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昧在学校里还是有几个能够正常交流的同学的。
比如说,之前提醒他的那位热心同学。
名字有些好玩,叫方免兔,只看名字的话,如果太过粗心,也许会看成‘方兔兔’。
其实一个是‘免费’的免,一个是‘小兔纸’的兔。
“诶…小钟离,我听说早上的时候,你跟李云涛他们发生口角了?”
现在是午休时间,三人组去食堂就餐去了,所以他也放心跟转学生说话。
“嗯。”钟离昧回应道,“三个无趣的人,太烦了。”
“诶……”
方免兔拉开他前面那张桌的椅子,反着方向坐下来,“你就不担心他们会私底下报复你吗?还是说,你有方法教训他们一顿?”
钟离昧没有否定,他自顾自翻开了一本语文书,“我并不想教训他们,我只想尽快结束这种无趣的纠缠。”
像是随意的在一篇古诗文上面停留下来,指间划着书面。
那是陶渊明的一首诗,手指划过的句子是‘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方免兔不太理解这话,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态度,“嘛,总之,如果你有办法教训他们的话,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我。知道吗,班里一堆人都括我在内的人,没一个有种的,一直差个不怕事的领头羊。”
“你们跟他们的矛盾很大吗?”
“何止是大啊,你知道隔壁班有多少人吗?”
“不知道。”钟离昧的性格又不是自来熟,这才入学没几天,自己班都还不熟,怎么有空去接触其他班。
“隔壁三班四十七人,五班四十五人,我们班加你共三十九个。”
听到这话,隐隐约约也猜到了什么。
方免兔继续说道:“我记得我初一刚入学的时候,这个班一共有四十五个人,走掉了七个,都是转去了其他班。”
钟离昧好奇了:“他们怎么了?”
“被欺负了呗。”方免兔细数了三人组的恶行,“座位上粘口香糖,课桌上写满了恶毒的话,放在课桌里的书被偷偷撕碎,上厕所时会突然拍你一下,时不时威胁恐吓几句,很多很多,而且还有——”
说到这个,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了厌恶的神色,“放学后被拉近小巷子里……”
“好啦,我知道了。”钟离昧的语气很平静,“那后面他们是怎么收敛了的?”
“好像是校长跟他们的家长一对一谈了话,之后就没那么嚣张了。”
“原来如此……跟预想的差不多……”钟离昧小声嘀咕了几句。
“你说什么?”方免兔听不清对方嘀咕的话。
“没什么。”
钟离昧收拾好桌面,然后背上小背包,“我先走了,下午见。”
“哦,下午见。”
方免兔告别了对方之后,在教室里多停留了几分钟。
“转学生应该是被欺负了,感觉他不是会默默忍受的人,应该会想办法反抗吧…毕竟数学那么厉害……”
应该是想表达对方很聪明吧。
——校外——
钟离昧来到‘黑漆漆咖啡店’。
店门紧闭……
也不算店门紧闭吧,里面还有个漂亮的女仆小姐。
虽说看他的眼色非常不善就是……
钟离昧走上前去,意图推开店门,但是里面的女仆小姐死拉着门把手,硬是不给他进。
这不是凭借气力能解决的问题,于是便改用语言问道,“你这里不是咖啡店吗?为什么不给进?”
“进来你会买咖啡喝吗。”女仆小姐好似笃定了他不会买的事实。
“不会。”还真不会买。
“那不给进。”
老实说,这位女仆小姐除了没有女仆该有的素质之外,其他方面都跟死宅眼里的女仆小姐一模一样。
(穿着具有‘女仆’元素服饰的美女?)
哦,有个特别的,她的身姿非常棒,大约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英姿飒爽,就这点让她显得与别的女仆格外不同,算是独特的魅力吧。
钟离昧觉得自己可能是只猫,其对待人类的态度大多时候都与性别无关,所以,别以为是个‘美少女’就能让他特殊对待。
“有这样做生意的吗?”他这么问道。
里面,女仆小姐态度尤为差劲,“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那我进去点一杯咖啡吧。”
“不行。”
“为什么?”他都愿意花钱买苦咖啡喝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女仆小姐露出了‘防贼’的眼神,“你绝对是想诱拐我家的老松狮。”
“……”钟离昧无语了,“怪不得我一直感觉不对劲……你就是之前那个爆炸头大叔吧?!”
只是感觉而已,当不得准的,他就是随口说说。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女仆小姐竟然慌乱了起来,“你…你不要血口喷人啊,我……”
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匆匆忙忙算是编出了个理由,“我是这家店店长的女朋友,而且,他那个不是爆炸头,是飞机头!”
钟离昧狐疑地看着她,“……我不信。”
“你走。”焦急的女仆小姐赶人了,“这里不欢迎你。”
“嗯——”钟离昧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他跳了两下,可爱得像只小兔子,越过咖啡店里面的桌凳障碍物,他看到了褐色的毛发。
那是老松狮的毛。
“呵呵……买萌也没用。”女仆小姐好像是误会了,“就算再可爱的男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