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网络游戏>殡仪馆的临时工>第二章 红色舞鞋

大巴车不知不觉到了大院,我破例没有和大院里孩子去沙场玩,而是一头扎进殡仪馆.

也许是下午的原因,殡仪馆除了工作人员,基本没有什么人,因为我们这里殡仪馆都是赶早入殓,过了中午12点以后入殓不吉利,所有我们这的殡仪馆下午异常冷清。

殡仪馆对面是五层小洋楼家属院,大骨堆是一块圆形沙石地,面积约2平方公里左右,105国道把大骨堆一分为二,路东是殡仪馆,路西是殡仪馆家属大院。

殡仪馆一进门是一块大广场,旁边是登记大厅,里面卖得有骨灰盒,裹灰福什么的,在往里进走是类似剧院的吊唁大厅,旁边有一条百米长的走廊往里延伸,这条走廊三四米宽,放着很多担架车,平时入殓人多,这个地方就成了,暂时停放遗体的走廊。

经过走廊是母亲的工作岗位,“仪容室”。。仪容室外人一般是进不去的,玻璃门上赫然写着八个红字,工作重点闲人免进。因为我母亲的原因,我经常在这里玩。

进入仪容室后,有一张树立的长方形镜子,外人叫容貌镜。,…,

我们内部的工作人员称它为去魂镜。

据说人死后灵魂会跟着遗体,总认为自己没有死,设立去魂镜的意思就是告诉灵魂,它已经死亡。

仪容室共分为两间。一间内室,一间外室,所谓的外室就是我说的放去魂镜的地方,一座洗手台,一张办公桌,一把椅子,办公桌上放着每天入殓遗体仪容登记簿。

我翻开母亲填写的仪容登记簿,却没有找到带有风铃的名字。当我走进内室时,却看见母亲戴着白口罩,正坐在一具尸体头部正前方。为尸体仪容,那尸体平躺在一张大理石床上,全身裹着绿黑色寿衣,母亲全神贯注的用她那纤细的手指,捏着毛笔,温柔的勾画着,母亲象对待一件艺术品似的,用腻白色的膏体为她上妆。

我默默的站在一旁,母亲回头看了我一眼,平静地说:“冰冰你先出去”等我出了后,却听见母亲继续说:“对不起”那是我儿子,他刚放学。我突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那内室明明只有母亲自己,难道她和尸体说话。

我随手翻开,仪容登记簿,在最后一个名字登记上写着,姓名王芳春性别女年龄33死亡原因车祸编号475871。,…,

差不多二十多分钟后母亲从内室出来,摘下口罩,一边洗手一边说:“你放学怎么不回家。以后这种地方你少来。

我反问母亲,:“你刚才怎么和死人说话。母亲瞪了我一眼,严厉的说:“我平时和你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在殡仪馆里要用敬语。

看着母亲严厉的神情,我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却不敢反驳,其实我心理总觉的母亲有些古板,不就一具尸体吗,用的着那么恭敬吗。但我表面还的装得很听话。

等母亲把工作服换掉,带着我回家的时候,我问:“妈你在仪容室有没有见过一位逝者,穿红色舞鞋的女孩。

母亲沉思了一会,:“哪一天入殓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当时穿着一双红色舞鞋,母亲警惕的看着我:“你问这干什么”我觉的如果没有母亲的帮助,对于这个谜团,就凭我是没有能力解开的,我就一五一十的把在学校里,发生的事全盘托出。

母亲先是惊讶,而后变的异常的生气,没等我话说完,就扬手打了我一巴掌。…,

,…,

我当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我被打的有些莫名其妙,我原以为母亲会表扬我聪明,是未来的柯南,或者福尔摩斯。

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却被母亲从殡仪馆,提着耳朵一路打着回家,到家后跪搓衣板反思错在哪里。

等我父亲回来的时,我还在跪搓衣板。

父亲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母亲,问我:“韩冰你今天又揍谁了。我倔强的说:“我谁都没有揍,我妈今天发神经。

父亲望着织毛衣的母亲说:

“冰冰正在长身体,跪时间长伤膝盖,起来吧!

我斜瞅着母亲见母亲不发话,我还是不敢起身。

母亲见父亲替我说话,放下手中的毛衣线,开始数落我:

“一个男孩竟然拿殡仪馆的事,去吓一个女同学,竟然学会撒谎糊弄老师,你看看他现在野成什么样子了。

父亲仍然保持他那遇事不惊的表情,说:

“男孩子顽皮教育教育就行了,你整的一个大院都知道。。刚才在大门口,曹大爷还替冰冰说情,让我快回家看看,在路上就算了,这都到家了你还不消停。,…,

父亲见母亲还不让我起来,有些发脾气地说“韩冰那你就继续反思,什么时候把膝盖软骨跪断,什么时候起来,以后残疾你妈养你一辈子。

我又盯着母亲看,因为我知道,这是父亲和母亲之间博弈,显然母亲还是软了下来,等我起来后。

母亲就把我说给她话,描述给父亲听,父亲听完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陷入沉思,随后点燃一根香烟缓缓地说,:

“你说的那个女孩叫项风铃,她好像是,咱们阳北市师范学院的学生,现在应该躺在殡仪馆后区的,阳北市刑侦技术勘察解剖室。

当时尸体是王飞翔出的车,是他和锅炉工老蔡,一起把尸体抬进刑侦技术勘察解剖室的。

听飞翔说那女孩死得挺惨,身上被扎了很多刀,好像是被jiān_shā的,母亲使了个眼神给父亲。父亲显然意识到什么,不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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