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走下床,王娡也跟着下了床。
“不是让你再多睡一会儿吗?”刘启道。
“陛下不在,妾在这里睡不踏实,不如回去睡!”王娡说着接过春公公手上的衣裳,给刘启一件一件地穿上。
刘启一面穿着衣裳,一面吩咐春公公“召集群臣宣室议事!”
“诺!”春公公将刘启的衣裳放在矮榻上,转身走了出去。
王娡一面给刘启中衣系上扣子,一面道“很快陛下就能平息叛乱,跟着晁大夫的削藩策就会得以实现,陛下将先帝在位时想做而没有做的事情一下子全都做到了,陛下真的是英明神武!”
刘启攸地一笑“你这张嘴真挺会说话!”顿了顿,又愉悦地道“不过,朕爱听!”
王娡嫣然一笑,拿起龙袍给刘启穿上。
刘启看了眼龙袍,对王娡道“身子大好之后给朕再做件龙袍吧,慢慢做,朕不急的。”她上次给他做的那件早已破损不堪,他早就想让她再做一件,只是他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情,这件事情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好。”王娡柔柔地应着,目送刘启离开。
刘启刚一出去,惠槿便走了进来。
王娡看着惠槿几分疑惑地问“怎么是你?紫儿呢?”
“紫儿要出门时十皇子忽然醒来,缠着紫儿不让她走,奴婢便替她过来了。”惠槿说着开始侍候王娡穿衣、洗漱。
这时春公公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盏黑乎乎的药,王娡看着那碗药,心瞬间就沉了下去,惠槿的脸色也跟着不好看了,她刚刚侍候王娡穿衣时,见她身上有许多红红的痕迹,想必是皇上留下的,可见昨晚他们有多亲密,怎么会……
春公公赶紧道“皇上说了王夫人的身子受过大损,不宜再承受生子之苦!”
王娡的脸上扬起了笑容,接过药将它喝了下去,将空着的碗盏放在托盘上,春公公躬身退了出去。
惠槿笑着道“看来我们都错解了圣意,皇上是怜惜夫人才让夫人喝这盏药。夫人生十皇子生得很不容易,皇上大概那个时候就不舍得夫人再吃生子之苦了。夫人儿女皆全,的确不必再遭那个罪。”
王娡展颜一笑,刘启那个人不喜多言辞,他不说,又有几个人能猜得透他的心思呢?圣意难解,皇上的心思岂是那么容易能猜得透的?
王皃姁这一夜彻底失眠了,她这些日子每日也都有去承明殿,只不过特意等到王娡走了之后才走过去,她不想在那个地方与姐姐相遇,这会令她很不舒服!
昨晚她远远地看见姐姐走进承明殿,心瞬间沉入谷底,皇上居然接见了她!皇上不是谁都不见吗?今日居然见了姐姐!
理智告诉她应该立刻扭头回去,可脚下的步子却一步步地迈向了承明殿,透过门缝,她看见他将姐姐拥入怀里,居然还哭了!
他在她面前是那样的冷漠,连笑都很少,何曾有哭过?此时他却搂着姐姐在那里哭,哭得还是那样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