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不明白皇后说此话何意,隐隐的有些不安,恭敬地道:“是的,母后。”
“太子此举是否欠妥当呢?”皇后面含笑容,那笑容说不出的慈祥,说不出的刺眼。
刘启的脑袋“轰”的一声响,皇后看着只是随口一说,话的份量却重得很,无疑说他私下拉拢大臣,有争权夺位之嫌,就连他今日来看望皇上的心意也都变了味!
刘启立马跪了下来上:“儿子没其他意思,只是想犒劳将士们,好让他们尽心守护边界!”
皇上的面色略略暗了暗,挥了挥手,道:“你起来吧,将士们确实辛苦了,朕的身子不济,你替朕犒劳他们也是应该的。”
刘启正准备从地上站起身。
皇后凉凉地道:“话虽这么说,可太子宴请文臣、将士是不是应该事先跟皇上打声招呼呢?”
一层层的冷汗直往刘启的额头上涌,心里说不出的痛,说不出的恨:你不就怪我拉拢大臣,令你武儿的帝王梦多了几分阻碍吗?我也是你的儿子!你何至于如此步步相逼?
刘启正想硬着头皮应一声“儿子晓得了”,一个声音从外面冷冷地传了进来:“皇后此言差矣!”跟着薄太后由慎夫人扶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刘启、皇后赶紧都行礼,皇帝也从床榻上走了下来。
“都起了吧。”薄太后道,声音平和却不失威严。
皇后走上前去扶薄太后,薄太后立刻侧过身不让她扶,皇后尴尬地缩回手,一旁的慎夫人唇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是哀家让太子宴请文臣、将士们的,皇后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薄太后很不客气地道。
皇后笑着道:“既然是母后的意思,妾哪敢有什么意见?”跟着又怪责刘启道:“启儿这孩子什么都不说,他若早些说,哪还会有这些误会?”
刘启的唇角扬起一抹冷讽的笑容:她现在叫我“启儿”了,刚刚可是一口一声地叫我“太子”!
“哼,哼,”薄太后冷笑了两声,“启儿跟哀家可是无话不谈,为何跟你没话可说,你怎么不好好反省一下呢?”
皇后面上笑容微微一窒,立马认错道:“是妾的错。”余光扫到慎夫人,虽压根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却感觉到她在笑她,心里不禁觉得好笑:你得意个什么劲?不管是启儿,还是武儿继承了皇位,他们都是我的儿子!你以为借着太后的力量就能将我从皇后的位置赶下来让给你吗?哼,哼,你真的是想多了!
皇帝拉过太后的手,在一软塌上坐了下来,温声道:“母后身子一直不大好,今儿怎么过来了?”
薄太后轻叹了口气:“哀家年纪大了,身上自然堆积了不少病,这把年纪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倒是你,不过才四十多,身子怎么就这么差呢?”
薄太后的脸上满是关切之色,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她与这个儿子相依为命,经历了重重艰难困苦,彼此之间的感情不是一般母子所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