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惊呼声唤回思绪的月灼芯,错愕的看着远处神情紧张的风离珩,依旧并未察觉到嘴角溢出的血与痛处。
身后白君墨快速绕至跟前,查看异样,见血迹的脸冷下,立刻从怀中拿出手帕,小心翼翼的将月灼芯嘴角的血迹拭去。
而一旁担心的风离珩再不顾身份,靠上前来察看,心随着血迹不安起来。
“嗯?”一脸茫然的月灼芯任然搞不清状况,但见到白君墨手中白帕上的血迹时,顿时领悟。
“芯儿,记忆能消失,自然也会回来,不准芯儿这般伤害自己。”蹲下身的白君墨看清流血的地方,明白一切。
然语气中夹杂着担心与责怪之意,怕话说重的白君墨还特意将声音压至极低,可紧张的神情却出卖了他。
“君墨若有一天我不记得你是谁,怎么办?”眼蒙上一层雾气的月灼芯,看着手帕上那刺眼的血迹,不敢看向白君墨的胆怯问道。
闻言,手中动作顿住的白君墨,惊悸的盯着面前的人儿,半晌,脸上泛起一抹溺爱笑容的回应道:“如果芯儿真的不记得我了,那我便带芯儿去我们所去过的地方,找回记忆。”
“若这样还记不起来,那我就同芯儿创造只属于你我二人的新记忆,愿一直守在芯儿的身边,那也不去!”
说着,白君墨就伸手抚上月灼芯的头,一通乱揉,依旧那般轻柔,眼中尽是剪不断的爱意。
此话让月灼芯先是一惊,随后心头一暖,竟不争气的眼眶湿润,鼻尖微酸,顷刻,却笑逐颜开。
这一幕却让旁边的风离珩陷入窘态,黯然伤神的全身力气像似被抽空一般,失了站立的力气,好在手强撑在身侧的桌边,才不至于倒下。
“无事我就先去整理要搬的东西了。”不同往日沉静的风离珩,这次竟出声打断二人,顿时将温馨的气氛所打破。
“阿珩,谢谢你!”脸羞红的月灼芯方注意到风离珩,头从白君墨手下避开,为感激风离珩的出声谢道,脸上展现出微笑。
“嗯。”闻言,牵强扯出笑容的风离珩简单应声,谁知他是鼓足了多少勇气,才挤出那僵硬的笑意来。
见二人这般一来一往,瞬间让白君墨不乐意的起身,板着脸,出言催促着风离珩快些去整理。
在心底自嘲一声的风离珩,不舍的看了眼月灼芯,便拖着沉重的身体去整理物品。
见状,不愿在叨扰的月灼芯起身,欲要离开,但腿却突然发软的使身体摇晃,最终脚跟不稳的跌入白君墨怀中,扑了个满怀。
“芯儿!”还好白君墨的底子稳,只往后退了半步,便将月灼芯紧紧护在怀里,担忧的唤道。
声音虽很轻,但仍然传到了风离珩的耳边,让其忍不住好奇的转身查看,此景就如同活人生生的往剑刃上撞一般,刺的浑身血迹斑斑。
而在看清楚后的风离珩毅然决然的出了房间,竟连手中的药瓶都忘了放下,一同带了出去。
“无事,只是脚没站稳。”脱离开怀抱的月灼芯苦笑一下,对自己愈来愈柔弱的身体充满了无奈,竟觉得与前世的病态越发像似。
闻言,白君墨紧绷着的心松下,但还是不放心的上前搀扶住月灼芯,一同出了房间,却在门口看见了愣神的风离珩。
“阿珩?”见房中无人的月灼芯以为风离珩已离去,竟想不到人却在门外,出乎意料的惊唤了声。
只见风离珩那暗淡无光的双眸落在地上,须臾,缓过神来的错愕看向身侧之人,面色慌张。
“芯儿的伤一定要记得换药!”答非所问的风离珩紧张的说道,眼神四处躲避着,随后又补充道:“药还未收拾好,我便先进去了。”
说着,不给月灼芯说话机会的风离珩,就行色匆匆的进了房间,脸上心事重重的样子。
此举让月灼芯更加的疑惑与担心,纳闷看了眼身侧的白君墨,似是在问人可知风离珩这般举止异常的原因。
随后将视线探入房间,寻找着风离珩的身影,可始终看不到半点人影,好似房中无人。
“芯儿,你的伤该换药了。”寻着借口的白君墨说道,不满此时月灼芯如此关心风离珩,从而醋意上头。
“走吧。”寻了一遍无人的月灼芯只好放弃,应声回道的移动着脚步,与白君墨离开了此处。
而在人刚走不久,躲着门后的风离珩探出身,眼里泛着微弱的星光,目送着渐行渐远的二人。
行走在回廊上的月灼芯伸手,将手臂上搀扶住她的手握住。
她要牢牢的记住每时每刻与白君墨在一起的记忆,绝不能忘。
感受到温柔的白君墨抿嘴一笑,往月灼芯身旁靠了靠,拉进两者之间的距离,纵然还有着一丝的空隙,但两颗炙热滚烫的心,却早已相融在一起。
虽一路无言,但双方却明白各人的心意。
而进入偏殿的月灼芯缓缓舒了口气,落坐下来,身上的药像是开始失效似的,让伤口有了痛感。
从而让月灼芯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看出异样的白君墨,立刻命人准备好治疗的物品,随即给月灼芯到了杯热茶暖身。
片刻,只见女婢畏畏缩缩的将物品端了进来,得白君墨同意的迅速退了出去。
自云天楚死后的这两日,流云宫内传遍了诸多与白君墨有关的流言,这其中流言有好有坏。
想必这名女婢是听到了坏的流言,因此见到白君墨才这般的害怕,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生怕一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