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重浪!
急中,并不是一定生智。许多时候就是拆了东墙补西墙。但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没什么比将聂清河打发走更重要!
无视四人各自精彩的表情,我淡淡垂目,“我们走吧。”
这句话是对梁泓辰说的。
他敛下目中的思绪,侧身上前,手一伸,握住了轮椅的推把。“好的!小甜。”
“喂!你们同居了?!”马蜂窝抢先开口。
我只能冲她一笑。
所谓的自己人,就是永远都不觉得自己其实在添乱。
“没错!”
梁泓辰先是一笑,带着刻意修饰的淡泊。只是星目过于宣灿,得瑟与低调难以两存。
“我早就想跟小甜朝朝暮暮。别人说她脾气不好,但我认为那是真性情!别人说她年经大,那是因为他没看到小甜有一颗少女心!别人说她是神棍……切!三千多年传承的行业,上能治国安邦,流芳百世;下能富甲一方,逍遥自在。哪一点比你手里捧的饭碗差?”
他说得振振有词,深情并茂。视线剔过副班长,是高高在上的淡睨。
“只要她勾勾手指,我这一棵嫩草,立即求婚!”
马蜂窝脸露惊喜,但毕竟疑团颇多。她笑盈盈地瞧着梁泓辰,“真的吗?!那敢情好!梁先生,还是你少年英才,有眼光有担当!”
她毫不夸张地竖起了大指,完全无视两位老男同学的冷怒。
“不过蜜饯儿脸皮儿薄,要不你现在就将婚求了?让我们这些老同学眼见为实,也好放心去也。”
此言一出,我不由嘴角一抽!
是不是自家闺蜜呀?有这么坑队友的吗?
“哈哈!哈哈哈!完全没问题!”梁泓辰居然开怀大笑,像吃了蜜蜂屎似的!那笑容过于灿烂,简直就是亮瞎眼的节奏。
他转身上前,正要单膝下跪。聂清河立刻出言阻止,“等等!小甜,我有一点不明白。你跟这位梁先生已经如漆似胶,准备共结连理……那位付医药费的张先生,又是怎么一回事?人家可是掷地有声,无比坚定地告诉我,他是你的未婚夫!”
“……”
如果不是腿有疾,我早就拂袖而去了。残疾人就是吃尽眼前亏!
我怎么知道,天一亮自己就多了位未婚夫?
对上聂清深不见底的寒眸,我狠狠地说:“这话是他说的,你问他去呀!关我什么事!”
“你不认识他?这种事情又怎会无缘无故,空穴来风?我看那位张先生举止得体,气度不凡,一点也不像是神经病人。”聂清河侃侃而谈,余光却一直在打量着我。
暗咬牙根,我态度冷硬起来。“你只需要确定,我是一个有行为能力的正常人。”
“哎呀,小甜。你的老同学也是关心你。虽然姓张的就是一疯子!但也不能这般诋毁你。这事,回头我给你凉拌了!”
梁泓辰自动自觉打起圆场。他笑容可掬,好言相劝,“时候也不早了,让小甜早点安顿休息吧!咱俩住在一块,我照顾她很方便,三位大可放心!”
“是这样吗?”
聂清河听若未闻,只深深地盯着我的眼底。
“是。”迎上他的视线,我尽量平淡自若。
“好。那我走后也放心一些。”
这个“走”字,让我听得两眼一亮。虽然他为车展而来,公干总有时限,但一天呆在中都一天就是祸害!
“你什么时候回美帝?”
聂清河挑眉,目光如俯视大地一般,凝视着我。“很快,三天后。”
“哦。”
沉吟片刻,他又淡淡交待,“我走了,你有什么难处就找副二。他的嘴是臭了些,但他不会对我的嘱咐阳奉阴违。”
“……”
垂目。一时语凝。
梁泓辰唇角一挑,“呵呵!小甜的难处就是我的难处。我自会摆平!”
言毕,推车即往门外走。
我朝马蜂窝挥挥手,“别担心,电话联系。”
轮椅终于迈出了病房,廊外去碰见快步赶来的茯苓。她气喘吁吁,一手扶墙,“姐儿,您这就走了!公子说让你等他……”
“闭嘴!”
梁泓辰目放凶光,刮了茯苓一眼。她立刻嘘声,闪在了一边。
我有些不忍,毕竟照顾了自己多日,便朝她微微点头,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我听见头顶后方的梁泓辰冷冷一嗤!轮椅推得更快了。
终于走到院门口,他这才停下来。一辆vogue se缓缓驶到跟前,而身后,我的三位老同学快步抵达。
梁泓辰一把将我横抱胸前,回头冲着三人魅然一笑,“几位请回吧!小甜就交给我了。”
马蜂窝朝我挤了挤眼,“回头给老娘仔细招供!”
聂清河负手而立,只深深地看着我,眸光中有看不透的沉晦与了然。
遊龙眉一挑,梁泓辰抱着我飘然转身,快步钻进vogue se。
我第一次见那么长的vogue,当然车内无比宽敞,且装饰豪华,非一般的四轮可比。落座后,他依然抱着我,一点撒手的意思也没有!
微微一挣,我还没开口,他就呵呵一笑。
“小甜,你虽然轻,但衣兜的手机硌得我肚子痛。”
“你放我下来就行。”
“我怕你摔了。”
“不会。”
“但我想抱着你呀!”
“可我不想。”
梁泓辰长长地瞥了我一眼,将我平放在车座上。两只腿平伸,依然绰绰有余,果然不愧为创世加长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