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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物浦,这是乔松熟悉又完全陌生的城市。
现在他觉着那座城市距离自己太远,远的都忘记曾经自己多渴望利物浦。
现在乔松所在乎的,不是利物浦、也不是安菲尔德球场。他也终于知道,之前白桦身上散发的离别愁绪,因何而起。
“哈…”
一声轻笑。
“我应该为白桦开心。”
一声自言自语。
随后乔松也明白,白桦想在离开之前,真的是要成全自己和陈静。也就是说,这次陈静若能够顺利夺回鸿威酒业,也就是自己和白桦告别之时。
他们早已经分手,彼此也没想过重新复合。可是…白桦若走,又一次万里之外。
上次一别是五年,那下一次分别又要是多久呢?
“挺好、挺好。”
坐在原位置的乔松,又一次对自己说道。真的挺好,到了一个新的环境对白桦是新的开始。
挺好!
……
将车停在路边,习惯性拿出一根烟。
“呵!”
有些苦笑的白桦,终究没有点燃。因为她说了,要把烟戒掉。其实烟瘾,更多是心中的瘾。
白桦要戒的,是内心中彷徨的孤独。随手将手中烟扔掉,白桦想找个人说话。
子苏不在,唯有燕北能陪她。一个电话打过去,那边很快接下:“白桦。”
“燕北,想让你陪我说会话。”
“怎么了?”
“你能告诉我,如何享受孤独吗?”
“往往问这个问题的人,无法享受孤独。”
拿着手机的燕北,又一次洞察白桦的心。人总是在向往一件事情时,说明自己无法拥有。
所谓孤独,只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境界。燕北作为艺术家,她不但要享受更是需要孤独。
而白桦……
没有多想下去,燕北对着电话那边沉默的白桦说道:“去…,找个可以代替乔松的人吧!”
“呵…”
“能做到吗?”
“……”
“那就去…习惯孤独吧!”
虽然看不到白桦,但燕北依然能想象出她此时状态。如果白桦能忘记乔松,那在他们分别的五年,早该忘却了。
她并不懂得爱情,可燕北懂得白桦、也懂乔松。这两个人…呵!他们的彼此命运,璀璨的相遇。
那一抹光辉也许短暂,但足矣让他们铭记。拿着电话的燕北,没有在说话。
而那边白桦,同样是在沉寂中。她不得不佩服,燕北这洞察人心的能力。自己简简单单几句话,她却说的那么透彻。
其实这个不难,只是很多时候人不愿意面对罢了。
沉寂一会后,白桦也对着电话说道:“我总是那么矫情。”
“呵…矫情就矫情,感性就感性。去他妈的,你觉着怎么高兴怎么来。”
“燕北你会说脏话?”
“跟乔松学的。”
“呵呵…去他妈的乔松。”
有些随心、更有一种无奈,白桦笑着、骂着乔松。或者说,这是她对自己的嘲讽。
……
开车将陈伯送往火车站,临上车之前陈静也说道:“还要麻烦您,最近我可能会有些大动作。”
“商业的事我不懂,有需要丫头说话就好。”
“陈伯,我有些害怕。”
“怕是对的,因为害怕会让你准备的更齐全。酒厂那边会帮你盯着,我这张老脸还是有用的。”
“谢谢您,陈伯。”
“嗯。”
简单一声回应后,陈伯朝着月台走去。而留下的陈静,则目送他的背影离去。
对于她而言,除了乔松父母之外,陈伯就是她所认可的长辈。也是她在鸿威酒业,唯一的依靠。
而这次陈伯回去,会帮她联系一些亲戚以及昔日的老员工。这些人或多或少,在酒厂还有挂职。
若是陈静能将鸿威酒业大部分销量,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么水涨船高,大伙便能一起逼迫李铭让位。鸿威酒业,将再次姓陈。
那是陈静期待已久的结果,而在看到希望时候,陈静内心中真的在害怕。不单单是害怕风险,而是害怕自己和父亲彻底的决裂。
他心脏不好…陈静真的会害怕,自己若是闹大了,李铭会出现什么意外。但这个心里事,陈静不知道和谁去诉说。
包括乔松,陈静也不会去说。她知道乔松,因为自己又对自己父亲恨得入骨。所以有些内心针扎,陈静只能自己去体会。
而在回到车上时,陈静拨通乔松电话:“和杨聪的交流,你帮我吧!”
“嗯。”
“这两天我想放松一下,回家里陪爸、妈。”
“你不但是贤内助,还是好儿媳。”
“呵呵…我回去孝顺老人,你在外面拼搏。”
“必须的。”
拿着电话,乔松信心满满的说着。这会的他,还在茶社中坐着。接到陈静电话,也从白桦影响中走了出来。
白桦是一个独立个体,而陈静却属于自己。这是她们之间,最根本的不同。所以乔松,愿意让自己面对所有。
前者是过去,后者是未来。而想到这里时候,乔松忍不住对着电话说道:“委屈你了。”
“嗯?”
“哈…”
“委屈我什么了?”
“不想告诉你。”是不想、也不能,以前陈静和白桦比较,现在又和许琳……乔松觉着自己,真的委屈了陈静。
而电话那边陈静,也过没有过于较真:“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