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的打闹很快吸引了其他赏灯之人的注目,皆都靠近了一些,脸色微微诧异的望着眼前之景。今日乃是皇上邀请各王侯府人赏花灯,但是这两人竟然不知礼仪的打了起来,当真是放肆至极。

“花弄影,花晗汐,你们闹什么闹?天子宫中,何能让你们如此放肆?”花旻止望着扭打的两人,话语中略显怒火。虽说花弄影和花晗汐只是宁郡王府的庶女,但是既在宫中,便代表了宁郡王府的颜面,如今这两人完全是将宁郡王府的颜面置于脚下。

“五姐,六姐,别打了。”花清茉唇角微含笑意,声音凉薄,完全是在看热闹。先前在天泽湖中,她一直沉于水下不过是为了向这两人施针,不过她先前刺入的穴道并未什么,两人自然无任何不对。

刚才握住她们手的时候,她用内力移穴换位。让两人犹如失心疯一般,所说之话便是往日心中所想。本来,她此举之意只是为了让两人丢些颜面,但是不想效果更佳,她们竟然自己狗咬狗起来。

动静越闹越大,甚至惊动了在天泽亭中司徒宣等人,他们走了过来,便望见了毫无仪态的两人。

“快,将这两人拉开,成何体统。”夜宸雪连忙吩咐一边的宫女,她与司徒宣夫妻多年,自然知晓司徒宣最不喜欢失仪之人,这宁郡王府的两位小姐日后怕是不能再到宫中来了。

听见夜宸雪的吩咐,花清茉在宫女还未来之前,上前一步,一脸忧心的道:“五姐,六姐,咱们都是自家姐妹,有何话都能好好说说,何必下这么重的手。”

花清茉的手不着痕迹的从花弄影和花晗汐的身上划过,将银针收回袖中。随后她抓住花弄影的胳膊,想要将两人拉开。虽然银针已经收回,但是银针之效还留有。花弄影对花清茉的话仿若无睹,还是在不停的扯着花晗汐的长发,动作极为的粗俗不堪。

此时,花旻止一把将花清茉拉了过来,道:“茉儿,你别管这两人,天子眼前还敢如此放肆,着实不知礼数,你别让她们伤着你。”

花旻止说话间,几名宫女已经到了将花弄影和花晗汐拉开。两人鼻青脸肿,衣服凌乱,发髻早已被扯开,长发散乱,别提有多狼狈。不过此刻,两人倒是回过了神,目光诧异至极的望着对方,半天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何事。

花弄影望向一边,见司徒宣、夜宸雪等人就在眼前,立刻跪了下来,心中不解而又害怕。她在宫中一向谨言慎行,刚才这种事是万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如今她竟然在天子眼前失仪,着实是犯了一个大过。

花晗汐也随之跪了下来,低头不语,心中也有不解,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行如此荒唐之事?

司徒宣平静的望着两人,表情略显不悦,随后他望向夜宸雪道:“这两人叫什么?”

“禀皇上,这是宁郡王府的五小姐花弄影,皇上亲封的安县县主,另一位也是宁郡王府的小姐,名为花晗汐。”夜宸雪温婉的答道,仪态端庄大方。

听见这话,司徒宣又望向两人,挥了挥手道:“花弄影,花晗汐,宫中失仪,日后不许再进宫中,花弄影剥夺其安县县主称号,拉出去。”

一听这话,花弄影犹如雷击,一时间完全无法相信自己刚才所听的话。直到旁边的太监拉起她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连连求饶:“皇上,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啊!”

花晗汐虽然不及花弄影这般激烈,但是她心中委屈,也忍不住求饶:“皇上开恩,皇上开恩。”

两人被拖出几米之时,花弄影的目光猛然看向花清茉,声音略显着急:“皇上,一定是花清茉动了手脚,不然我们一向行事稳重,怎么可能行此等荒唐之事?”

听花弄影这么说,花晗汐也看向花清茉,也出声附和:“是啊皇上,花清茉善用香,香料能够迷人心智,她定是对我们用了什么香,我们才会如此,求皇上明察。”

两人这话让众人目光落在花清茉身上,她只是静立于原地,目光安然平和,笑容宁静优雅,身上披着玫瑰紫缠枝莲纹披风被风撩起,光华高贵,优雅如月。

对于两人的话,司徒宣没有开口,而此时司徒映微微一笑,道:“皇兄,这宁郡王府的两位小姐虽然不及宫中的娘娘那般端庄优雅,但是也不会像今日这般失仪,此事若是不仔细查查,冤枉了两位小姐怕是会令皇兄蒙尘。况且,萧王妃所制之香一向令人称奇,能够迷人心智之香,王妃怕是也不再话下。”

“皇兄,臣弟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还是传个太医来瞧瞧,比较稳妥。”司徒诩也出声应和,仿佛唯恐天下不乱。他的目光望向花清茉,唇角笑意微深。

此时,夜宸雪望向花清茉,淡淡一笑后望向司徒宣,道:“皇上,臣妾倒认为此事与萧王妃没有关系,不过未免冤枉两位小姐,还是传太医来此查看一番。萧王妃,觉得如何?”

听夜宸雪如此问自己,花清茉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回道:“启禀皇后娘娘,清河自然不会对此有何微词。”

“皇上,萧王妃既然也同意了,不如传太医来瞧瞧,你看如何”夜宸雪望着司徒宣询问。

司徒宣看了花清茉一眼,随后看向花弄影与花晗汐,目光沉稳的犹如平静的水面一般:“来人,去传庄云飞。”

“慢着,皇上,臣有话要说。”冷寒的声音响了起来,犹如此时刮起的寒风一般让人不觉的发颤。白紫箫唇角笑意释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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