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商秋明的眼中闪过几分探究,便听到嬴卿浔继续说道:“红倚楼大火,死的唯独是定康候的独子,想必商大人心中是有疑惑的吧?”
“不错正是这个案子疑云重重本官才并未在今日朝堂上提及此事,不然定生风波。”商秋明捋了捋胡子,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只是此事涉及到定康候与大多群臣,怕是查起来不好办啊。”
“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商大人愿不愿意听。”
“哦?但说无妨。”商秋明对着嬴卿浔一摆手道。
“欲查滴泪红,必先查燕岁之死。”嬴卿浔眼中闪过寒芒。
听到这话,精明如商秋明难道还不知道嬴卿浔的目的是什么吗?他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搞了半天,祭司莫不是要老夫帮忙救那月大小姐。”
“商大人不亏是商大人。”嬴卿浔微笑着承认道。“不知商大人能不能帮我这个忙了。”
“搞了半天我还是被你这个小丫头给算计了,我倒是小瞧你这丫头了。”商秋明抚掌大笑,看向嬴卿浔的目光有一开始的怀疑变为欣赏,任谁也想不到一个姑娘家能有如此胆略。
殊不知嬴卿浔在听到两次“小丫头”时嘴角狠狠地抽了几下,看着商秋明的目光充满诡异复杂。
“好,祭司要我查这红倚楼大火,那么本官就不推辞了。”商秋明精明的脸上摆着笑意,他抚摸着胡子,对嬴卿浔道:“不过,本官事先说好了,不管结果与否都是由皇上断绝。”
嬴卿浔听后心中暗骂道:“不愧是老狐狸,说的话滴水不漏。”但是嬴卿浔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面上的微笑无懈可击,“那是自然。”
两人谈完要事后,商秋明便要上菜,他拍了拍手,随后一个店小二进来。
“两位客官是要点什么菜?”
“祭司想要点什么。”商秋明笑眯眯地说道。
嬴卿浔早已在国师府吃过,此刻定是吃不下什么东西,她点了杯茅山银针,而商秋明则是点了一个清淡小菜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嬴卿浔见识到商秋明的老谋精算,又见商秋明衣着朴素简单,想到民间关于这位商大人的刚正不阿,正直清廉的传闻,不禁叹道:难得这南暝出了位这般的人才,可惜梓辛在时这位商大人隐居山中并未现世,结果被长孙芜这奸贼给求得了。
一饭下来,双方尽是满意,商秋明看嬴卿浔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计量,比他那不成器的孙子要强得多,他的目光也不禁变得慈爱起来,接收到商秋明的目光,嬴卿浔的头皮一阵发麻。
只是临走之时,商秋明意味深长地说道:“小丫头,我不知道你一姑娘家要踏入这南暝朝堂是为何,但是我欣赏你这见识和谋略,这件事我会帮到你。”商秋明的目光犀利,他表面笑盈盈的,可是语气里却暗含警告“同样的我不希望看到你做出不利于南暝,不利于陛下的事来。你明白吗?”
“卿浔明白。”嬴卿浔笑道,目送商秋明走出房间,她缓缓坐了下来,随手取下身上携带着的玉翁仲轻轻把玩。
“哈哈,小丫头。哈哈哈。”一道青色的身影从窗外闪了进来,墨青空折扇掩面,一袭青衣绽出山水泼墨的大气滂沱。可他本人却是一进来便笑趴在桌子上,停也停不下来。
嬴卿浔眼波飘渺,清声道:“墨青空,我倒不知道你的什么时候笑点这般低了”她随手将玉翁仲挂在腰饰上,目光清冽,“是不是暗部厕所还没有打扫够。”
“哎,够了够了,老祖不要再说了。”听到嬴卿浔这般说墨青空头上留下豆大的汗珠,他连忙停止笑声。
却不曾想嬴卿浔听到墨青空的话后黛眉紧蹙,认真的对着墨青空道:“以后不要叫我老祖了。”
“啊?”墨青空没有想到嬴卿浔会如此说,他愣了一会,呆呆道:“为什么啊?”
“因为听着显老。”清冷的嗓音传来。
“本来就不年轻啊。”墨青空话说完便意识到大事不妙了,只见一根冰针正好穿过他胯上的布料,紧紧地钉在椅子上,墨青空大脑一空,胯下一凉,冷汗直冒,心中凄凉难耐高歌唱凉凉,向下一摸,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在。
他怒目看向嬴卿浔,却在接触到嬴卿浔目光便成功歇菜了,好吧,你老你厉害,他绝不承认他怂。他正想着头上投来一道冰冷的光,抬眼看去,只见嬴卿浔正冰冷冷的看着他,仿佛知道了他内心的想法,他不禁一个瑟缩,装作懵懂无知状,“那我该叫你什么?”墨青空二和尚摸不着脑袋,问道。
嬴卿浔觉得这蠢货成功的把她给气到了,她丢给墨青空一个白眼,“自己想。”就在墨青空苦思冥想之际,她离开房间留给墨青空一句话,“我想要一个人走走,不必跟着我。”
“欸?可是你的内力……”墨青空抬起头来,却发现嬴卿浔早已就不见人影了,自从嬴卿浔内力出了岔子他就暗自保护着嬴卿浔,可是嬴卿浔不让他跟着他怎么保护她啊。他对着天空流泪了,老祖忒难伺候了。
嬴卿浔走下二楼一路收获惊艳,嫉妒,赞叹,痴恋的目光无数,嘁嘁的低语声清晰的传入她的耳中。
“唉,这就是祭司。”
“原来皇上新封的女祭司是长这样,怪不得把皇上迷成这样。”
“哎,都说祭司长了一副狐狸精的脸,我看那不是狐狸精,分明是九天仙女。”
“哼,长成这样也难怪陛下被她迷得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