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豪莘眉头紧皱,“……e出口的玻璃为什么会爆裂?”
“说明有灵界。”
“……”
五公子木着一张脸,嘴角抽了抽,眼内闪过震惊,疑惧,困惑……
“那位保安怎样?”
“受了惊吓,送回宿舍了。”
“e出口在东北位吗?”
他愣了一下,“哦,对!”
我拍了拍陈慕莲的背心,“别怕,已经过去了。我们走吧。”
“那个……”张豪莘看着我,欲言又止。
“说。”
“飞蛾,蜈蚣,蚯蚓……都可以理解。地下层本来就潮湿……”
“蜈蚣蚯蚓,高层一样会有!只要房屋不干净,和层数无关。”
他撅了撅嘴,“那玻璃,怎样解释?”
扬眉,直视着他的双眼。我淡淡地说:“刚才不是说了吗?你理解不了,不等于灵界不存在。”
“……真有?!”
“嗯。”
“都走了?”
“差不多。原本浮游在擎峰的,应该都撤了。”
五公子眼珠一转,“还有,别的?”
我微微叹气,“师太自有安排。”
他还想说点什么,我拉着陈慕莲的手,“走吧!我饿了。”
张豪莘有点悻然,指着地上的化宝桶,“打扫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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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我,虽然又饿又乏,但却精神矍铄。陈慕莲整个人像蔫茄子一般,手心全是冷汗。我领着她直奔长安六号的底商,已经快十点,她似乎不吃辣,便挑些软和的。
没多久,热腾腾的一锅虾蟹元贝粥上桌了。我食指大动!陈慕莲却忧思满怀。
“还心有余悸?”
“嗯。”她点点头,“真的好恐怖!李老师,你一点也不怕吗?”
我放下瓷勺,静静地睇向她,“这方面,我了解比你多,也有一些应对的法门。人之所以畏惧,许多时候是因为无知。还有,信念很重要!”
“信念?”
“是。”
伸出食指,我指着自己的心口。“比如我相信自己的修习,认同终极的方向和修习的法门。”
“……”
陈慕莲皱着一双细柳眉,却应答不上来。
这时,手机响了!轮到我眉头一蹙,迟疑片刻才接电话。
“喂,哪个什么天心,烧完了吗?”
“完了。”
“现在干嘛呢?”
“吃饭。”
“那么晚?!”
“嗯,之前来不及。”
“哦。那你吃吧。我今晚有饭局,本来想接你回家……”
“不用。朱洋送我就行。”
忽然,梁四少的声音陡然拨高。“他是司机!跟我能一样吗?!”
不都是男的、活的、会开车的。有什么不一样!除了开的车不太一样。但对我无所谓,方便回家就行。
听我没了下文,梁泓辰又说:“行了,我想你也累了。吃完早点回家!”
“嗯,bye。”
“嘟”的一声,他率先挂了线。我放下手机,发现陈慕莲正瞧着我。
“你男朋友吧?”
“……”
“感觉他很在意你。”
我有点无奈,“不过接了一个电话,为什么说他是我男朋友?”
“李老师呀,这个钟点打电话,管吃管送的,不是男朋友就是老公。”
“……”
这话,似乎也没说错。
独身多年,我对异性的示好相当无感,难怪梁泓辰搓火。搞不好还误以为我嫌他诚意不够……
低头继续喝粥,“吃完早点回,今天你受累了。”
“累倒没有。就是吓着了。”
“理解。其实灵界不会故意或平白无端地害人。你不必太于担心。”
我舀了一碗粥递给她,“快吃吧。小姑娘等着妈妈回家呢!”
陈慕莲终于展颜一笑。“嗯,谢谢您。”
然后,我的手机又响了。是师太。
“喂,烧天心的情况怎样?”
“确实有灵界。不过也清净了一番。”
“辛苦了。”
“应该的。”
“我在你办公桌上放了一张支票,麻烦你一会儿上顶层取走。”
“……”
师太顿了一下,解释道:“我的一点心意,又怕支票丢了。”
“哦,多谢了!”
“不客气。麻烦你跑一趟。”
“我还没回家。在星舆附近吃饭。”
“哦,那就好。记得取走。”
再添一碗粥,随意吃了些小菜,我结账跟陈慕莲告别。
返回擎峰,整栋大厦漆黑一片。刷卡入内,开了手机的电筒,穿过大堂乘专梯直达顶层。
面对180度落地观光电梯向外远眺,中都东西中轴线的繁华庄穆渐渐从脚下延伸到漆黑的天际。平时走得早,从未在月上中天的时候,乘观光梯瞭望这星河低垂的璀璨灯火。到达60层,电梯门开启后衬托得诺大的办公室尤为黑暗。
我举起手电,辩清茶室方向,迈到门前正要开灯……忽然,身后“咔嚓”一声!
转身,还没定睛瞧清楚,就看见一束白光往脸门晃射。
本能眯起了眼,伸出左手一遮。霎间,刺亮的光束消失了,一堵黑影蹿到我的跟前……
“你在这儿干嘛?”
“……”我有点忡怔。
漆黑中一双眼睛努力睁大,可光线太暗,只隐约勾勒出一个遒劲疏朗的剪影。随后,几缕淡若芝兰的气息沿呼吸钻入心肺。
下一瞬,即落入一个温热的胸膛……
他没有说话,下巴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