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柔听了孙启晏的话,这都连名带姓地吼她了,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她紧紧地抱着锦盒,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脑袋低垂着,看着脚尖。
“我没有胳膊肘往外拐啊,公主对我好,我自然就对她好。
大哥对我一点都不好,我为何要对你好?我落水的时候,也没见你来关心我。
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也没见你站出来为我说过一句话,我……”
后面叽里咕噜说了一长串,把往日里受的委屈都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全部是对孙启晏的指责。
总之中心思想只有一个,看吧,不是我胳膊肘往外拐,是你自己不好,怎么能怨我呢?
孙启晏只觉一口老血堵在喉咙口,咳不出来,咽不下去,真是要被眼前这蠢货气死了!
越想越气,一看她那蔫头耷脑扮蠢的样子就火气直冒。
孙启晏额头青筋直冒,大手一挥,带着凉风。
孙思柔眼看着他的巴掌就要扇下来,吓得身体一缩。
但是转念一想,心里莫名委屈,她又没做什么坏事,也没做对不起他的事,凭什么要被他打啊!
这般想着,当即昂起头来,甚至往孙启晏身前靠了靠。
“你是不是想打我?你打啊!使劲打啊!最好能打死我,一了百了!
我知道,从小你就不待见我,见了我就烦,对我和娘亲不闻不问!
还不是觉得娘亲抢了你娘亲的正妻的名分!
可你不要忘了,我娘亲嫁给爹爹的时候,你娘亲已经不再了!
这不是娘亲的错!更不是我的错!是爹爹三媒六聘娶了娘亲!
你要是有什么怨,有什么恨,那你就去找爹爹说理好了!
那么高大的一个男人,却总是欺负我们寡母的,你怎么好意思!”
孙思柔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小老虎,一直藏在心里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这些年受的委屈还不够多么,他凭什么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明明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吼完之后,孙思柔也愣住了,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却不知视线该往何处落。
她的双手颤抖着,指甲死死地扣住锦盒,仿佛那就是她最后的支撑。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反正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豁出去了!
孙启晏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他低头看着面前小小的人儿,仿佛不认识了一般。
孙思柔一向逆来顺受,乖巧的像只猫咪,连说话的声音都小小的。
谁又能想到,突然发起疯来,比母老虎不遑多让。
果然是找了靠山,有底气了吗?
孙启晏骤然沉下了脸,额上绷着青筋,眉间乌云重压。
大手落了下来,却并未打向那张小脸,而是将她捂在身前的锦盒抓了过去。
孙思柔眼看着他的手要落下,早已闭上了眼睛,却依旧倔强地梗着脖子。
谁知身上没挨打,而是被抢走了锦盒!
孙思柔瞬间睁开眼睛,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朝他扑了过去。
“大哥,你还给我!你这个坏蛋!就知道欺负我!
刚刚还问我为什么胳膊肘往外拐,话都没说完呢,你又抢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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