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将脸埋在手心,用力的搓了搓,让自己冷静下来。
对,要相信楚东阳!
他是“绝杀”的头儿,“绝杀”是最厉害的、无人能敌的一支强大队伍。
他们曾以一敌百,没有伤亡,所以里面那些人,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是事儿!
九娘坚定的相信,楚东阳一定会平安出来的。
……
半个时辰后,便听到了“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等在外面的人便立刻伸长脖子朝逍遥关口看去。
几十匹马飞奔而来,掀起漫天黄沙。这气势,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回来了!他们回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其他人便跟着欢呼起来,跳下马车手舞足蹈。
九娘扑到窗边,掀了帘子,探了半个身子出去,瞪大了眼睛朝马蹄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骑马跑在最前面的,正是楚东阳。
九娘激动的挥了挥手,直接从窗口跃身下去,因为蜷在马车上时间太长,腿有些麻痹了,落地时没有站稳,软到在地上。
殷漓就站在九娘的马车旁边,突然看到一个身影从马车窗口跃出来摔在地上,被唬了一下,定睛看清地上的人是九娘,脸色又是一变:“诶?你怎么回事?你怀有身孕你不知道吗?你不要命了你!”
九娘撑着地面爬了起来,拍拍手,抖了抖发麻的腿,看也没看殷漓一眼,继续朝楚东阳跑去。
“相公!”楚东阳快到眼前时,九娘便站住了,笑吟吟的喊。
楚东阳拉着缰绳将马停下来,跃下马,板着脸将九娘打横抱起来,一言不发,大步朝自己的马车走去。
“相公,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九娘发现大家都朝他们俩看过来,便略感羞涩的拍了拍楚东阳的胸膛,娇羞的道:“大伙儿都看着呢!怪不好意思的。”
楚东阳脸色铁青,哼了一声,还是没有说话。
九娘愣了愣,嘟着嘴,仰着脸看着他,眸光闪了闪,便笑着问:“相公怎么了?”
楚东阳走到自己的马车胖,虽依旧冷着脸,可将她放进马车里的动作十分轻柔小心。
“殷神医,你过来一下!”楚东阳拧着眉朝站在一旁的殷漓道。
殷漓挑了挑眉心,站定不动。
“过来!”楚东阳没什么耐心,再次开口,声音便又冷又硬。
殷漓眼皮跳了跳,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低头走了过来:“何事?”
“她方才摔了一跤,给她把把脉!”楚东阳说话时,心口揪成一团。
没人知道他骑马飞奔时,远远看见九娘从马车上摔到地上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又多紧张害怕,他恨不得自家长了对翅膀,赶紧飞到她身边来……
这女人,才离开这么一会儿,就让他如此担惊受怕,真是太不让他省心了!
殷漓挑着眉朝马车里的九娘看去,嘴角轻轻勾起,似笑非笑,眼里闪过某种意味不明的情绪。
九娘嘴角抽了抽,心虚的朝楚东阳笑了笑,道:“相公,我没事儿,一点事儿都没有,真的,不用把脉,太小题大作了!”
楚东阳睨了她一眼,轻哼一身,捉着她的手放到拉到殷漓面前,道:“赶紧的。”
殷漓轻轻一笑,手指按在九娘的脉上,然后眉毛慢慢的拧起来,一副十分困惑不解的表情,道:“这身体怎么就那么好呢?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摔得砰砰响,竟还一点事儿都没有。唔,这胎儿长得也真是稳当。”
九娘松了一大口气,朝楚东阳看去,干干的笑了两声,收回手,道:“相公,我就说没事儿的吧。”
楚东阳暗暗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脸色还是不好看,沉着脸对殷漓道:“殷神医可以回马车上了!”
意思是,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你可以滚了!
殷漓甩了甩衣袖,睨了九娘一眼,转身回了自己的马车。
孟林瑞受了伤,不能坐在前面,便被送到后面的马车上,让恭亲王府的小厮挪出个位置,让他躺着。
“进去躺好。”楚东阳沉声对九娘说着,转身便坐到了前面去,跟冷肃一起驾车。
九娘刚才看到楚东阳回来,一时间太激动,压根忘记自己有身孕,不管不顾就跳下去了,当时没觉得如何,现在冷静下来,便也有些后怕。
她心虚着,看到楚东阳生气,竟不上马车里陪她,她也不敢缠着,老老实实的坐在里面,一句话也没说。
……
过了逍遥关,再走半个时辰,便到了凌源镇了。
凌源镇虽不如桃源镇繁华,街道也没有桃源镇的干净宽敞,可集市上的东西,该有的都有。
小成从九娘这里拿了五百两银票,带了十来个人去集市采办东西。
他们先去钱庄将银票兑成银子,然后每人带了几十两,分头去买。
买米、各种肉、蔬菜,买午饭要吃的包子馒头,买几十床棉被,又应了孟林瑞的要求,买了一辆新马车……
花了半个时辰,跑了好几条街,才将这些东西买齐全。
将东西都置办回来后,楚东阳带着“绝杀”的弟兄一起消失了。
九娘无聊又郁闷的坐在马车里,敲了敲前面的木板,没有反应,扒开帘子一看,前面一个人都没有了。
连冷肃也不见了。
九娘一脸茫然,她眨了眨眼睛,撩开帘子往外看去,连“绝杀”的其他弟兄也不见了。
怎么回事?
楚越刚好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