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林熙依旧由周记枯井返回芙兰院,随后叫人将密道掩盖上,便马不停蹄的回王府。
这个消息一定得告诉萧御辰,但是回到王府还没有回来。这时天已经快到三更时分了。
府内隐风留下看家,还有后来单买的几个下人,这时也已经睡下。
逍遥王府里,也没有叫人看门的习惯,所以那些下人们也乐的清闲自在。
夏日悠悠,日长夜短。这九州的时日,更是漫长。
郑林熙摇着一把团扇,坐在摇摇椅上,闭着眼睛假寐。
那日萧御辰在遇到第一个陷进人偶时,便知道此地不是那么好闯入,但是也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于是又走了一遭。
穿过一个凉亭,避开一众巡逻的护卫,绕过一座丈余高的假山,抬头一看,眼前出现一栋二层高的楼。底下一片漆黑,唯有楼上一间房内光隐隐,屋内隐约间有俩个人坐在桌前,似乎在对饮。
萧御辰四下一看,无人,便三步俩步腾空跃起,不过几个呼吸,便到了楼下。一个鲤鱼跃龙门,上了二楼。小心翼翼的靠近有灯光的房间慢慢蹲下,他想听里面的人在说些什么?但是,等了半天却没有听到声儿。心里疑惑:“难道是这屋里的人察觉到了?不可能呀,我这么好的轻功,上房都没声……”正自胡思乱想,忽然不远处人声鼎沸,锣鼓齐鸣,有人大喊,“抓贼呀!有人私闯进府了呀!”
这一喊,四下全是人声,锣鼓声,打着灯笼,将整个府邸照得是亮如白昼。
萧御辰心想,坏了,他们这么快就发现了,这可如何是好
心一急,又怕屋内人出来将自己堵住,于是心下一横,想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暂且离开。
但是心里始终是不甘的。虽说如此,但是脚下的动作还是没迟缓。低着身子绕着走廊,向后而去。看地下一颗枝繁叶茂的柳树,身子一跃,跳下楼,站在柳树边。四下里看了看,这时那些家丁护院打着火把灯笼已经急匆匆的向这边而来。
看这情形,是离开不了了。于是便又一蹬腿,上了柳树。所幸的是这颗柳树枝叶是真的繁茂,将身子隐匿好,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注视着这群人的动静。
“人找到了吗?”一个人问。
“没有,也不知道是谁,竟然胆大包天敢闯赌坊后院!”
“哼,还以为我们这后院就是周记钱庄后院呢!今夜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兄弟们,仔细搜,千万别放过一个人”
声音响亮,气势如虹。萧御辰心想这些人如此大张旗鼓找人,还真是对自信。听了他们说“他们”俩字,心想难道今晚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人。
正想着忽然有一队人穿过柳树下,萧御辰这才看清楚,这里除了柳树,还有一棵百叶梧桐和一棵常青树。
原本想等他们离开,自己也就可以走了。突然有一个人回头看看这几棵枝叶繁茂的树时,“老大,你说那些人会不会就藏在这几棵树上!”
萧御辰一听,心里将那人骂的狗血淋头。但是除了骂祖宗他也只能待在树上!
经他这么一提醒,方才那人叫的老大,不知道在下面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只听见一个人跑着离开,其余的人则拿着大刀,火把将这几棵树团团围住。
萧御辰心想坏了,难道今日就要命丧黄泉。但是看树底下的人只是看着,却没有要上来的意思。
萧御辰从怀里拿出一包mí_yào,自己吃了解药。不过几个呼吸,又来几个人,还没来得及细看,一阵箭雨直冲脚底而来,一支箭恰好,擦肩而过。
幸运的是,这时萧御辰并没有在柳树上,而是蹲在一楼的房檐边,这棵柳树的枝桠延伸到房檐,又恰好将他挡住,再加上黑夜无光,底下的人看不见。要不然萧御辰现在已经变成了蚂蜂窝了!
一阵乱射,见没有什么动静,那个老大发飙了,“邓狗儿,你看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这上面哪有人,……去你妈的”,说话间走过去踢了一脚方才提醒的人,只听哎哟一声,“老大呀,我错了我错了!我……”
“再给老子出馊主意,小心要你小命。今夜这事儿,你们谁也不许说出去”
“是,老大。”
“知道了,头”
……
大张旗鼓的来乱箭齐发,又打着火把离开。等他们离开后,萧御辰也跟着离开了!
没有过多的停留,在避过几个暗井和搜查的人后,出了赌坊后院。回到王府已经是第二天的卯时一刻,郑林熙坐在书房内,等着他回来商量事情。不过这时她已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萧御辰一屁股坐在扶手椅上,椅子发出嘎吱的声音,但是郑林熙依旧睡着,没有一点反应。
萧御辰不由得恼怒,自己一个大活人没有刻意放轻动作,竟然一点防备都没有。再加上晚上一无所获,心里不由得烦躁起来。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响。
“谁?”郑林熙一跳,抓起身上携带的匕首,作出一个攻击的姿势。一看没有人,再一看,就看到萧御辰黑着脸冷冷的看着她。
“哎哟,我说王爷,你怎么进来都不吱一声呀!”
“吱一声,还要我怎么吱一声。我进来开门声,换衣服的声,还有咳嗽的声音,……还要怎么吱一声?你自己警惕意识这么弱。要是遇到敌人,你你就算有九条命都不够死……”,声音激昂,语气里带着气愤与责备。
郑林熙看着他唾沫横飞的说教自己,同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