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字刚落地,了错便已激动的抬起了身子,可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随即大叫了一声,又老实的趴了回去。
我心疼的埋怨道:“你瞧你,干嘛动作那么大,这都快结痂的地方都裂开了。”
了错却仍旧在疼痛中抽出一丝理智,紧抓住我的手,喜不自胜的问道:“师姐,你说的,哎呦,哎呦,疼死我了,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了错听闻我如此肯定,脸上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果真如此,真是太好了。哎呦也不枉我白受这顿皮肉之苦。”
看到了错那乐不可支的样子,我也被带的高兴起来,我伸手点了一下了错的脑袋。“行了,行了,别乐了,你瞧你那张嘴,都快咧到九重天去了。”
“嘿嘿,这般看来,这魔族君上人还是很好的嘛。诶,师姐,那你干嘛之前说他脾气很是古怪?”想了想,了错又皱着眉头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狐疑的说道:”师姐,你该不会是为了我”说到一半,了错随即重重的摇了摇头:“以你的姿色,怕那邢夜也断断看不上的。”
见了错如此打我打趣,我索性将药膏从瓶中倒出,狠狠的涂在了错的背上,药膏药性本就大,我又下手如此之重,直疼得竹椅上的了错吱哇乱叫,
看了错如此痛苦,我方觉得出了口气:“让你再胡沁!”我将药瓶盖好,往旁边的石桌上重重一放。
“好师姐,我错了,我错了,疼死了,火辣辣的疼。”了错在一旁哀哀的叫着:“好师姐,你别再那杵着,倒是给我吹一吹呀,这回是真疼了哎呦,你下手可真是狠。”
我白了了错一眼,本不想管他,但他本就是我师弟,更兼之此刻他一副做小伏低状,衬得那本就花容月貌的脸庞更显楚楚可怜,终还是令我动了恻隐之。
我无奈的弯下腰,轻轻吹着了错的伤口。了错本就赤裸上身,我又做出如此亲密之状,虽这幅场景若落在旁人眼中怕是不太合乎礼仪的,但我自小和了错一处打闹惯了,心里根本没有这层顾虑。
“师姐,你小心点,可不能将唾沫落在我的伤口上啊。”
“知道了,”我没好气的应到,却眼风一扫,瞥见院门口有一青色人影。
我抬眼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邢夜。
邢夜今日着一青色长衫,腰间竖着一条同色系的浅绿色祥云宽边锦带,头发用一竹簪束起,更显得身姿利落、挺拔。
邢夜手中拿着巴掌大的一个红色漆木木盒,看来像是药盒,我转了转脑筋,想是里面装着的必定是那历神丹了。
可是这家伙此刻就那么定定的站在门口,也不说话,也不进来,只一味盯着我和了错,神色似有异样。
我连忙将趴着的了错使劲拽了起来给邢夜行礼:“了错,这位便是魔族君上公子邢夜了。人家今日赐你历神丹来,你可要多多的感谢人家才是。”
了错因为疼痛,又敷了伤药,站起来后神色很是狰狞,但还是强忍着伤痛弯腰准备给邢夜行个礼。只是了错的身子还没弯到一半,那邢夜就极干脆利落的一个转身走了。
只留下了在原地错愕的了错和我。
我见状不好,赶忙出来苑门,叫住了邢夜。
我小步跑到邢夜面前,还未近身,便察觉出邢夜这会儿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我小心的抬头打量了他一眼,却见他眼神冰凉,目视前方,似乎根本没有低头准备理睬我的模样。
我细想了一下,是不是刚才有什么事情惹得邢夜不高兴了?难不成是刚才议论邢夜被他听见了?可我认真搜寻了一下,似乎也并没有说邢夜的坏话啊?那他为何作出这番模样来??
罢了,这家伙脾气一向阴晴不定,我也不是没有见识过的,还是不要妄自揣测的为好。
只是我没说话,一旁的邢夜倒是开了口:“原来,这天族的风气竟已开化到了这种地步。”邢夜的语调中未带出一丝情绪,内容更是说的我不明就里。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疑惑的问道
邢夜淡淡看了我一眼,直接迈步想走开。
“你别走啊。”我连忙将他拦下。任他发脾气也好,耍性子也好,最重要的东西还没给我呢。“你那个历神丹还没给我呢?”我指了指邢夜手中的木盒。
邢夜听我要那历神丹,垂眼定定的瞧了我良久,他眼神悠悠,直看得我头皮发麻。
正当我又想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邢夜拿着木盒的手一动,我心下一喜,以为他是要递给我,慌忙伸手去接,只手指头尚未挨到那木盒,却见那木盒倏的变成了透明状,待我再眨一眨眼,那木盒就不见了。
这一状况弄得我措手不及,我使劲眨了眨眼,没错,那木盒的确是凭空消失了,不消多说,定是那邢夜给收起来了。
“你,,”我质问声刚出口,邢夜就盯着我蹦了一句让我始料不及的话:“什么历神丹??”
我愣了一愣,“你昨日说要给我的历神丹啊!”这家伙又是玩的哪一出??
邢夜目光远视,淡淡然道:“我不记得了。”
什么意思?这是摆明了要耍赖的架势吗?这人,说起谎话面容镇定,若不是我昨夜面对面和他讲的这些话,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我自己记错了。
被戏弄的感觉从心底滋生,令我怒火中烧,不由竭力分辨到:“邢夜!!明明是你昨晚答应我的,怎么如此戏弄人呢?”
邢夜扬了扬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