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嘴角微微上扬,以一种居高临下之势,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郑林熙道,“没想到九龙阁的阁主竟然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看你这模样应该还没有成年吧!”
郑林熙一听这话,心里一惊,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五人,她敢肯定这几人没有一个是面熟的,心里嘀咕着这些人绝对是有备而来。虽然如此,但是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失措的神色。这么些年,她早就已经练就了遇事处变不惊的本领。
“呵,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九龙阁这名字倒是听着霸气侧漏,嗯……我倒是想起来了……我要在这昌梁县创立一个门派,就叫九龙阁……嗯,不错,就这个样子!”,男子见她装聋作哑,而郑林熙好似自言自语,对着男子露出迷之微笑,因为这一路折腾,郑林熙脸上早就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牙齿上还黏着在逃跑的时候从街上一个摊贩处顺手拿的煎饼吃剩的残渣。
白面男站着看她装疯卖傻,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眼角出现了几丝鱼尾纹,而心里对这个年纪不大的九龙阁阁主也越来越觉得有趣。
郑林熙感觉到已经恢复了体力,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这一抖,原本已经几天没有洗澡再加上一身的汗味,一股酸臭味四散开来。
只见几人挥了挥手,脸上的嫌恶之情溢于言表。
郑林熙没有讲话,手上下上下左右伸展,扭扭腰,踢踢腿,做了几个下蹲。一连串的动作使得几人铃声大作,还以为她要耍什么花招。见只是活动活动筋骨,也就放松警惕!
活动完筋骨,郑林熙看着几人没有离开的意思,同时又没什么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人只是来看她热闹的。
路上的行人对这里几人纷纷侧目而视,有些人本打算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见到几人手里的刀剑,就跑得远远的。
“你们几个人到底想怎样?”经过刚才分析,她算明白了。现在自己已经被人盯上,而且还不止一拨人。
现在她有些懊恼自己还是太年轻了,遇事儿怎么这样的心浮气躁!
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这眼前的人知道或者怀疑她是九龙阁阁主的事情应该是豫贵人命案时自己在东南王府或者和荣王提起“云花”一事引起了别人的怀疑,以致于现在有人已经查到她的身份。
现在很是后悔,当初怎么就自作聪明的提什么“云花”呀!还以为可以来一个混淆视听,利用朝廷的力量打击那些拿着九龙阁标志作奸犯科人或者势力。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九龙阁虽然做的是杀人领赏的买卖,可是也绝对不会傻得将一朵花放在现场来表明自己干了这一票。再说了她还没有笨到一个小小的江湖组织敢于和朝廷作对,这不是找死吗?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白面男说道,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如果你不答应今天就别想活着离开的意思。
“哦,交朋友呀!早说嘛!既然是交个朋友,行,你这朋友我交定了。但是不知道阁下的名讳是……”
“在下姓陈……今天不为别的,就是想请檀兄到寒舍一叙……”
郑林熙心里这是百个不愿意呀,但是又无可奈何,于是点点头表示可以。现在要做的是保住性命才是真的。
白面男几个手下准备将那穿着“一枝花”衣服的伙计一并带走,没想到白面男示意他们不用管,就将人留在此处。只带着郑林熙离开!
郑林熙看了看,问道:“为什么不带着他可是……”
“檀兄,有些事情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你当真以为你那偷梁换柱与调虎离山之计对我有用……走吧!”
郑林熙听如此,垂头丧气的摆了摆头说道,“没想到呀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现在她这只螳螂身后可不止一只黄雀呀!
于是郑林熙跟着这姓陈的离开!
刚离开,原本被欧阳剑拦截的俩人从一家房顶上冒出来。这两人武功不弱,凭欧阳剑一个人是很难抵挡两人。
郑林熙刚离开不久,其中一个人便跟上来。但是看到还有其他人也在跟踪,于是便想看看这跟着的另外一拨人的意图何在!
于是便又上演了a跟着b,b跟着c,c发现了身后跟着的人但又不知道是a还是b又想方设法摆脱身后尾巴的场景。
其实昨天夜里上演的也不过如此。那两个黑衣人,也就是由一个王爷的身份的人,其实就是东南王萧御辰。最开始他本没想到让郑林熙掺和进这个案子,但是当得知她似乎认识这命案中唯一显眼的证据时而自己毫无头绪,没办法只能让她来协查。
表面上各查各的,而私底下萧御辰还是派人监视着郑林熙的行踪。一听说郑林熙一大早离开商扈,他也想知道这些年郑林熙手底下到底培养了多少势力,虽说不能一一窥探,能探得一二也好,说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
翠云楼宴请宾客,萧御辰也是到了的。只不过他坐在二楼雅座,郑林熙没有看到罢了。
而那个姓陈的白面男,也并非姓陈,而是神出鬼没,潜伏在东圣十年的火龙国太子南宫硕。而翠云楼也是南宫硕在东圣的据点之一。可想而知,南宫硕在东圣依靠这翠云楼不知道窃取了东圣多少的情报,也不知道在背后是怎样的兴风作浪搅乱东圣。
南宫硕带着郑林熙来到他在昌梁县的回悦山庄。
“阁主,请”,南宫硕道。
“呵,陈兄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