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寒思来想去,越觉得这事情不简单。
她转身向魏清泓道:“清泓,近几日你就多劳累点,留意下东宫和瑜王的动向,另外给‘沉渊楼’去信,问问柳星沉近日可有兴趣来京都。”
魏清泓略微一怔,道:“楼主,难道你是想和‘沉渊楼’联手?”
江千寒笑了笑,道:“既然秋晏能让辉雀咬死瑜王,难保那辉雀不会咬出‘小楼寒’,我们要尽快做打算,探探柳星沉的口风。”
魏清泓道:“好,属下这就去办。”
江千寒回到桌前,握着茶盏,陷入了沉思。
东宫侧妃余氏,是定国公余宸的孙女,当年在京都可是出了名的端庄淑雅。但作为女子,虽身世不俗,却得不到夫君疼爱……
江千寒叹了口气,这事恐怕和余氏脱不了关系。
……
秦牧来到天阑居,江千寒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她把秦牧迎了进来,只说韩蓦还得一会才回来,让他稍等,便去忙自己的了。
秦牧在小院内坐着,捧着盏温好的酒,怔怔发呆。
采石场是天牢用来教改犯人的,四周是荒山,山上设有机关。采石场和天牢之间有一堵墙,内力深厚之人一掌便可推开,不过就是要进入天牢,还需要过一条毫无遮挡物的青石路。麻烦的是,这条路上一直有人巡逻。
江南城的人,功夫自然是不错的,但想要悄无声息地进入天牢,这一段青石路,便成了问题。
东玉书苑在采石场东侧,实际上也与天牢相连,中间隔了一条很窄的巷子。如果从东玉书苑进入,倒也可以直接进入天牢西面的牢房,但书院内十二个时辰都有人……
“你什么时候来的?”
身后传来了韩蓦的声音,秦牧一转头,韩蓦的手却已搭在他的肩上。
秦牧闷闷哼了声,“来了有一会了。”
韩蓦在他对面坐下,眨巴着眼睛,疑惑道:“又来给我师父送礼?我说阿牧啊,你回去告诉你家公子,以后别送了,都用不着……”
秦牧翻了个白眼,“我就不能是来看你的?”
韩蓦故作惊讶道:“稀奇!真稀奇!你主动找我?我怎么就觉得你不安好心呢?”
秦牧望天,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一把抓住韩蓦的手腕,道:“兄弟,三天后的晚上,能帮我订一个雅间吗?”
韩蓦甩开他的手,斜睨他,“订雅间?你要做什么?请相好的吃饭?要付定金的,一百两。”
秦牧瞪了他一下,道:“我自然是要请人吃饭,但不是什么相好的。呐,一百两。”说着,从荷包中抽出一百两银票,拍在了桌上。
韩蓦看了眼银票,眯着眼,打量了秦牧一会,道:“行!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这就告诉师父去。”说着,起身去找江千寒,却见江千寒正好站在院门口。
江千寒看着秦牧,却示意韩蓦不要说话。
韩蓦转了个身,又坐回了桌前,想了想问道:“阿牧,你既然付了定金,那总该告诉我要请谁,以及他们的口味,我好让师父准备准备,总不能丢了兄弟你的面子。”
秦牧想了想,应道:“都是你认识的人,口味比较清淡。”
韩蓦挑了挑眉,向江千寒看了一眼,“好,我知道了。”
江千寒听到这些话,心里却突的一下。
三天后,看来秋云逸要有所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