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惠槿躬身退出。
“妾谢过皇后。”曹夫人躬身行礼,王娡帮她请太医,和她自己去请太医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大多都势力,她现在不得宠,那些太医们对她多有怠慢,而王娡去请,他们自然会认真、积极许多。
“姐姐这么客气我真有些不习惯。”王娡在曹夫人耳边低声道。
曹夫人攸地一笑,拍了拍王娡的手,扫了眼外面的嫔妃悄声道“礼仪是不能废的,我若对你不恭敬,那些人岂会跟着看样?”
王娡笑了笑,她当然明白曹夫人的良苦用心,她刚当皇后,人心要拉,威信也要立!
曹夫人福了福,躬身退出。
渐渐的妃嫔们都已离开了殿阁,惠槿走了进来,福了福,道“娘娘,自栗宫人搬到北宫后,整日吵吵闹闹的,说她冤,想要见皇上,上两日竟还违抗圣旨走出自己的殿阁,结果在路上遇到了薄废后,同薄废后大吵了一顿。”
王娡的眉头拧成了一团“薄姐姐有没有受到损伤?”
“薄废后身体上应该没受到伤害,吃气是肯定的。”惠槿道。
王娡也知道薄废后一定吃了不少气,她可以对其他人宽容,可与栗宫人结怨这么多年,对她也做到宽容那是不可能的。
“疯子!都这样了还不老实?!”紫儿在一旁小声嘀咕着。
“皇上是不可能会去看她的,看来我得抽个时间去看看她,万一她口无遮拦地说了一些有损圣誉的话,那可如何是好?”王娡道,“明日吧,传话给各殿阁的妃嫔们,叫她们明日不必过来了。”
“诺。”惠槿应了一声。
“没人侍候栗宫人吗?”王娡问,栗宫人虽被掳去了位分,可她毕竟是皇上的女人,虽不能像薄废后那般有三个人侍候着,但多少会派个人过去侍候。
“本来是派阿碧过去侍候栗宫人的,阿碧死活不肯,后来派了阿云过去侍候。”惠槿说着掩嘴笑了起来。
王娡的唇角也扬起笑容,栗宫人出事后,阿碧作为近身侍人为了撇清与栗宫人之间的关系,将所有她知道的全都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她不知道的,别人说出来的,她也全都跟着附和,狠狠地告了栗宫人一状,如此她还怎么敢再去侍候栗宫人?不被栗宫人撕了才怪呢!
至于那个阿云,原先是在暴室做事的,长得人高马大,完全像个男人,就她那样是不可能怕栗宫人的,想来这两人在北宫一定日日是都在斗吧!
“谁提出派阿云过去的?”王娡问。
“是春公公,大监说了北宫那个地方偏冷,栗宫人住的殿阁又是最冷的一间,派一般人过去身体会吃不消,得派个结实点的,皇上允了。”惠槿道。
王娡心下自思道千万别小看了这些下人,得罪了他们对自己绝无半丝好处,这么多年来春公公在栗宫人那里没少受气,这才派了阿云过去侍候栗宫人,说是去侍候,其实是去教训!
“娘娘,要传膳吗?”惠槿问。
“好。”王娡点了点头。
惠槿躬身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