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不会还要赶奴家走吧?”
师家正门厅堂里,脱掉一身黑纱,以一身素白色衣裙打扮的清羽从对面的座位上,撅着粉嘟嘟的小嘴,凑到师中泰身边,拉着他的手臂一边儿摇晃,一边儿嗲声道,“爷之前在观音庙里可是答应过奴家要娶奴家的,可是奴家在庙里等了好久,一直都未等到爷的人。”
“奴家想着爷可能是在忙朝廷的事情,一时间抽不开身,这才跟云深师父说了自己还俗的想法,云深师父本来也是不愿意奴家离开的。”
听到原来庙里的师父不同意,师中泰耷拉着的脸瞬间活泛了起来,睁大眼睛吃惊的望着清羽,诧异问道,“那你怎么还下山了?”
“呵呵”
清羽嘟着嘴巴撇嘴一笑,狡黠说道,“云深师父这人很固执的,没有具体的缘由她说什么也不会让人还俗的。奴家没办法,只得把跟爷你的事情都一一告诉了她,云深师父这才同意奴家下了山。”
说罢,清羽还红着脸羞答答的低着头,两只白嫩的食指交缠着手中的白色手帕,帕子上还绣着一只金黄颜色的雄狮子。
“你,你把咱俩的事情都告诉了别人?”
见清羽羞怯怯的点了头,师中泰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怒其不争道,“你怎么能把咱俩的事情告诉别人啊!”
“奴家也不想的,可是云深师父说奴家要是不把理由说出来就不让奴家下山,奴家也是没办法,只得把事情说了出来。”
看到师中泰动怒了,清羽一副怕怕的模样低下头,眼神躲躲闪闪的偷瞄着师中泰脸上的颜色,唯恐再次惹了他发怒。
“嘶...,你...,哎,算了。”
见到清羽这幅模样,师中泰心里憋闷的话也没办法直接说出来,无奈的摆了摆手,长出一口气,师中泰只得放弃了这无谓的挣扎。
“既然你已经把事情说出去了,我再怎么生气也没用。哎,对了清羽,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跟你云深师父说的吗?”
虽然师中泰说自己不生气,可清羽还是在他的脸上看出了残余的怒火,就连师中泰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无名的火气,心里也是战战兢兢的,小心翼翼颤声问道,“爷,你真的不生奴家的气?”
“你把告诉云深师父的话都一一再跟我说一遍,我就不生气了。”
板着一张脸的师中泰还是很吓人的,至少在心未落地变得踏实之前,清羽的心还是在半空中悬着的。
“那好,奴家这就跟爷说。”
师家院内。
“大牛,你说那姑娘是谁呀?我在公子爷身边这么久,怎么从来也没见过啊?”
在院子里嗑瓜子的猫四,眼睛直勾勾的往前厅里使劲瞧,嘴里吃着也还不闲着,冲着在一边儿收拾木头疙瘩的大牛,好奇满满问道,“难不成,这姑娘是公子爷之前的相好的?听到公子爷如今成了驸马爷,这才眼巴巴的上了门。”
“啪”
将手中的瓜子往油纸上一扔,猫四急吼吼的站起身,目光灼灼的盯着厅堂里那缠着公子爷的清羽,打掉手中的瓜子皮屑,恨恨道,“不行!”
“如今公子爷还没跟公主成婚,这个时候若是再有什么来历不明的姑娘找上门来,那公主和皇上会怎么想!”
“不行!绝对不行!我猫四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绝不!”
在忙活木匠活计的大牛本来也只是随便听听他的牢骚,等他废话说完了也就罢了,谁知道猫四竟然大着胆子还准备将公子的客人赶走,这大牛可就没办法干看着了。
“你去哪?”
“哎,你不是在忙着玩你的木头吗,继续去玩啊,拦着我做什么?”
见大牛伸着大腿粗的手臂拦在自己身前,猫四显得有些莫名其妙,好笑着示意了一下旁边一堆的木头堆,推着大牛的手臂就准备往前走。
被猫四推攘着,大牛的身子动都没动一下,反倒是猫四自己被反弹着后退了几步,大牛绷着一张脸,掐着腰站在那,冷冷道,“那位姑娘可是公子亲自请进门的客人,客人走不走,跟公子又是什么关系,跟你都没任何关系,你别这添乱。”
“说你憨你还真的是头憨牛啊!”
颤颤巍巍支撑住身子的猫四吓的心跳差点停了,回到大牛身前,指着前厅里的清羽,低声喝问道,“你知不知道,咱们公子爷可是要当驸马爷的,眼瞅着公子爷就要跟公主成亲了,这档口就来了个姑娘,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你可别忘了,前番那三五次的,皇上可是早就对公子爷起了疑心,若是这姑娘又被皇上和公主知道了,到时候可不光是咱们公子爷能不能当成这驸马爷,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呢,你明白吗!”
见大牛还是拦在自己身前不动,猫四怒道,“我这还不是在为了公子爷好啊,你怎么就是想不通呢。”
大牛脸上风平云淡,淡淡回答道,“你说的那些俺不懂,俺只知道公子怎么做,俺就怎么做,其他的事情,俺都不管。”
“是吗?”
猫四挑着眉头轻声问了一句,接着嘻嘻一笑,摸了一下耳垂,瞥了一眼前厅里公子爷,压低声道,“那水月村的苑容氏,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你说什么,俺听不懂。”
“呵呵,你听不懂,听不懂。”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猫四忍不住笑了,挑了挑眉头看了大牛一眼,撇着嘴巴回到了方才的座位上。
“既然听不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