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个月有神秘人三番两次造访家里,虽然暂时没有什么财务上的损失,可家里被人这么肆无忌惮的潜进来,并且一次都没将他逮住,这种被人欺上门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今日,甚至有黑衣人威逼利诱村民,利用丁氏接近并且意图加害九娘,幸好被发现的及时,并未造成伤害。
可这一切,让九娘变得十分敏感,不得不提防小心,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可能是阿猫阿狗在外面走动,我去看看。”芸娘不知道九娘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她愣了一下,便起身往窗户边走去。
可芸娘还没有走出两步,便有一道身影飞快的闪了进来,直接朝窗户边而去。
那道黑影便是楚东阳。
楚东阳刚刚迈脚跨进客厅的门槛,听见九娘的声音,神色一凛,立刻闪身冲进卧房。
与此同时,还有几名“绝杀”的弟兄绕到了屋外,飞快的冲到楚东阳卧房的窗户外边。
“头儿,是一只鸟。”楚东阳推开窗户,便看到小成手上捉着一只鸟,举到楚东阳面前,道:“要不要将这鸟宰了烤来吃?”
楚东阳仔细打量着那只鸟,目光在触到那只鸟的爪子时,眼睛微微眯了眯,冷声道:“这只鸟留着,弄个小铁笼子来关着,先别宰。”
小成愣了愣,也仔细打量了一下手上的鸟,除了羽毛比其他鸟长得黑亮些,嘴儿更细长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他挠了挠头,道:“头儿莫不是想将这只鸟养着,给承儿玩?这只鸟乌漆麻黑的,怪难看的,可别吓着承儿。我回头去后山捉一只羽毛鲜亮好看的,而且叫声好听,叫起来跟小姑娘唱曲儿似的,保证承儿喜欢。”
楚东阳淡淡的瞥了小成一眼,抬手指了指那只鸟的爪子,冷哼着道:“仔细看看,这是什么鸟!”
这只鸟的爪子十分尖利,勾子又弯又长,而且那尖爪泛着淡淡的黑色,应该是被人淬了毒,若是不小心被这爪子挠到,恐怕将会有性命之忧。
这可不是一只普通的鸟。
小成凑近一看,吓得当即变了脸色,捏着那只鸟的力道不禁也加重了几分,道:“刚才捉它的时候太试图用这爪子来挠我,幸好我的手躲得快,不然就中招了。”
“去找个小铁笼关着,别让它飞走了。顺便去找殷神医过来,让他看看这鸟爪子上的是什么毒。”楚东阳眼底泛着森森的冷意,冷冷的扫了那只鸟一眼,道:“或许从这只鸟便是突破口,咱们可以从这只鸟身上查到一些线索。”
黑衣人才离开不多久,这只鸟便出现在窗户外面,想不让人将这两者联系到一起都难。
“是!”小成沉声应着,捉着鸟便离开了。
“相公,那是只什么鸟?”九娘看到小成离开了,这才下床朝楚东阳走去,低声问。
楚东阳回身搂住九娘的肩膀,脸上已经换上了温柔的笑意,轻声道:“应该是经过特殊训练,专门负责传递消息的鸟。”
说着,便岔开话题,柔声问九娘:“刚才好像听见承儿哭了,怎么了?”
九娘知道楚东阳这是不想让她知道太多,才故意岔开话题,她也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便接过他的话笑着道:“这小子脾气越来越大,饿了困了都哭,嫂子抱着他怎么哄都没用,非要我抱着给他喂奶才行。”
楚东阳眉毛一竖,佯装生气的道:“这臭小子,才出生没几天,脾气就这么臭了,长大以后肯定是个不讨喜的。都说慈母多败儿,你以后可不许惯着他,我回头好好整治整治他,小时候不教,等他长大了可不得了。”
九娘便好笑的捏了捏楚东阳的手臂,知道他这是开玩笑,便嗔了他一眼,道:“相公打算怎么整治他?难道要将他吊起来打一顿不成?”
“别说打了,只怕我还没有将他吊起来,你先跟我拼命了。”楚东阳摇头叹了口气,无奈的道:“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自从有了这小子,你便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他身上,根本不关心我。早知道有了孩子后我在你心里便没有一点儿位置,我们就不该要孩子。”
九娘好气又好笑,举着粉拳在楚东阳胸前打了一下,道:“哪有当爹的这样嫌弃自己儿子的?”
“行,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嫌弃他了。”楚东阳一本正经的点着头,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搂着九娘回到床边,道:“你吃饱了?那快躺回床上。你才穿这么点衣裳,小心着凉。”
“……嗯,好。”九娘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儿子,便轻轻的掀了被子躺回床上。
芸娘见楚东阳和九娘有说有笑,想来刚才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虚惊一场,便跟着松了一口气,收了碗默默的出了屋子。
……
杏花村百里之外的一个僻静村庄里,在一户简陋的农舍中,一名男子背着手站门口,似是在等着什么人。
男子身材十分高大,五官如刀削一般十分刚毅,眼窝深陷,眼眸深邃,浑身透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
男子身上的服饰与景龙国的服饰有所不同,不过十分华丽,浑身金光闪闪的,十分刺眼。不过男子身上有种浑然天成的贵气,即便穿金戴银也不会给人一种庸俗之感,只觉得很奢华。
没过一会儿,便有人从半高的围墙翻了进来。
来人身穿黑衣,比起那男子来,身材算得上较瘦弱的。
他将脸上的黑巾拉下来,手指在下巴处抠了一下,撕下来一张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