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亦然等乔安累的睡了过去后,穿了外出的衣服,那是一套玄色宽袖大衣,绣了红色祥云纹,趁着他眉眼威严,他点上安眠的香,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乔安,伸手轻抚她的脸,勾了一抹笑,温柔非常,随后站起,出了魔宫。
景亦然散开神识,瞬间锁定了那位身在不远处,没有隐藏气息的人,转瞬来到首都城墙之上,而初代零早就踹晕了城门守卫,摆了一张小桌,放了两块圆形的藤编蒲垫,跪坐而上。
他挺直着背脊,沏了一壶茶,于夜色下慢慢品尝,动作优雅从容。
见景亦然来时,并不惊讶,只一手执广袖,一手抬起往前一挥,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坐。”
他换了一套衣服,身着月白色的竹纹压边长衫,广袖上竹叶翠绿,随着他的动作起了涟漪,似清风入竹林,带起一阵沙沙声,更显青竹挺拔洒脱。
若君子,清秀俊逸。
像极了有着极好教养的大家公子。
景亦然走上前,坐了下来,只是他并没有像初代零那般端坐,而是随意的坐在那里,一股懒散邪肆的气度散了出来,他一身黑红长衣披在身后,撒了一地,显得有些桀骜不羁。
他没客套,直接问:“东西呢?”
初代零将魂珠拿了出来,递给了景亦然。
景亦然接过,指尖捏着魂珠,对着血月仔细看这魂珠,就像品鉴上好的玉石一般,感受了里面的气息,“傲慢、嫉妒、愤怒、贪婪。”
他顿了一下,看向初代零,“没看出来。”
初代零含笑,用一种闲聊的语气,轻声道:“小时候学说话,长大学闭嘴,人的成长,本就是一个学会伪装的过程,更何况我眼光很高,至今能入我眼的,也不过只殿下一人而已。”
“你这话说的。”景亦然微眯了眼,将那魂珠卷入手心里,握住,道:“不怕我一个不爽,捏碎魂珠吗?”
“你跟殿下是一类人。”初代零神色不动,只给景亦然斟了一杯茶,“极守信用。”
景亦然笑了一声,“你倒会揣测人心。”
“若不这样”初代零将茶放至他跟前,抬眸用近乎风轻云淡的语气道:“我早就死了。”
莫名的,明明先前还打过一架,针锋相对的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暂时没有利益冲突,或是两人伪装的能力炉火纯青,竟聊着聊着,聊出了一种老朋友久聚的熟络氛围。
景亦然拿过他添的茶,用力量感受了一下,确定没异常后,小品了一口,悠然的茶香顿时于口唇中散开,久久不散,甚至还带了一些滋润经脉的作用,让他如沐浴温泉般的感觉舒爽,却又不会让他力量增半分。
他将茶放在桌子上,道:“好茶。”
“这是我特地为您精心挑的。”初代零手持茶壶又给景亦然添了一杯,淡淡道:“现在您的经脉相对薄弱一些,却又不能再增力量,怕就此突破,离了殿下不好交代,便特地选了这茶,当做谢礼,否则以殿下那强硬的态度,我是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如此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