛怒,心中有些不悦,面上却不敢表现一分,她只是委屈的擦了擦泪,娇滴滴道:“当然,我这做大姐的没有管住她们,是我的错……可是那女子也的确太过分了,我们毕竟是南疆公主,她却那么对我们,明摆着是不把我南疆放在眼中嘛。”
“哼!你们还知道自己是南疆的公主?既然如此,你们有没有想过她是谁?”夜珈蓝气急败坏的起身,此时的他,连与她们坐在一起都觉得愠怒。
夜珈茗听到夜珈蓝这么说,面上不由带了一分怒气,她气哼哼道:“那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长得美了一些?会勾人么?”
“你给我住嘴!”夜珈蓝突然怒喝道。
夜珈茗被他此时那狰狞的模样吓到,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要说,夜珈蓝平日里一直都显得温润如玉,加之本就年纪尚轻,虽然有着帝王之风,给人的感觉却说不出的亲切,更是极少发怒。可从昨日到今日,他都不知道黑了多少次脸,吼破多少次嗓子了。而且,还对着自己一向奉为掌上明珠的妹妹发怒。
所以,三位公主此时心也打起了鼓,对于怀墨染,她们其实也是了解一二的,只是就像昨夜的梅东亚达一样,正所谓眼见为实,她们可不会相信,一个女人会有那么厉害,她们甚至肤浅的以为,怀墨染只是凭借自己的美色才让鲜于荣时如此,却完全没有“以色侍君,不能长久”的意识。
然而,夜珈蓝此时这么说,她们也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所以此时的她们,脸色一寸寸的白了下来。
夜珈蓝见她们都变了脸色,又见夜珈茗一脸委屈的模样,不由又心软下来,他摇摇头,缓和了语气道:“两位姐姐,我知道你们姐妹情深,不忍见茗儿受委屈,加之鲜于将军的事情……让你们对太子妃颇有意见,可是你们要记住,在南疆的利益面前,所有个人的利益都是渺小的。”
“我们知道了……可汗,你不要再生气了,我们日后不会再去找太子妃的麻烦了。”这时,极懂得审时度势的四公主,温言软语道,“好了,你快过来用膳吧,别因为我们的事情而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夜珈蓝见四公主如此明理,不由又释怀一分,可当看到此时依旧一脸不悦,泫然欲泣的夜珈茗时,他缓缓走上前,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心道:“茗儿,你长大了,也该懂事了,太子妃说的不错,哥哥不能处处保护你,所以你日后万不可如此冲动骄横,知道了么?”
大公主与四公主此时有些嫉妒的望着夜珈蓝,毕竟只有这个妹妹,才能得到这个弟弟如此宠溺的爱。可惜,夜珈茗早已经习惯了被宠溺着,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何为珍贵,在听到夜珈蓝的话后,她只是不屑的轻嗤一声,而后便一把拍开他的手,冷着脸起身离开了。
“茗儿!”大公主和四公主立时焦急的唤道,语气中满满都是关切。
夜珈蓝却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用管她,他无奈的放下手,淡淡道:“两位姐姐多吃一些,我还要去处理公务,就不陪你们了。”
不等她们二位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大公主和四公主看了看面前的美味佳肴,而后相视一笑,算了,他们不吃,她们俩还能吃更多了。这么一想,她们便开始自顾自的吃起来。
离开帐篷的夜珈蓝,面上带了一分疲惫,他身后,阿富也是满面忧愁,待他站了许久却未挪动半步之后,阿富方缓缓开口道:“可汗,不如去两位阏氏那里用膳吧,说来您这几日一直宿在书房,两位阏氏均十分担心您呢。”
阏氏便是南疆可汗夫人的尊称,夜珈蓝还未立正室,现有的两位阏氏,是一双如花似玉的姐妹,这两姐妹乃是格尔部族族长卓荣的女儿,她们是一胞双生的姐妹,感情非常好,虽然比夜珈蓝大三岁,却因性格温顺,又从不争宠而深得他心。
自从知道百里邺恒要来南疆之后,夜珈蓝便再没心情和两位美人共度良宵,关于如何对待百里邺恒,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究竟经历了多少的挣扎矛盾,才决定与之联手。那几日,他没日没夜的让人打探消息,并分析百里邺恒这个人,这让他深刻的认识到,大华国未来的国君,非这个男人莫属。
更何况,那夜大祭司曾来找过他,并告诉了他一件令他心惊胆寒的事情。原来,大祭司卜卦时,算出南疆会有凶兆,而想要解除凶兆,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