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君,这是想为一女子与我朱雀族结仇是吗?”赫然而怒的冷曦言脸色阴沉的抬出朱雀族威压月少阳。
“如此那本君倒要问冷公子是在代替火炎君对白凤族下达战书吗?如今本君大婚在即见不得任何血光,可冷公子此举便是不把本君放在眼里。”锋芒毕露的月少阳厉声呵斥道,将话挑明的不再跟冷曦言假意谦让。
闻言,失势的冷曦言哑口无言,此次上官睿并未一块前来,而月少阳如此说便是将他推向欲要夺族之位的漩涡中。
“白溯君此言差矣,在下并未是这个意思,但我族少主无原失踪,若出了事在下不好向家主交代。”片刻过去,理清思绪的冷曦言沉静的说道,如他说的那般,寻不到上官靖无法向上官睿交代。
“本君会派人随你的人一块去寻找,但在本君大婚期间你再为难昭雪姑娘,我想你家少主回来后定不会放过你。”见冷曦言肯松口的月少阳语气轻了些的出言提醒道,而上官靖本就是他的好友,不会任其无原失踪。
闻言的冷曦言看了眼一旁的昭雪,谢过月少阳的带人离开,出了殿门的脸还是冷如寒冰。
“昭雪姑娘可有事?”见人走的月少阳转身查看昭雪,确认身上是否有伤,好在并无伤痕的松了口气。
“无碍,谢月兄出手相助。”纵然被救的昭雪脸上仍然深沉,心中对上官靖的担忧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加长。
“上官兄定会无事的。”看出昭雪心思的月少阳出言安慰,视线却在四周巡视着,见空无一人的宫殿脸上被落寞占据。
“我姐她?”终于安耐不住的月少阳出言问道,整个流云宫都知上官靖不见了,此时的月灼芯却未出面的让月少阳心生疑惑。
“姐姐与狐王在昨天便出去了。”无力的昭雪回应着,与月少阳心中所想一样,若知上官靖出事的定会出手相助,可天不如人愿的二人还未回来。
怔了下的月少阳暗暗点头,心里全是昨天与月灼芯分开的景象,以为月灼芯生气的不愿见他,才同白君墨出了这流云宫。
不过对他来说算是另一种救赎,他不愿明日的成亲大典被月灼芯看到,此时的心中竟希望白君墨将其带离流云宫,越远越好。
无言,示意昭雪安心的月少阳退出了宫殿,落寞的背影在这四处布满红缎的景色中格格不入,完全看不出将是明日成亲的新郎。
此刻的昭雪怎会因为一句“放心”,而真正的放心,心里蔓延的不安如在凉城那般久久不散。
桃花谷内。
全然不知流云宫之事的月灼芯睡眼朦胧的慵懒的伸手在床榻上摸了半天,这才发现床上就她一人的睡意全无,揉了揉模糊的眼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下床。
一心想寻白君墨的竟连鞋子都忘穿的出了木屋,刺眼的阳光让其眯了眯眼,只见一个白衣人影在不远处收集着落下的桃花瓣,而此人就是白君墨。
此刻的白君墨竟将一头的青丝全数束起,额间系着一条白色抹额,两侧留有一缕青丝的随风轻舞着,依旧还是那般白衣袭身,像似察觉到月灼芯的侧过身,唇角微微勾起的宛如堕入凡间的仙子。
瞬间让月灼芯的一颗芳心完全被此时的白君墨虏获,一时间愣神的都未注意到正往这边走来的白君墨。
此时的白君墨脸上笑容渐失,黑着脸将月灼芯一把抱起的就往木屋行去,被惊醒的月灼芯错愕的看着将自己放到床上的白君墨,一头雾水。
就在疑惑时,却见白君墨半跪在地上,将月灼芯那沾了泥土的脚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取出一块丝帕,动作轻柔的擦拭着月灼芯脚。
顿时眼眶红润的月灼芯看着那一心处理脚上泥土的白君墨,心揪在一起。
“芯儿下次再这般不爱惜自己,我可是要生气的。”缓缓将鞋穿上的白君墨抬头说道,本想再说些什么都全卡在了喉咙里,看着那眼中泛着泪花的月灼芯,刹那间就心软了下来。
“君墨,你待我真好。”快速俯下身的月灼芯在白君墨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便从床上窜起的撒腿就往跑,见状,眼中泛着笑意的白君墨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出了木屋。
出去的月灼芯竟发现白君墨将酿酒的桃花收集的差不多了,心中为之感叹,若她再起晚一些的只能见到酒被埋入土中的最后一个过程。
因此决定大显身手的月灼芯并未打算使用法术,将身前的桃花倒入一旁的水缸中清洗,这时跟来的白君墨一同帮忙的把洗好的桃花放到笸箩里,拿到一边放干桃花身上的水分。
忙活了半柱香的二人终于将酿酒的桃花洗净,从木屋中取出昨日买的材料,几坛米酒与一些白芷和糖块,就带桃花瓣上水分干的便可酿造。
而在院子石桌旁坐下的月灼芯赏着快要凋零的桃花,似有所思,突然起身的从木屋取出昨夜未能喝完的桃花酒,与白君墨继续对酌,可几杯下肚的月灼芯还想再到一杯,却被一双手给止住了,显然此刻的白君墨不许月灼芯再饮的将酒坛没收。
虽还想继续喝的月灼芯却异常听话的放下酒杯,直勾勾的盯着白君墨那张令人沦陷的脸庞。
将酒放于一旁的白君墨同样也看向月灼芯,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一时间让月灼芯心虚的找着借口起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