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吩咐茶点。”倾二公子说。
接后,倾二公子与墨公子先后向亭苑走去,阳光倾洒,黄莺啼鸣,泉水叮咚,一粉一黑,向前移步,墨颜公子心想,虽然倾水然比他年轻两岁,天赋及成就却不在他之下,这点他早已闻识,本来来此就是碰个运气,看能不能进一步接近。
“不就是来玩的吗?开心就好,何必愁锁着眉头。”倾水然开口道。
“倾二公子,您倒是想得天真!”墨如玉松开愁眉,挑眼看道。
“肚子有些痛,估计是起早受凉了。”墨如玉捂着肚子,嘴巴裂开一条缝,显现洁白的牙齿,呈现圆圆的钝角。
“你牙齿上有血。”倾水然凝眼看道。
“那是胭脂而已。”墨颜冷色答道。
明朝公子大多涂脂擦粉,重视仪表,及其礼仪规范。
“双方都使用剑作为武器,我使用的是蟏蛸,三年前我亲自动手打造而成的,藏在雪山冰窖里,直至昨日才运往夙城。”墨颜拔开剑说,雪亮刺眼,迎着阳光,似有一道银河划过。
“那倒是极好!”倾水然开口道,“我……的唤作麻雀。”一丝明媚的笑从他脸上滑过,又闪过一丝黑暗,并无妨碍。
“兄弟,您能取个好听点儿的名字吗?”墨颜笑着说,实际上,眼神里却透露着挑衅——突然,这时又一阵疼,疼得更厉害了。
“比武……”墨颜开口道,“不好意思,这里哪里有茅厕?有纸吗?”
“就在近处,左拐小茅屋。”倾水然答道,一脸惊异。
墨颜径自来到了小茅屋,捂住胃,嘴没憋住,吐了一地的血。
重回比武地,那里是一块还算宽阔的的水池瀑布。
“拉出来了,舒畅多了。”墨颜开玩笑道,“对了,我给……你的剑取个名字吧!叫留离如何”他凝眼看向倾水然手中的剑。
“好啊——还算可以。”倾水然回答道,微微一笑。
墨如玉心想,麻雀虽四季于一地常栖,但终归会有别离的那一天,取这个名字,再合适不过了,就是有点儿伤感。
“留离,这个名字很有意思。”倾水然拾掇起剑,说道。
“还有更有意思的在后面呢!”墨如玉说,示意道。
说着,墨如玉就整理启身,向前走去,一跃入瀑布,没见踪影,只一会儿功夫,没想到却翩翩然落脚于一处水砥,水生哗啦,坐落于其间,他感叹道:“还不算宽……深。”
接后,倾水然纵身一奔,双袖被风吹动着,宛如粉红莲花墨染于衣浪之中,两相受受,回转于乾坤之中,露展笑意。
叶风停身着紫蓝色的短衫开袖彩蝶衣,微风徐徐吹动,打扮俏丽,乌黑细致的头发别致地梳理整齐,倾躺在高高的白色墙沿上,微风徐徐吹拂,墙外墙内绿意盎然,阳光像沐浴的水一样,倾灌全身,潺潺涓涓,耳边有风铃的声音。
眉毛微皱,闭上双眼,垂下睫毛,嘴唇微嘟,露出幸福而安然的表情,脸上一丝丝漾然的波纹。
那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家丁看道,盯在远处,远处的斥喊声接传而来。
“糟了!被发现了!”叶风停慌忙从墙头上爬起来,着急得手背都磕破了。
“有什么事吗”墨颜听闻动静,闻声而动,远望观止,“那边?”
叶风停跃然起身之时,恍惚之中,看到倾水然的身影,绿树繁花,随着施展轻功纵然跃下,抛于脑后,不见踪影,丢下一个香囊,叶风停疑心想,是又掉了玉佩吗?这时,一阵面红耳赤,眼睛一睁一挑,眉头一皱,心想,这玉佩是我从文人公子身上偷来的,要是落到了原主手里……总之而言,这种事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
“还好没有。”叶风停瞥了一眼,眉头一松,可是香囊却掉了,于是乎,又是一阵揪心,瘪嘴,黯然神伤。
“走罢!走罢!”叶风停挥袖而去,回头望了一眼那高高的绿树白墙。
墨颜来到墙沿下,此时男仆屈身侍立一旁,墨颜拾起,一眼之后,偷偷将它藏进衣袖内。
“墨公子……这个……”仆人犹豫道。
“这个不过是一个区区香囊而已,日后我定当帮倾二公子查找出小贼。”墨公子说道。
“那么如此,就拜托墨公子。”仆人应道。
只见倾二公子脸色如常,好像并未因此而分心,还等待在原地,悠然自哉。
“品尝桃花糕。”倾二公子示意道,举起白扇。
“好吃……”墨公子呵呵笑了起来,倏尔黯然。
墨如玉说,翩然一笑:“你不说名字,我还以为是梅花糕呢?”
“怎么了?”倾二公子问,额角(泻)出一滴汗珠。
“就是外形形似梅花,从外表上看也毋庸置疑是‘梅花糕’原本的雏形,口嚼却有几分桃花的香味儿。”墨如玉答道。
“可否带走一些,墨公子”倾水然问,“留作今日纪念。”
“不了,这种摸棱两可的东西一向不会出现在我的字典里的任何一页,今日比武,你我都未分出胜负,来日方长……”墨公子冷色道,“要么,你成为我朋友,要么,我势必成为你的敌人,因为,天下只有一个霸主,江湖,只有一位剑客,夙城,只有一个幽坤……绝无第二个刹罗,我会等你,明日榴花殇溪水场上见!”
墨如玉霸气一挥,随手拭去嘴角沾染的(津)液,离身而去,只留下一个墨黑背影。
“难道……世界上,就没有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