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上的厚爱,但是臣不会再娶别人。臣以前就跟皇上说过,从来没想过成亲,只因为遇到依依了,才改变了臣想法。但也只有她,臣这一辈子只要她一个!所以皇上不必为臣费心了。”
对于一个拥有三宫六院的帝王来说,根本不可能理解萧绎的做法,但是他也不会勉强萧绎。
当下笑呵呵道:“好好好,你不愿意朕自然不会勉强。只是丞相来求朕,说是孟雨嫣为你茶饭不思,想请朕帮帮忙。罢了罢了,你与依依情投意合也是好事,朕就不掺合了。不过你们成亲时日已久,怎么还没有动静?你在乎依依,看重她,可是她若是不能给你们萧家生个一儿半女,时日久了,难免也会有闲言碎语吧。”
“皇上说的是,不过依依还小,不必那么着急,等几年吧。”
萧绎应付了谢容远,出门又撞上了孟雨嫣。
下着雨,她打着油纸伞远远的看着萧绎,不敢走近。
萧绎一如往常不没有理会,直接上了马车走了。
孟雨嫣就这样看着他的马车走远,握着雨伞的手越抓越紧,最终无力的松开,油纸伞啪的一下掉在地上,雨拍打在她的脸上,模糊了她的眼睛。
丫鬟连忙把伞捡起来,可孟雨嫣已经转身走了。
这场雨来的突然,入冬时节气温波动很大,苏依依也不过是不小心淋湿了衣服,晚上竟有些发烧,口干舌燥,浑身无力。
萧绎喂着她吃了药后,就一直陪着她,等到天快亮的时候苏依依烧退了,他才安心睡下。
结果刚躺下没一会儿就被孤云的敲门声吵醒了,苏依依因为药效关系依然睡的沉,他忙轻手轻脚的下去打开门,语气颇有些不善,“找死吗?”
孤云不由打了个寒战,忙道:“爷,丞相大人天没亮就等在门口,要见您。说是孟雨嫣昨晚淋了雨发起了高烧,可是不管怎么劝说就是不肯定就医,也不喝药。丞相大人怕她这么拖着,迟早会出事。说是想请您去……”
不等孤云话说完,萧绎丢了一句,“不去!”
然后啪的一下给门关上了。
他担心苏依依一夜没睡,还有心思管别人的死活?
门外的孤云也是头疼,他当然知道主子是不会同意的,他也好说歹说的劝了半天的,可是那孟望亭是个死心眼,说是等不到萧绎,他就不走。
他到底是南齐的丞相,位高权重,而且在民间颇有声望。
若是等到天大亮了,来往的老百姓看到了,指不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孤云这才没办法来找萧绎。
不过结果也没差,萧绎是不可能去见他的。
孤云只能带着这么消息回去见孟望亭去了,委婉的转达了萧绎的意思,“丞相大人,我们世子妃昨晚也淋雨发烧了,爷照顾了一整夜,这会儿实在是起不来,让您先回去,有什么时候爷明日早朝再与您想谈。”
谁知道那孟望亭竟撩起衣摆朝着王府的大门扑通跪下了。
孤云连忙去扶他,“丞相大人使不得啊,您快起来……”
孟望亭却一把推开孤云,“你去告诉世子,如果他今天不出来见我,我就长跪不起。我知道这么做强人所难。但是我发妻去的早,就留给我这么一个女儿,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了。世子就当是救人一命吧!”
孟望亭必然是及其看重孟雨嫣的,否则怎么会许她退了婚约,还主动去求谢容远帮忙劝说萧绎?
可是他这么做,为难不到萧绎,只能为难孤云。
孤云好说歹说的劝了好大一气,孟望亭吃了秤砣铁了心,跪的纹丝不动。
此时往来的百姓已经越来越多了,纷纷驻足侧目。
偏偏天公不作美,昨夜停了的雨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孟望亭依然归然不动,仿佛下刀子也改变不了他的决心。
孤云觉得头疼的很,要是孟望亭再淋个雨落下个风寒发烧之类的病症,那会编故事的老百姓就不知道要把江南王府编排成什么样子了。
可是他也没别的好办法,只能让人来给孟望亭打伞。
即便这样,孟望亭也还是淋湿了。
孤云又取了厚衣服来给他披上,他却不领情,直接甩开了。
如此一个上午过去,全京城人都知道丞相在江南王府门前跪着。
下午的时候,流言已经在京城传开了。
大家都知道孟望亭这么做是为了孟雨嫣。
有人觉得孟家这么做着实过分,萧绎毕竟已经成亲了,他们这么做根本就是在用自己的命威胁萧绎,不地道!
但也有人觉得,是萧绎过分。
萧绎是成亲了,可是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孟雨嫣为了不顾名声退了婚约,如今为了他一病不起,他难道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
何况孟望亭可是当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百官之首!
萧绎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该不管孟雨嫣的死活。
如今孟望亭跪在雨中,萧绎却都不露脸,简直是没把孟望亭放在眼里,还不是仗着江南王府的势力才如此嚣张的。
于是萧绎与苏依依一觉醒来事态已经如此。
那孟望亭不过文弱书生一个,雨中跪了大半日,直接昏死过去。
萧绎听了也只是摆了摆手,“送他回府。”
从头到尾也没有打算出面。
苏依依没想到自己发个烧,睡一觉居然就发生这种事情了。
虽然萧绎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可是苏依依知道,外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