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唐轲在挥出一剑之后,趁势使出了“掷晶手”,正中路涯,而扔出去的自然是晶石了。
“掷晶手”算是暗器一门,而在修行界中,暗器一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所以方晓潇这“下三滥”之说倒是名不副实。
唐轲也不多作解释,接了方晓潇的攻击,便不急着出手。路涯正中“掷晶手”,虽说没有受太大的伤,但实力总归还是有些影响。他们三人本来就处于弱势,所以唐轲倒不急着主动出击,只轻巧地化去袭来的攻击。
唐轲不解释,青叶牧却得空解释道:“潇潇,切不能这么说,暗器本就不算下三滥的手段。更何况以我们的实力,一般的暗器如何能得手?却是唐轲实力惊人,要知道暗器轻巧,很难掌控力度,唐轲却将暗器隐于剑气之后,还使得我们没能发觉……”
方晓潇微微怒道:“你倒帮着外人说话了,这可是生死之战,你竟然还傻站着!”
原来青叶牧见唐轲不主动攻击,便停下了手。路涯受伤在一旁,这样便只剩下方晓潇一人在舞着宝扇。
路涯爬将起来,喝道:“唐轲,用不着这么假惺惺。我们是生死之战,用不着你手下留情。”说完,朝着唐轲扑去。这下,青叶牧也不能站着了,跟着出手。
唐轲算是看出来了,这路涯是真抱着决一死战的心态来的,看来这路涯对子柔还真是爱之切呀。而方晓潇应该是对路涯有爱慕之心,这才会那般不理智。至于青叶牧,怕是和事佬的成分居多。
至于唐轲自己,他只是想了却路涯的一番念头,并没有和路涯死战的打算。不管怎么说,路涯对其都有恩,而唐轲对路涯却是有愧。
这样想着,唐轲的攻击就主要往路涯身上招呼。只要让路涯知晓,他不会是自己的对手,路涯说不得就会知难而退。
几招之后,路涯又倒飞在地。
至此,路涯已确信自己这边不可能是唐轲的对手了,挣扎着起来,冷声道:“唐轲,我们技不如人,是我们败了。”
方晓潇不情愿地收手,恨恨地道:“涯哥,怕他作甚,我们拼了这性命,定能伤他!”
路涯却摇了摇头,若果真是不顾一切,拼了性命,唐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但是路涯却不敢拼命,毕竟他还有方晓潇和青叶牧要顾忌。
路涯挺直了胸膛,道:“唐轲,是我败了,我定会将性命交予你。但是晓潇和青叶牧两位,只是我叫来帮手的,跟你并没有什么仇怨,还请你放过他们。”
方潇晓却是急了:“涯哥,你求他做什么?我方潇晓岂是贪生怕死之人?我们齐心协力,定能杀了他。”
唐轲倒是挺看好路涯的,算是一个有情有义敢做敢当正直的人。唐轲道:“他们与我无冤无仇,我何故要为难他们?”
路涯朝唐轲拜了一拜:“那就多谢你了。”话罢,一拳就要往自己头上拍去。
方晓潇一时吓得六神无主,大叫道:“涯哥!”想要出手阻止,但是相距太远,有心无力。
但路涯的拳却未落在头上,却是唐轲出手,一颗晶石将路涯拳头打偏了。
唐轲也未想到路涯会是这般决绝,好在反应过来了,出手阻拦住了路涯。唐轲一手“掷晶手”虽然使地巧劲,但是能将路涯阻拦,威力亦不小。
路涯手上却并未流血,想来路涯手上功夫是不容小觑。
方潇晓飞奔过去,抱着路涯小声哭泣起来:“涯哥,你怎地这么傻?你怎能这么傻?”
路涯轻轻将方潇晓推开,转而看向唐轲,怒道:“我既是你的手下败将,你又何苦来羞辱我!”
唐轲之前一直风轻云淡,但此时却是一脸怒容:“我何必要羞辱你?”
路涯道:“我们在这里死战,我输了,你却不让我死,你不就是想看我的笑话吗?你这不是羞辱我又是什么?”
唐轲骂道:“路涯,你将柔儿当成什么了?”
唐轲突然向路涯出手,一招将路涯击倒在地。
方潇晓大骂道:“唐轲,你这个卑鄙小人,只会暗中伤人。”方潇晓本欲出手,但见路涯痛苦地想挣扎起来,只能过去将路涯扶了起来。
唐轲根本就不理睬方潇晓的话,喝道:“若是子柔还活着,那是不是说我们死战之后,活着的就能和子柔在一起?子柔是能用来当做筹码的吗?路涯,我算是看错你了。你口口声声说你爱子柔,但是你做出来的事呢?你以为子柔会乐意看见我们为她死战吗?你有没有站在子柔的角度去想过?”
唐轲一字一顿地道:“路涯,我真真是看错你了,你有什么资格说你爱子柔?”
路涯呆呆站着,两眼无神,喃喃道:“难道我这样真的是错了吗?我真的是没有资格爱子柔吗?”
一旁的方潇晓两眼温柔,劝解道:“涯哥,你何必听唐轲胡说?他只不过是强词夺理而已,子柔已经死了,哪里存在如果一说?涯哥你只是为子柔报仇而已。”
方潇晓的劝说,路涯并没有听进多少去,他还在为他这么做是不是爱子柔而苦恼中。不过路涯不再冲动,不再有自杀的行为了。
良久,路涯才叹了口气:“唐轲,是我错了。罢了,罢了!”立马又问道:“唐轲,不知子柔安顿好没有?”
唐轲从怀中扔过去一个纸团,上面写了子柔安葬的地点。唐轲本不想告知路涯的,但看路涯确实是对子柔情有独钟,便将地址告诉了路涯。
唐轲没有提及那只是个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