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音洗好澡,准备睡觉时,却发现床边上有一张字条,写着:
阿音,我开了两间房,晚一点也会过来住,怕你一个人害怕,有什么事找我,我就在隔壁的803,阿源。
这个人怎么这样?多浪费钱呀!黄音埋怨归埋怨,但有一个人对自己这么好,还是有些感动。
盛鼎源买的两张都是下床卧铺票,而且正好是两人并排,一眼就看到对方。
火车开动后,顾浩尘找了过来,说是他公司有急事,也要回去,而且买的也是卧铺票,只是在另一个车厢。他和黄音上铺的一个女孩说了许多好话,让她终于答应把位置和他的换一下,看着一个劲地道谢的顾浩尘和脸色不好看的盛鼎源,黄音真觉得自己昨晚说的话全白瞎了。
先前只认为盛鼎源对她有好感,可现在可看连顾浩尘也透着古怪。即使黄音的神经再大条,见盛鼎源和顾浩尘这样对她,她也不可能真如白痴般无所查觉了。
黄音拿出书,心想,行吧,既然都在一起了,你们俩就互相说说话,不要骚扰我就行。
“阿音,能不看书,陪我们聊天吗?”顾浩尘坐到盛鼎源的床上,苦巴巴地问道。
“你们两个聊不也一样吗?要是觉得无聊,阿源的食物袋子里还有几包洽洽瓜子,嗑嗑瓜子也行。”
“肯定不一样,我和小盛早就熟悉到没话聊了,你怎么能不理我们呢?”顾浩尘露出更加可怜的神情看着黄音。
“好,我陪你们聊会天,但是你们要找话题,我不知道说什么。”黄音无奈地说道。
“那我去买副纸牌,我们来斗地主吧!”顾浩尘说完就跑出去找列车上的售票员去了。
盛鼎源看着他这样,摇头微笑。“玩一会也好,火车上看书伤眼睛。你会玩斗地主吗?”
“不会,我只玩过我们老家的升级。”黄音挠挠头,说道。
“不怕,我教你。”盛鼎源的看着黄音,目光中满是温情,声音非常轻柔,如同一阵微风拂过黄音的耳际。
“好。”黄音脸上泛起窘色,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手指在不自觉地攥紧。心里却在抓狂,你别对我那么好了,好吗?
盛鼎源看见黄音这样,感觉到黄音在害怕他的温情,心里颇为欢喜,只要不是无视,害怕面对也是一种进步,不是吗?
没多久,顾浩尘兴冲冲地跑回来。“我就猜到火车上会有纸牌买,果然如此。”
打牌没有桌子怎么办?这可难不住起了玩心的顾浩尘和盛鼎源,他们就把黄音的卧铺当成是桌子,黄音和顾浩尘分坐两边,盛鼎源则拉了顾浩尘的行李箱当凳子,坐在外面。
发牌、洗牌,顾浩尘熟练的很,黄音看他那飞快的手速,很好奇。
“我在德国留学的时候,学校没有中国人,我也没什么朋友,无聊的时候就自己和自己打牌,练出来的。”顾浩尘见黄音看着他,就解释道。“一会,我们谁拿到方块3就是地主。”
“浩尘哥,你做地主,阿音不会玩这个,我教她。”盛鼎源马上纠正道。
“哦,你这个丫头竟然还不会玩斗地主呀?行,这一把我做地主,下一把就你做地主,我也可以教阿音,我的技术比你好。阿音,我比他更厉害,相信我。”
顾浩尘虽然从善如流,但也不想师傅这个活被盛鼎源独专。
斗地主正好是3个人玩的一种纸牌游戏,其中一方为地主,其余两家为另一方称之为贫农,双方对战,先出完牌的一方获胜。
单张纸牌王最大,还分大小王,接下来是2、a、k、q、j、10、、、、、、,三是最小的,难怪人们会把那些插足的第三者叫小三,原来是从这里来的。
斗地主的牌还可以组合,相同的四张叫做炸,三个相同的可以组成三张加一对,两张同则为对子,如果对子顺序是连贯的且有三对以上,就可以组成连队,一起出。单张如果也有连贯的也可以组成顺子,但是最少要连贯3张,最多则没有规定,只要有就可以连着打出去。最大的是王炸,就是两张王和一个2在一起出,可以吃任何牌。
打这牌还要学会算牌和记牌,就比如自己手中有一张9,那么另外两家就必定还有3张9,其他的也同理,这叫做算牌。记牌则是要把大家打出去的牌记住,比如自己出了一对8,另一方也出了一个8,那就还有两张8在某位的手中。算牌和记牌结合起来就容易猜到对家还有什么牌,这就是高手过招,智算为先。
打斗地主时,贫农的堵牌很重要,先看清自己的位置,如果自己的牌好就是打主力,不好就配合自己一方的人打阻击。如果是阻击就得自己对上地主的枪口位,尽量把牌怼上地主,舍身取义,顶出庄家手上的可能大牌,让盟军保存实力。打主力则相反,反正两人的配合非常重要。
还有传牌,这对贫农的阻击手来说至关重要,先得估计盟军手上以及地主手上有可能的连子、对子,单张,把牌在合适的时候传给自己的盟友。
另外还有赌牌和防牌。赌牌就是赌,也是按机率算牌,在尽可能大的机率上决定自己的出牌是否被对方炸掉,以及有可能被反炸。防牌是在尽可能的情况下防止对家的大牌,要注意防止对手可能会出现的炸弹。
黄音在盛鼎源和顾浩尘两人的传授下,学了许多斗地主的知识,而且她一直赢,因为不管谁教她,都要看她的牌,自然就知道做地主的另一人手中有什么牌。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