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烨云走出易居苑,他发现在距离易居苑不远的树丛中,那个人影依旧弥留在树丛中,不曾离去。鉴于此,他嘴角不禁流露出一丝冷笑。
此时,在树丛中的右檀老,看着烨云走出幻阵,还带着一直瘦弱的松鼠,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屑。他皱着眉头蹲在树丛里面,低声骂道:“兔崽子,说是出来回山取东西,却是来找一直松鼠,居然还真来这里取一只没用的松鼠,真有你的小子。那云溅峰松鼠何其多,随便捉一只便了,何须来此地。”
他也看出易居苑阵法不弱,而且不止一道,所以没有硬闯,他知道即便是他的实力,进入后一时三刻也出不来,俗话说,逢阵莫入。能布置如此多阵法禁制,绝非常人,他越是觉得眼前这小子不简单。
右檀老随后又摇了摇头,道:“不对,如果没有秘密,他这居所干嘛还部下了数道禁制阵法,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那只松鼠有什么不同么?待我仔细瞧瞧。”
只见右檀老脖子伸出一大截,就像是无形的巨手提着鸭子的脖颈一般。右檀老仔细瞧着烨云身边新出现的小家伙,看了半晌,也没有发现这只松鼠和其他的松鼠有什么不同。
他忽然又有些觉察自己的行为的可笑:我堂堂的枫翎阁右檀老,却来这里来盯着一个小子的宠物,研究半天。随后在无奈和气愤中跟随烨云回到了云溅峰。
到了云溅峰,烨云去拜见了右檀老。右檀老装作不知情的模样,对烨云嘘寒问暖了一番,还伸手摸了摸小松鼠,心中诧异,居然和其他的松鼠没有两样。
烨云谢辞回到了自己的厢房。连续三日,他如往常一样,日出锻炼修习,日落回房休息。这几日他感到总有一股熟悉的神识在扫视他所在的屋子。
又过了三日,那神识好似对他或者对他屋中的松鼠失去了兴趣,不再关注他。这日夜晚,他进了屋子,他看了看四处封闭着的门窗,心道这右檀老数日来不断使用神识探查,定是不安好心,凭借自己现在的能力,怕是凶多吉少,需要快速的提升境界。
此时,紫狞幻化的松鼠一跃跳上了烨云睡觉的板床。此时板床上除了一件铺盖,便无它物。
他思量半晌,灵来到门边,把门轻轻地推开,探头探脑的往外瞅了瞅。
还好,现在已是深夜时分,除了几声咕咕的秋虫声外,外面都静悄悄的,四下里一个人也没有。
烨云把头缩了回去,带上了门,转身在屋子四周部署下四道阵旗,顿时一股能量薄膜将整个屋子囊括了进去。
这是他布置的神识屏蔽精致,来到桌前,唤出白日里从宜居阁获得的黑石来。黑石一出,随即一股洪荒之力弥漫开来。
唬的紫狞附在床上一动不动。
烨云望见,偷笑不止。紫狞摆摆尾,战战兢兢的走到床角,打起呼噜来。他想到,之前他种植茉柠果树、斓琦果树、靳鑫果树的时候,也没有发现那洼地的奇异。
也许那洼地一直就有,之前那个山丘荒芜,除了鸟兽,更无人去荒丛中探查,而他自己也没有去后山下细细探查,这个石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他思慕道。
烨云捧在胸前,左右端详,观察良久,没发现什么异样。他忽然想起宝物是对鲜血极为敏感的,说着割破手指,滴了血在黑石上,只见血渍像水渗入棉花一样渗入了黑石,却是没有发生异样。
他思慕要不要去找清灵老祖,告诉自己的处境。他转而一想,当初面壁思过的时候,这右檀老是唯一一个去探视自己的阁老,而且当初和加鲁尔争斗中,右檀老极力为自己辩护,况且右檀老法力高深,在枫翎阁中的威望也极高,清灵老祖怎么会信自己呢。到时去找了清灵老祖,清灵老祖不信外,反而还会打草惊蛇,使得右檀老旁敲侧击,引起右檀老的时刻关注就大大不妙了。
他叹了口气,打消了去找清灵老祖的念想。
烨云也很疑惑,不再细究,随手将这黑石丢在了桌上,随后闭目修习起了混动灵魔诀。他心道,只要他的元神再次进阶,他便更有一分把握对抗右檀老。
这右檀老,不时的送各种珍贵的魂石、魂木给自己,甚至秘密地将枫翎阁中为数不多的魂器给自己使用,当真用心。
他几乎将他全部的心血和家当,都用在了自己身上,为自己创造出最好的修炼元神、提升魂力条件。右檀老越是对他关照,烨云他自己越是感到惶恐不安。
特殊的照料,必然有不一般的目的。
这些,让本该坦然的烨云,在面对墨大夫之时,总有些不自然,更是有些厌烦他那时刻热切的询问。
他很奇怪,法力高深的右檀老无法隔空察知他修炼的详细进展,只能从接触经络感知神识中,才能得知他进度的一二。但右檀老又忌惮烨云那如磁涡的识海,测试烨云识海的间隔也越来越长。
近来,右檀老钟楚浠对烨云能将全部时间用到修炼上,感到非常满意。但是他仍嫌烨云修炼无名口诀进度慢。
烨云也注意到,右檀老手臂的病症,似乎更加严重。脖颈中也出现了枯槁的形色。
随着他身体状况的恶化,钟楚浠对烨云修炼无名口诀的进度,似乎也是更加关心。从他平时反复督促的话语中,可以听出他内心的焦急。
右檀老非常重视烨云,不但按超过阁院的规定发放他三倍的俸例,而且不顾其他弟子的面皮,对他也是更呵护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