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就定了呗,那小子也该订婚了,只是和自己的儿子抢媳妇,也太不厚道了,之前怎么不定呢?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定下。
皇帝陛下也是左思右想,还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皇后,并且说出了自己的愤怒:“你看看!这么大岁数也不订婚,这回他还来和我儿子争抢,这不明明就是看不起我嘛,如果他不是你的侄子,我真的要好好的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小锅是铁做的。
皇后娘娘笑道:“好歹她还是订婚了呢!我还以为他就要这样懵懵懂懂的过下去了,得了吧!就你那个儿子,要不是看上丁家的财产,我才不信呢,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他也不怕失了脸面!皇家的庄重也不要了。”
皇帝笑言:“事情不是那么说,实在是这丁家的家风也很不错,上几次偶尔见过,少年们姿仪很美,比京里大家只高不低,他家的女儿,倒也做得我们家的媳妇,你也不要想岔了。”
皇后娘娘最近得了独宠,与陛下说话也比较有底气,直接很冲的说:“我的侄儿差了吗?自然是应该要最好的,你不会以为所有的好东西都应该跑到宫里来吧,当取则取,不当取的还是留在外面好了。”
皇帝叹了一声:“这个自然,难道我还会鼓励自己的儿子去抢?天下好女多的是,要什么形状的没有,还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除了王玄修和姬光,似乎这件事情真的是办得皆大欢喜。
要说这十皇子,他还真有些喜欢丁凤霞,并不完全是冲着钱来的,至少不排斥,看得入眼,爱这种事就完全说不上了,一般人订婚不都是这样吗?不讨厌,盘算一下双方的家底,合适了就定下来。
合适这个词,可要比爱这种东西靠谱多了,它建立在各种看得见的条件下,爱这词儿是个完全虚无飘渺的东西,只能靠双方去感受,看不见摸不着,也说不出来。
王玄修被这次事情打击的情绪很低落,他知道人家是在拆他的台,如果是换一个人拆了,他一定不会放过对方,要把对方踩到泥里去,永远不得翻身。
可是这一次拆他台的人,整个后台拉出来完全可以跟他抗衡,虽然他是皇帝的儿子,也还算得上比较得宠,可他的母亲并不得宠,他的母亲从宠妃的位置跌落下来好多年了,唯一的指望就是他,可他能带给自己母亲的,真的是微乎其微。
姬家已经是那么好了,为什么还要夺了自己所爱?他心里想大丈夫立于世,当有一番大作为,他明明知道太子是无法撼动的,却希图太子成功修往上界,能让他有机会去争夺那个位置,那么多的皇子,如果没有钱打点使用,自己肯定要落于下风,皇父那一点微薄的宠爱能当什么用呢?
有钱就可以养人,有人就可以有所作为,他的幕僚们盘算过,这完全是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成功的办法,娶个妻而已,也不算是卖身,对于那个女孩,他多少还是有点兴趣。
虽然也有更好的,但是更好的早就被别人占了,退而求其次也不错,他不是个心很大的人,太子殿下的小未婚妻越来越有国色之范了,他们连看都不敢看,这也还是不能善了!
是太子胆子太小了吧?别人有一点动静,他就要压下来,完全不给任何人机会,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天下第一了。
王玄修很气不忿,但是气不忿又能有什么用呢?木已成舟,恨之无用,还不如想一点新的办法,重新东山再起。
丁凤霞定婚后第三天回到星舟,自然是悄悄的回来,和青凤他们一起,虽然姬光看待她的表情还跟往常一样,只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自然,她已经很是心满意足了,觉得没有现在这样的状态,简直是再好没有了。
刘菊花知道青凤当天要回来,就跑到镜花楼去等,完全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虽然还是不敢直面玄倪那张无喜无悲的淡然的脸。
玄倪这个人有很多人不敢抬头看他,见了他都只能微微的低下头,一片的恭敬,很少有人在他面前能够自然的说笑,就算是说很正经的话,都会压低一点儿声音,怕愧对亵渎了这尊大神。
一般青凤的女性朋友们来了,无需征得玄倪同意,谨花谨花就可以把人领上楼来,玄倪也根本不出来客气或者打个什么招呼,完全就是不闻不问的态度。
就是这个原因,她的朋友们来了以后反而更加自在,想干什么干什么,倘若他真的在从中打岔了,这些小姑娘反而玩的不开心,肯定要紧张成一片了。
青凤刚刚上楼,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呢,刘菊花就跳着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她怎么突然要变成你大嫂了?是不是你早就知道?所以才送她那么贵重的礼物。”
青凤很是鄙视的看了刘菊花一眼:“你眼里怎么只看到礼物了?想不到别的更高级的事情了吗?小河口的大户人家,还动不动就提礼物的事情,也不怕人家笑话。”
刘菊花喜滋滋的笑着:“以后我们不是有多了一个朋友了,像水柔这种大姑娘,觉得和我们做朋友不好,丁凤霞这种小姑娘,总也逃不开了吧?
太奇怪了,你大哥奋斗了那么多年,一直抵抗婚姻关系,现在怎么突然接受了?
你不知道,他们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星舟,现在所有的姑娘们都在议论这件事情,总觉得丁凤霞捡了个大便宜,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竟然把我们国家最好的少年给拿走了。”
青凤有点看不惯他那个夸张动作,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