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锋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把山口组当回事,在米国如此,在岛国还是如此
天空中日复一日,都是蔚蓝的天空,和煦的阳光,轻柔的西风和南风天上没有半点浮云,浓蓝的天色受了阳光的蒸染,蒙上了一层淡紫的晴霞,千里的长江,映着几点青螺,同逐梦似的流奔东去远处是水天相接,一片茫茫。
这里没有什么煤烟,天空干干净净;在温和的日光中,一切都像透明的。参天的树柏遮住了阳光,虽然还让它撒下一些的斑点,但是树木里没有一点热气。
一切的美景,却被那些阴险所代替,韩锋坐在车里歪着外面的景色,也是一阵担心。
一片片叶子遮住了太阳,叶片忽然半透明了,阳光透露出那叶片的丝丝脉络,跟人的血管一样美妙和脆弱,有体温有律动……一颗水珠正顺着弯曲的电线滑行,到中央,它停顿住了,逐渐增大,变国,亮晶晶的,内部包藏一颗太阳。
再看那阳光美好地照射着,暖洋洋的,熏人欲醉的,径上铺满了落叶,被太阳晒得又松又脆。
风抚弄着庄稼,时而把它吹弯,时而把它扬起,仿佛大地在进行有节奏的呼吸,那一档档成熟的麦也都有了生命,风从那边来,温柔的南风,带着雨丝的清凉,泥土的馨香铺面而来,于是,满身的困乏一扫而光。
韩锋就是这样,在静下来的时候总是要好好思考一番,略带暖意的阳光仍然不能掩盖冬天残留的身影。婆娑的风兀自拨弄着满地的枯叶。
微风清凉而且寂静,蝇和蜂飞到荫下时,它们的鸣声也似乎变得分外地温柔,油绿色的青草,不杂一点金黄,鲜桔可爱,一望平铺着,全无波动,修长的花茎兀立着,也不动颤,似乎已经入了迷梦菩提树的矮枝上面悬着无数黄花的束,也静止着,好象已经死去一片片金色的落叶安静地躺在地上
远远望去,大地仿佛铺上了一层金色的毯子,时时飘过一阵风,它们便翩翩起舞,飘荡开去。空白云之下,槐树犹如一把撑开的巨伞,伞面上绿白相间。绿的是槐叶,嫩绿嫩绿的;白的是槐花,洁白洁白的。
也是一种能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缀。象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早晨起来,会铺得满地。脚踏上去,声音也没有,气味也没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
远处大树这长得不很规则,简直是歪歪扭扭地长在那儿,其树冠稀疏,树干部已有枯洞,但并不因此而减弱了它威武、虬劲和朴实的风骨。
似以掮山之肩斜斜地站在凤州城头,它的根子也一定扎得极深,触摸到了这块古老土地的底层神经。
古槐是这里的见证,看这如何商旅如云,并为他们奉献过荫凉;也看过这城池几度陷落,树冠笼罩过硝烟炮火。兴衰之事,古槐体验得不少了。
定睛再看,蔚蓝的天空上,白云象被孙大圣定住的飞驰仙女,一动不动。海则如冷却了的玻璃液。凝固成厚重的一块,渐次透明,反射出温莹的光泽。列岛、船只、错落有致,浑如一个个巨型盆景。
太阳已经很高了,野路上摇映着桑树枝的碎影。净碧的长空里,时时飞过一块白云,野景就立刻会变一变光线,高地和水田中间的许多绿色的生物,就会明一层暗一层的移动一回。树枝上的秋蝉也会一时噤住不响,等一忽再一齐放出声来。反射青光的电车轨道尽向后面溜走,而前面却尽在那里伸长,仿佛是地球的腰环,没有尽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