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寒风肆虐,阴郁的气氛笼罩在流云宫的上空,如今这才将这流云宫的样貌看全,从天台望下去,几座巨大山体悬于空中,在每个山体上各修建着几座小型宫殿。
从崖壁飞流直下的瀑布流入下方的湖潭,翠绿的植物点缀着由石块铺垫成的路段,在流云宫正门前,有着几十丈宽敞的圆形场地。
四周竖立着十二根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腾云暗纹,在旁插着用金丝绣制的凤凰蓝色锦旗,正随风飘动着。
往里迈过百余台阶才见其流云宫正殿,高耸入云,世间难得的青碧玉为瓦,上等的白灵石为墙,在每处墙上都雕刻着细腻且富丽独一无二的图案,纵然有着辉煌却又不失以清秀逸静,给人一种身处仙境的感觉。
在远处的练武台上时不时有着练习御剑的弟子飞于天空,后又失去平衡的摔下地来,另一侧殿内,炼丹成功的弟子兴高采烈的与人分享心得。
云绮殿内。
强行给白君墨输法的云天锦,此时脸色已挂上了丝丝疲惫之色,收回手的云天锦突然灵机一动,这才记起白君墨有一哥哥乃是大陆上有名的医圣。
决定将白君墨送回狐族的云天锦唤来云天楚,命其准备好坐骑,她要亲自送白君墨回去。
身形一顿的云天楚明显不愿,可在云天锦的威压下,只能下去准备。
片刻下去,一只体型有着几丈大的狮鹫出现在台上,身上被人捆绑着一个用特殊木制成的小型房子,供人休息。
别看木头简单,实则用的是一种含有高强防御力的野兽的皮研磨成粉,经过施法加工制成木头,这样在飞行的高速下或者被人袭击都能起到防御的效果。
“之前的事可办好了?”命人将白君墨安排进去的云天锦,想起还有昭雪一事的问道。
“此事有些棘手,当我们人准备行动时,她竟随着一男子进了妖界朱雀的地盘,不敢轻举妄动的死士便先行回来复命了。”就在昨日得到线报的云天楚细细道来。
闻言的云天锦回忆着,并不知昭雪何时认识妖界的人了,而且还是朱雀族。
“堂堂众仙家之首,就被这区区一个朱雀族吓得就让你的人畏缩了?向其族讨要我宫叛徒怕还是可以的。”怒意的云天锦责怪着云天楚何时拿捏事情如此不妥当。
“此行你同我前往妖界,顺势带走那贱人。”话毕的云天锦不做耽误上了狮鹫,命其启航,只见云天楚带着一行人跟于狮鹫两侧。
是夜。
山间漆黑一片,不见一丝亮光,好在庄园中灯火通明,微弱的灯光才使漆黑的夜晚有了些许生气。
醒了的月灼芯拖着已躺到麻木的身体,艰难的在湖边走动,冷风入骨的月灼芯抖了三抖,握拳抵在嘴边咳嗽着,可每咳一次身上的伤就随着疼痛不已。
忍着疼的月灼芯只好放慢行走的步伐,顺着灯火的来到一处建于水面上的亭子,依靠在亭子木栏边借着灯光看着水面倒映出的自己,一时愣了神,全然不知身后行来的男子。
只见男子将手中的斗篷轻轻的盖在月灼芯的身上,觉察异样的月灼芯这才会过神,起身查看一二。
“谢谢。”抚了下斗篷的月灼芯笑着说道。
“多日来还未请教姑娘芳名?”见月灼芯伤还未好的男子,边搀扶着月灼芯坐下边问道。
“我叫月灼芯,至于随我一起的是弟弟叫月少阳,公子呢?”始终将笑容挂在脸上的月灼芯,这才发现多日来她都处于昏迷,还未好好问过名字,礼貌的回答道,视线自始至终都不曾离开过男子。
“在下风离珩。”同样一笑的男子也将姓名说了出来,听到月灼芯说一起的男子是她弟弟时,惊了一下,看向月灼芯的目光又多了几分疑惑。
“风离珩。”闻言,在嘴边默默念叨的月灼芯心中欣喜万分,她想不到她竟能与心中朝思暮想的逸卿在一块看着月色聊着天,这一日她终是等到了。
眼眶湿润的月灼芯鼻尖一酸,错愕的风离珩以为月灼芯不适的正要搭脉查看,却被月灼芯以风吹了眼为由躲开了,趁机伸手揉去眼中那不争气的眼泪,强颜欢笑着。
“我可以叫公子为阿珩吗?”虽然知道自己唐突的月灼芯,心还是不受控制的时刻都想靠近风离珩一点,生怕这一切在下一秒都是梦的醒来让人空欢喜一场。
一惊的风离珩显然没有被人这么叫过,顿时有些举足无措,为见答案的月灼芯以为风离珩不喜,便暗自偷偷的低下头,看着那被手捏出褶皱的斗篷。
“既然如此,那我已经便叫姑娘芯儿了。”反应过来的风离珩看出了难过的月灼芯,为其缓解气氛的也学着说道。
惊讶的月灼芯错愕的抬起头,但瞬间阴郁的脸立马冒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点了点头的应了声“好”。
“阿珩!”
“嗯?”
“你喜欢桃花吗?”
带着期待眼神的月灼芯害羞的问道。
“喜欢。”
见风离珩如此说,月灼芯只觉心跳竟漏了一拍,此刻的耳朵早已变得通红,周围出其的静,仿佛可以听清月灼芯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那你可还记得在一个庙旁有着一颗桃花树?”用尽全身勇气的月灼芯,最终还是问出了她一直真正想问的问题。
此时的月灼芯不再如上一个问题那般抱着期待,反而时刻准备着绝望的心,因为她清楚这事已经过去了几百年,风离珩是不可能记得的,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