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面试,并没有用假生日那俩人。跟张豪莞一起招聘,我想安静地做个旁观者,恐怕也难。
既然已经出来了,就跟张豪莘聊一聊吧!毕竟烧天心,也很重要。
“五公子在哪里?”
“刚才我找他的时候,在四层安保部。”
“好。我来跟他说。”
挂了线,沿走廊往右侧内堂走去。还没拐进电梯间,五公子冷不丁从内门窜了出来……
我镇定地刹住了脚。他一边甩着腰间的铁皮细链,一边斜斜地睨着我。
“找你说一下烧天心的安排。”
“好呀!”
“你拿上负二地下车库的平面规划图,我们到实地走一趟。”
“呵呵,还挺认真!”他转身招手,轻笑道:“跟我来。”
穿过内天桥,三层架空观景台,设有一半开放阅读吧。对于张豪莘挑的这个地方,我微感诧异。原以为直奔他的保安办公室。
这里是内天台,周遭全是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的可爱多肉。太阳从八棱形玻璃坡顶直照下来,光线充盈,叶茂花繁,郁郁葱葱。凭栏处一水的藤艺座设,正好俯揽整个一层大堂。
“坐吧。平面图我让人送过来。”张豪莘一边说,一边窝在那张太妃榻造型的藤编椅上。
这里简直就是一阳光花房,确实比坐在封闭的办公室让人舒心。我在对面的杯子型藤椅坐了下来。女侍应送来餐单,一身碎花淡紫连衣裙,田园而清新。
张豪莘朝我一递,垂目靠在榻椅上,“我要o再来一份巧克力熔岩蛋糕。”
真够腻的!
翻开餐单扫了一眼,全是咖啡奶茶。
“绿抹茶,热的。”
“好,两位请稍候。”女侍应转身退下。
五公子伸了个懒腰,干脆将脚搭在椅靠上,换了一个半摊躺的姿态。
“我困了。给那娘炮三折腾的……”
“理解。”
“本想休息一会儿,你又给我整了个烧天心!”
“呵呵。有劳五公子了。”我靠着藤椅,一派安然自若。
“既然麻烦了我,至少有些表示。”他微微睁开了单凤眼,“比如请我吃饭……”
“那我转告师太。她要烧天心,她来慰劳你。”
“切!跟她吃饭,我还有什么胃口!”
五公子翻了个身,一手支着脑袋,睇牢了我,“最近,弛总没约你吃个饭吗?”
“……你想说什么?”
“嘿嘿,没什么。”张手蹭了一把脸,幽幽地说:“只是提醒你,不宜厚此薄彼。”
呵!我不想站队。
奈何进星舆的第一天,张若弛就将我拽到了他的那一边。估计等张公子婚礼大成,我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吧!
相信,应该也快了……
这时,一名保安将平面规划图送了过来。
“来,麻烦仔细看一下。”
张豪莘将图纸在茶机上展开,“负2层停车场一共有8个出口,可停车1586辆。你要一早就封场,这么多车上哪儿找停车位?”
为确保烧天心时彻底清场,我几乎没考虑用户的实际使用情况,这么一来倒给不少人带来麻烦。
沉吟半分,视线从规划图上移开,我瞧着他问:“那你的建议是?”
他撩着腰间的铁皮链,一边甩圈圈一边说:“你不是晚上7点烧吗?6点前全部清场就是。这样我还能多收半天的停车费。”
“好!”
我扬眉一笑,“只要6点前负2层全部车都开走,你怎么安排我没意见。”
“行。”
女侍应端来了咖啡奶茶和蛋糕。张豪莘撇开裤链,翻身坐起,毫不客气埋头就吃。我端起绿抹茶,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填肚子,想来上午三公子被粉丝趴门围观……确实让人劳神劳力。
很快,一块巧克力溶岩被消灭了。叉子继续挖向另一块,他头也没抬,“你还有什么需要,接着说。”
抿了一口绿抹茶,我淡淡开口。
“烧天心的时候,烟雾感应器要关掉。8个出入口要有保安守着,没烧完人车都不能进来。”
“这好办!”张豪莘又叉起一口蛋糕,抬目瞧着我,“需要我派两个身健貌端的保安,给你打扫收拾吗?”
“最好不过。”
他魅然一笑。摸了摸下巴,“那我好好挑选一下。”
“还有一点,你必须告诉守在每个出口的保安。”
“啥?”
“如果看见有飞蛾,一定不能打死,必须放它们飞走!”
“为什么?”
我握着温热的高筒杯,静静地说:“因为灵界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飞蛾。烧天心的时候,灵界会自行离开。如果ta们乘着飞蛾飘然远去的时候,座骑被拍死……你自己补脑想想。”
“哦……”
“所谓夭蛾子,夭蛾子。俗语有一定有道理。”
五公子若有所思,放下了叉子,“烧完后,所有的灵界都会清除?”
我直接摇了摇头,“当然不是。”
“切!那烧来干嘛?”
手中的绿抹茶往桌上一搁,“那别烧好了!”
“别介!”张豪莘上身挪前,换了一副委婉的表情,“不太懂我才问嘛。”
我睇着他,淡淡地说:“已经附体的灵界,烧天心驱除不了。”
“哦……难道有人鬼上身了?”
我没有回答。四公子张豪苒是他的亲哥哥,但似乎两人关系很淡漠。
“烧天心需要你协助的就这些,没什么事我还要参加面试。”
“什么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