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吸了么?整个田螺一起嚼碎喂给弟妹吃?这个,那个什么……那螺蛳壳会割嘴儿的!不行不行,必须吸出来!”铁柱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一边用力摆手,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喊:“东阳,嚼碎了你自个儿吃进去我没话说,但是要给弟妹吃的话,那就不行了。她怀着身孕呢,身子娇贵得很,你可不能这么干!快快快,赶紧的,继续嘴对嘴,吸!使劲儿点吸就能出来了!”
“吸!用力吸!”村民们也跟着大声喊。
“绝杀”的弟兄那叫一个乐呵,将桌子拍得啪啪响。有的甚至坐不住了,一只脚站在地上,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拍着手掌给自家头儿加油鼓劲儿:“头儿,用嘴儿吸啊!舌头,舌头也要配合好……”
“你们别瞎嚷嚷,一个二个都没娶媳妇儿,嘴儿都没亲过,懂个啥!”冷肃笑得眼泪的出来了,用力抹了一把脸,清了清嗓子,对楚东阳道:“楚大哥,你法子没有用对。吸田螺肉的跟亲嘴儿不一样的,你光顾着亲嘴儿了,没把劲儿用使在该使的地方,肯定吸不出来。看我,你得这样,这样吸……”
冷肃说着,还嘬着嘴儿,亲自示范给楚东阳看。
若是平时,冷肃打死都不敢这么调侃楚东阳的,楚东阳一个冷刀子飞过来,他能抖三抖!可是今天不一样,面对这么多人的逗弄戏耍,楚东阳不但没有生气,还心情十分好的配合大家,这种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错过了这次,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拿楚东阳逗乐了。
看着冷着嘬着嘴儿的样子,像只猴子似的,潇洒冷酷的形象算是毁在这一刻了,九娘本来心里有些恼,可现在一张脸再也绷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九娘一笑,大家便更加兴奋了,现场的气氛跟煮开的水似,热得沸腾起来。
此时已是亥时一刻,平素这个时候,富余村的人都已经歇下了。但是今晚难得这么热闹,邻居们看得正高兴,迟迟不愿回家。
后院那么宽敞的地方,只点了四五盏油灯,光线不够明亮,但是一点儿都不影响这喜悦热闹的气氛。
楚东阳身后便放了一盏油灯,他高大的身子往那里一站,挡了一大片光,微弱的光线在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而他前面便多了一大片暗影。
九娘便站在这暗影里,抬眼朝楚东阳看去。他背着光,看不清他脸上什么表情,只见他往前走了一步,面对面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偏了偏头,嘴里突出一个什么东西,然后一把将她捞过来,低头对上她的嘴……
九娘愣愣的被他啃了一会儿唇瓣,随即他的舌尖抵近她的口中,将田螺肉一并送进她嘴里。
楚东阳退开,站的位置也挪动了一些,油灯的光照在他脸上,隐隐还能看到他嘴上的银丝,他笑吟吟的看向九娘,道:“久久,好吃吗?”
九娘胡乱嚼了两下,直接吞了下去:“没啥味儿!”
两个人吸啊吸、嘬了嘬的整了那么久,什么味儿都被吸完了,这田螺肉当然没啥味儿了。
楚东阳眉尖轻挑,睨着她道:“那我再喂你吃一个。”
九娘连忙摇头:“不吃了,不吃了,吃饱了!”
铁柱歪着脑袋盯着楚东阳看:“东阳,你们不会是作弊吧?方才两个人吸了这么久都没吸出来,你放嘴里含这么一会儿就能把肉跟壳分开?绝对是作弊!不行不行,重新来!你这次要让大家看清楚些,不然大伙儿可不会放过你啊!”
铁柱说完,便用筷子夹了一个田螺塞嘴巴里,边含糊的嘀咕道:“不用手,也不用旁人帮忙,自己一个人光用嘴儿就能将田螺肉吸出来?怎么做到的?老子也来试试……”
田螺被铁柱的舌头卷过来卷过去,翻滚了半天也没吸出来,他有些不耐烦了,便直接将田螺吐了出来,抹了抹嘴巴,对楚东阳道:“压根吸不出来!你方才肯是作弊了!”
楚东阳耸耸肩膀,淡淡的笑着道:“我能吸出来啊,只是你吸不出来罢了!”
“嘶!你这臭小子,那你再吸一个试试!”铁柱叉着腰睨着楚东阳,冷哼道:“不吸的话,我们可不放过你啊!今晚别想搂着媳妇儿睡觉!”
“行!”楚东阳今晚真是出奇的好脾气,笑得温和又耐心的看向铁柱,问:“要么咱们来打个赌,若是我能吸出来,你今晚便不能搂着媳妇儿睡觉,如何?”
“没问题啊哈哈哈,天天搂着我也腻烦了,一天两天不搂,我自个儿睡着还舒坦。”铁柱拍着大腿笑道:“就怕你输了,晚上没得搂媳妇儿睡觉,晚上难捱啊!”
富余村的老人们也一点不保守,特别是那些中年汉子,尤其爱这样的玩笑,听到铁柱这么说,便都笑哈哈的附和:“可不是么,有个这样的美娇娘,晚上没得搂着,被子踢烂都睡不着哟!”
楚东阳只抿着唇笑,没有生气,也没有说话。
九娘则闹了个大红脸,可知道富余村的村民淳朴又善良,说这些话也只是玩笑,并无恶意,她也不好跟他们计较。
“东阳,我都点头答应了,你也别磨蹭了,快点!”铁柱摩拳擦掌,笑得眉毛一跳一跳的,对楚东阳道:“你若是吸不出来,嘿嘿,今晚有你好看的!”
九娘刚才确实吃了田螺肉了,虽然不知道楚东阳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她敢保证,楚东阳不会输,他能吸出来一次,肯定能吸出来二次,看他这胸有成竹的样子,她便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