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呀,老大,前几日我在街上遇到了我姨妈家的表姐的婆婆的兄弟的儿子。他说他们家在码头上买了艘货船,准备跑货的,但家里的老爷子这几日过寿呢,所以只好停在码头上。现在,我们悄悄地摸过去,在船上躲一晚上不会有人发现的。”矮个子男人掐媚地对着大胡子说道。
“好吧,前面带路,不过,你给我小心点,千万不要让那鱼老大发现了。”看着越来越近的捕快,大胡子一咬牙朝着矮个子男人挥了下手,然后朝码头那边跑过去,后面剩下人的也一阵风地跟了上去。
胡子一伙人因为突然出现的衙役的原因躲去了码头,也躲过了杀身之祸,果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呀,只留下黑衣人那边一直守到半夜也没等到人影,只能无奈一边到处寻找他们,一边回去复命。
然后,后半夜,临清城本地被人调虎离山的锦衣卫终于赶了回来,发现了那名探子的讯号,结果却为时已晚,只找到他不成样的尸体,于是气愤之下,把黑街那边凡是有些势力的人全砍了个干净,也算是为临清城除了一害,不过他们打听到的消息也把目标指向了胡子一伙,而胡子这时还悠闲地躲在船上喝酒,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两拨人盯上了。
这边,看着走在自己身旁落后一步的素娟,云景心里有些复杂,脸上却还是温柔地笑着,视线扫了扫素娟的腰间,“这是姑娘自己亲手绣的吗?真是好手艺!”
见云景看着自己的荷包,素娟忙摘了下来拿在手里,轻声道:“这个吗?我家里只有我一个女儿,没有兄弟姐妹。身边除了丫环下人外,就没有别的人了,平日又没有别的消遣。只好做些女红来打发时间的,算不上有多好。”
“姑娘不要太谦虚了。这荷包真得很是精致,颜色素净,花纹又很别致,想必是下了功夫的吧。说起来,家母也喜欢这类精致的小玩意,要是哪天与姑娘碰上了,想必你们一定很谈得来。”
听了云景这话后,素娟的脸上又浮上几丝红霞。轻轻一笑,低下头说道:“是吗,原来令堂也喜欢女红呀,那想必手艺很好了哟。”
云景摇了摇头,脸上有些好笑地说道:“这你倒是说错了,家母虽然喜欢这类精致的小玩意,但她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做些缝补还好,如果是绣花的话…….”
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逗得素娟笑出了声。
说话间。三人已转过街头,前面不远处一座高大宅子矗立在眼前,素娟不由停下脚步。攒着手里的荷包,咬了咬唇抻出手对着云景道:“公子既然喜欢这荷包的花色,如果不介意这荷包是素娟用的,就送给公子吧。”
听了素娟这么一说,云景脸色一喜,略有些急切地接过了她手中的荷包。
看着云景收下荷包,素娟脸上红得更厉害了,只匆匆丢下句,“公子就送到里吧。素娟到家了。”就冲进了前面的宅子,连门口的下人们的问好声也没有注意到。
冬生……
云景掂了掂手里的荷包。然后趁机取出里面的蜡丸贴身藏好,就把荷包轻漂漂地丢在了地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冬生再次……..
再次路过杂货铺时,冬生又进去买了一口砂锅,直喜得那小伙计眉开眼笑,更加恭敬地送了两人出门。
“走快点吧,这天都黑了,也不知宋姑娘她们在家怎么样了。”看冬生买好锅子,云景催促道,却惹来冬生一个白眼,也不知道是谁在拖时间呢,要不是你多管闲事,自己早已经到家了,还连累自己被揍了一顿。
想到这里,原本准备晚上买些酒菜的冬生小气地只买了一堆馒头当做晚饭,最后想起青萝受了伤,又另切了一斤卤肉,然后提着东西准备回石板后街,却在进巷子前遇上了一队衙役把两人拦了下来。
被当做犯人一样盘问了大半天,尤其着重盘问了冬生脸上伤势的来历,直到冬生无奈地递了点银子过去后两人才被放了行,刚一离开衙役的视线,冬生就嘀咕道:“衙门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大街上盘问人,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案?”
云景并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心里猜测,会不会跟怀里的蜡丸有关,看来要更小心了,希望明天能顺利离开临清。
一路无话,两人很快就回了租住的小院,此时,天上的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只剩最后的一丝余晖透着些亮光,还能让人勉强看清楚路。见到小院紧闭的木门,冬生的大嗓门还未走近就嚷嚷了起来,“榆哥儿,快来开门呀,我们回来了。”
这活泼的样子一改刚才死气沉沉的模样,让人鲜活了起来,但配着他脸上的青紫,又让人觉得十分好笑,不过这会天色已晚,如果不是云景视力上佳,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本来云景是个情绪十分内敛的人,但这会看见他滑稽的表情后,于是毫不客气地大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还不是为了你才这样的。”听见云景的笑声,冬生不由得有些脑羞成怒了,好在这时院门从里面打开了,露出青蓉那张比芙蓉花还漂亮的小脸。
“啊,冬生哥,你脸怎么了?”青蓉手里提着盏小小的灯笼,这会映着烛光将冬生的脸色显得十分精彩,不由得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听到青蓉的惊呼声,院里青榆也跟了出来,看到冬生的脸色后,也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哈哈…….,冬生哥,你的脸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