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杨月茹的车离开后,唐诀所在的这辆车又继续的追踪着慕安安去了。
只是在途中,他交代了一下莫少天,把杨月茹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此时此刻,他也无闲暇顾及到杨月茹。
“能不能带我也一起去”知道要把她送到安全地方的杨月茹,央求的问道。
唐诀微微蹙眉,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思绪,并没有直接的答。
杨月茹见唐诀没有答,又再次的央求的问道“安安是我的女儿,能不能带我一起去救她”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她是为了
救我才答应了跟顾市长的交易,这全都是因为我。”
她是罪大恶极的人,现在只想救赎自己罪大恶极的心。
“你把她当过自己的女儿”唐诀目光拉落在杨月茹的脸上,很是犀利。
看着杨月茹哭哭啼啼的样子,心中不免轻嗤了声。
他一也不在乎她跟安安是什么关系,在乎的只是安安的心情。
安安做过的无数次梦里,都有她跟杨月茹在雪地里堆雪人的模样。
她甚至无数次的问他“阿诀,你说她为什么要抛弃我跟安晏是真的因为自私吗又或者是为了贪图富贵为什么一家人
不能一起面对困难一定得分离呢”
“阿诀,你说她爱过我跟安晏还有爸爸吗她怎么能忍心抛下我们”
“阿诀,你知道吗,她在我的记忆里是一位好母亲。”
无数个问题,都是关于安安对杨月茹的记忆
杨月茹在安安的心里有多重要,唐诀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也无数次的安抚着“安安,不要带着有色的眼光看她,也许她只是被逼无奈,她是爱你们的”
如今见到杨月茹本人,他竟不知道以后该找怎样的借口给安安解释。
杨月茹她却是自私了
杨月茹一怔,方才脸上还有的一抹哀求,渐渐的就消失了。
她没有任何言辞去反驳唐诀的问题
安安是她的女儿,这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
只是
她抛弃了她的女儿
想到安安现在也许在面对着凌幕城的残忍,她暗暗的呼吸着,鼓起了勇气,抬眸,说道“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无补于事。”停顿了一下,扬起了自嘲的笑,“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救出安安,不要让她落入阿城的手里,如果落入了阿城的手里”
“凌幕城已经被抓,这个你无需担心。”冷然的声音溢出薄唇,唐诀的目光噙了审视,目光很深,深的犹如一汪看不见底的黑潭
,将所有的一切都吞噬。
一股不耐烦的气息,只想结束跟她之间的对话。
凌幕城被抓了,这便减少了危险度。
如果只是顾南尘一个人,这件事会比较好解决。
在沣城里,顾南尘无处可躲。
杨月茹不解的又吃了一惊,“你说阿城已经被抓了”沉了一下眸色,思绪渐渐的到顾南尘抓走慕安安的时候,他在跟一个人
通电话,通电话的语气,分明是跟凌幕城在通电话。
如今却说凌幕城被抓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又怀疑的反问了一句“阿城真的已经被抓了可是,我听到顾市长跟阿城通了电话”
“你觉得我在骗你”唐诀薄唇浅扬了一个冷傲的弧度,墨瞳深处噙着让人看不透的诡谲气息。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在腿上敲打着,整个人透着危险的气息。
杨月茹被这样的气息好似逼到了悬崖边上,心因为害怕而跳动加速,脸色也渐渐的变得不太自然,解释道“不是,我不是不相
信的意思。”
“你没有资格信或不信。”唐诀的话音很平静,却透着让人透不过气的霸道。
他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杨月茹,这个让安安的心一直不安的女人
看着她微张的嘴和惊愕的神情,菲薄的唇角浅扬了个若有似无的弧度。
只是,那样的弧度透着诡谲的气息,让杨月茹的心底有着一种莫名的惧怕在缓缓蔓延
杨月茹微微张了嘴,她瞪着眼睛看着唐诀,想要看出他是不是在和她开玩笑。
可是,她什么都看不出。
这个冷峻而浑身透着邪魅的嗜血气息的男人,墨染的黑瞳淡淡的看着她,透着无比的冷漠,就跟他刚刚对他的母亲那样冷然,
不带一丝的感情。
这样的男人是安安的合法丈夫吗
这样的男人对安安好吗
这样的男人会真的爱安安吗
杨月茹在内心考察着,甚至不知道是否该相信,他是不是真的会把安安给救出来。
对唐诀涌出的希望,瞬间就被打落得无影无踪。
她暗暗的勾起了自嘲的唇角,“也是,我已经没有资格信或不信。”垂下的手,暗暗的握紧了一些,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不管
怎样,还是谢谢你救了我,你在这里把我放下来就可以了。”
不像刚刚那样央求着唐诀带上她,而是要求在此放她下来。
跟社会脱节了二十年,似乎她已经看不出来好人跟坏人,否则,又怎么会轻易的相信的顾南尘,甚至还把安安给拖累下水。
她该信谁又不该信谁
她已经分不清楚了,只想在迷茫之际赶紧的从迷茫的漩涡中跳出来,重找一条能清晰走到终的路。
“停车”唐诀不做任何的挽留,便让莫少天停下了车。
他对杨月茹甚至没有一句的虚寒问短。
她是慕安安的母亲,却是抛弃了安安的母亲。
是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