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
一时语塞,只能叹了口气,小声嘀咕:现在的岁娃娃能吃人!
罗茜竖起耳朵听了听,翻个白眼,心里忍不住反驳:就您,刚才南蛮入侵似的瞪法,比吃人还凶狠,真是小巫见大巫。哼!
日上中天,人群涌动,终于排到了兰汐,兰妈妈在半个小时前就带着摸鼻涕的兰弟弟找到她了。
这次的葫芦瓤多出了一两,兰妈妈眼角的皱纹加深了很多,微眯的眼睛藏着掩饰不住的开心。
旁边的兰弟弟盯着那多出来的一两葫芦瓤微微出神,无意识的还扣扣自己的拇指盖,兰汐垂下眼眸,只当没看见。
重新领了葫芦籽,刚一离开那家铺子,兰弟弟就伸手拉了拉兰妈妈的小拇指,等对方低头看他时,赶紧露出一脸的期待,活像嗷嗷待哺的饥饿小兽。
兰汐瞥了两人一眼,回过头继续走自己的路。
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不难猜,兰妈妈又一次背着兰汐,偷偷给兰弟弟吃葫芦籽了。
听着“咔咔咔”的轻微响声,兰汐猛的回头,在兰弟弟愕然的停顿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随大步流星的挤出拥挤的人群,一个人朝家走去。
“你确定?”盯着脚下的那株上面挂满的小圆黑疙瘩,枝叶翠绿的植物,在看了看路上断断续续的行人,兰汐停下脚步,问突然在脑子里响起刺耳金属音的系统君。
走半道快回家了,这货突然开口了,猝不及防挺吓人的。
她干脆不等某系统的回复,直接蹲地上观察起眼前的植物,这东西在大队的水库旁边可是有大片的。
兰汐曾经尝过它的果实味道,汁浓如葡萄,味道很怪,没法吃,据当时同行,发现兰汐见果实就尝的兰奶奶说,那东西叫山鼠葡萄,不能吃,有小毒。
凑近闻了下,味道有点像某种农药的味道,呛鼻子。
“好吧!”兰汐一手捂着鼻子,一手伸向了那株龙葵,直接连根拔起,拽在手里,“然后呢?”
只见她眼前再次出现了几天前的光幕选项。
“我去,怎么又是这个套路?”兰汐夸张的跳后一步,手里的那株龙葵,她直接扔路边的土壕里了。
拍拍手,无视那再次逼自己按“确定”的光幕,继续嘴里哼着小曲,朝家走。
就不按确定,有本事你咬我啊?
切!……
黎明之光,照亮大地。
一家农场上不时传来爽朗的谈笑声,和咔萨咔萨的麦秆落地堆积声,还在睡眼朦胧的兰汐坐在距离农场的边缘扫帚把上,正揉着眼角的眼屎,她眉头紧皱,头发糟乱如鸟窝,活活一副懒惰乞丐样,与其他忙碌的人一比,显得那样想让旁观者皱眉,给她一个冷嗖嗖的注目礼。
今天是兰汐家碾麦子的日子。
黎明前,天地之间一片漆黑,虫鸣鸟叫还没开始,正睡得香甜的兰汐,就被他老爸那如地主叫佃户起床干活的冷气声给叫醒了。
没办法,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残存在很多家长的心里,且看看睡得香甜依旧,没人打扰,幸福的留着涎水的兰弟弟,就知道兰汐内心的不平了。
只见她半眯着眼,拉着扑克脸,不情不愿,接过兰爸爸递来的一把大扫帚,步子蹒跚的跟在对方后面,朝还无一人的农场走去。
到了农场,兰爸爸就吩咐兰汐打扫干净空出来的农场,他自己又匆忙离开了。
说实话,上辈子的兰汐,每次干活时,要是没有兰弟弟的陪同,她都是不开心,没干劲的:想想你顶着昏睡不清醒的脑袋,在晨风中偶尔打着激灵,还拖着一把比你身高高处一倍多的大扫帚,打扫着大片的农场,在尘土飞扬中徘徊,听着麦秆在晨风中发出的沙沙声,四周一片暗黑……
然而,有人却在家里正呼呼大睡,你是不是很郁闷,有没有那么一刻也希望你是个还没上学的小男孩?
反正兰汐此时此刻就有这些郁闷和羡慕嫉妒。
不过好在内心是个大龄剩女,黎明前的黑夜没有吓的她两股战战。
陆陆续续有帮忙的人到了农场,当看到拖着大扫帚在农场上‘老爷画胡子’,无精打采的兰汐,都互视一眼,眼里藏着笑意,有人忍不住了,忽略了她平日里的暴躁脾性,走近她,一把捞起就在她的白嫩小脸上几个猛亲,旁边有人也笑着说:“汐汐,早上起来洗脸没?你二太太爷是不是亲到你脸上的鼻涕了?”
众人:“哈哈哈……”
兰汐:“……”去你大爷的,你才早上起来没洗脸,脸上有鼻涕。
一边挣扎着这个上辈子就让兰汐有心理阴影的胡子拉碴,见小孩就亲的讨小孩厌者的环抱,一边大声嚷嚷:“你胡子扎疼我脸了!”真想在他脸上来几拳头。
众人继续看热闹,又有人开口,“汐汐,你弟弟人呢?”
终于落地的兰汐,面无表情,拿着衣袖狠狠擦了几下脸上被亲过的地方,捡起扫帚,准备继续扫农场,她想忽略了刚刚听到的那人的问话,心里却还是不由岔岔不平的回复:那小鬼,还不是正在家里睡懒觉!
还是兰汐的十五婶子有一颗爱幼的心,只见她实在看不下去了,越过人群,走到兰汐跟前,看着她的小身板来了句:“扫帚给我,我来扫吧,还是小孩子,就起这么早,赶紧回家再睡个回笼觉吧。”
兰汐先前所有的不愉快,都被这后一句话给抚平了,只见她睡眼不再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